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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非凡,Apple也有这般低声下气之时,实在解恨。
我摇头晃脑地说,“好极好极。”
终于触怒女人纤弱神经,一顿海扁之后,灰飞烟灭,勉强留的小命一条。
以后不敢太嚣张。
只是想到读写会,就令我心花怒放。
在这里,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极限的自由。
读读书,听听歌,看看搞笑节目,光着脚丫子走来走去,都不会有人横加指责。
随你坐着趴着还是躺着,怎么舒服怎么过,真是天堂。
我追求的理想生活,居然这么快就实现,叫人不敢相信。
美景当前,怎可错失。
自然穷其手段来享受。
不到一个礼拜,我把自己的家当悉数搬去。
其实也就是一堆教科书,一箱电影、cd和游戏,一只大破包,以及一堆苹果。
不多不多。
足以叫我占领读写会的大部分剩余空间。
果然,又验证了人类喜欢做记号划地盘的自然天性。
晚上回寝室睡觉,apple发飙,“敢情你把这里当旅馆啊。”
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不由我不心虚。
我走读一年,和apple住了近两年,在她和我妈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我被照看的衣食无忧。如今我没有道义地独自去偷欢,实在很讨打。
我求饶,“apple,米有啦,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神圣不可侵犯滴……”
她马上接口,“那带我去你的社团瞧瞧。”
女人愤怒时眼里会有异样的光彩,apple现在就好像小狼被叼走的母狼,蓄势待发。
我甚至幻想了她端着火箭炮神色冷酷地轰炸了读写会的小阁楼,十分逼真。
她说,“你不带我去啊?”
我不答应一定会被五雷轰。
但我只能无奈地说,“不行,读写会的唯一会规就素——非会员一律不得入内。”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会规很没有说服力。
可那天阿奇给我钥匙的时候,说的很明白,非会员一律不得入内,切记切记。
我虽纳闷,倒也坦然接受。说到底,人自然越少越好,少了阿狗阿猫跟我抢地盘,开心还来不及呢。
秘密花园,这样才够秘密。
但Apple死也不信,她甚至怀疑我背着她在养小白脸。
我真比窦娥还要冤。
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况且以我这般俗脂艳粉怎配的上读写会旷世奇绝的两大伟人。
伟大到我至今都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
阿奇永远都是眼镜占据整张脸。
阿修永远都是鸟窝顶了半边天。
我啃苹果的时候常常想象他们的真正长相,绝世美男还是麻子脸?
切,干我屁事啊。
想那么多,不如先写完作业。
写到一半,就觉得寒气逼人。
阿修从外面进来,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朝他的地盘走去。
他也划了圈,最里面书架及周边地区都是他的。
我举起一个苹果,说,“要不要?”
他瞄我一眼,“不。”
说实话,我真忍他很久了,那么多头发搁在眼前,不妨碍视线么?
不过,我是死也不会讲的,就他那个死样子,成天没睡醒梦游似的飘来飘去,也不像是会听我意见的人。
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熟。
我把苹果刚搁在桌上,横空就伸过来一只手,被我毫不留情一巴掌拍掉。
不用说,又是阿奇璀璨夺目的笑,恶心巴啦的。
我也一直想对他说,拜托这位大哥别再笑得那么谄媚,我受不了。
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一个读书读太多有点秀逗的书呆子,谁知道骨子里还天生犯贱。
他觊觎我的苹果N久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几次三番来洗劫我,让我不得不拉下脸来说话。
他委屈地说,“你给阿修吃,不给我吃。”
好像我吃了他豆腐一样。
我说,“那是因为我给阿修他不会吃,给你你会吃。”
他气结。
和阿修比起来,阿奇好相处的多。我们认识没多久,他就表现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之所以说表现出,那是因为我不认为他真的和我很熟。
他的笑容一直很假,像个面具似的挂在脸上。
厚重眼镜遮住他的眼睛,偶尔会有一些别样的目光发射出来。
不过,那种时刻真的很少。
少到我基本认为是我的幻觉。
他依旧死缠烂打,没有骗到苹果誓不罢休。这样锲而不舍,让我都开始怀疑他是否故意找茬。
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奇是比阿修更难缠的家伙。
我形容阿修,可以用酷,少言,邋遢……无数词语来定性。
但阿奇,我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性格。
是天生就这样莫名其妙,还是高明的伪装?
他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思考的间隙,他成功劫走苹果一只,然后走到他的角落边啃边看书,看得居然是全德文的《逻辑学》。
他把苹果咬的嘎本嘎本响,一手捏着书页,专注地无以复加,很投入的样子。啃完苹果还认真地把手指头一个一个吮了个遍,让我看得汗毛倒立。
我叹口气,烂泥扶不上墙,就他那个样子,还会是有城府的人?
看来我真的想太多。
搞那么久,害我作业都没写完。
我那么爱管闲事干吗,吃饱了撑。
我还是自管自过好我的幸福生活就是。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我从高中开始明白这个道理,总算为时不晚。
而闲云野鹤的境界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达到。
不知道涂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答案,我收拾了下桌子,开始收信。
paq Presario 3000搁置许久,居然无人使用,直到我出现才得到临幸,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更毋庸说它的CPU 2。4G Hz,兼备JTL的另配音响和19’的超大液晶屏幕。
他们却任由它埋没在书堆里。
阿奇和阿修的定力超凡脱俗。
哥哥又发来一些穷极无聊的搞笑短片,大部分都是AFV的经典。
我依然看得乐此不疲。
我们兄妹实在是具有共同的恶趣味,相差6岁,在追求恶俗搞笑方面却秉承传统毫无代沟。
从我哥哥18岁时仍然会用脚趾头作螃蟹状钳我,我就明白,此男休矣。
果然,他大学暗恋某一学妹,未告白便羞答答离去,至今沦为我的笑柄。
亏他长了一张迷倒众生的脸,及至浪费。
我爱死他今日发来的slide专题,大人小孩在滑滑梯上洋相百出造型各异。
结尾处,一老爹搀着年幼儿子到高达数十米的水上滑道,儿子还没放上,自己先行滑倒,以一发不可收拾之姿态飞流直下,势如破竹。失控的同时,嘴里还在叫嚣,四肢乱舞。
小孩子咬着手指头眼巴巴看着老爸抛了自己,很委屈受伤的样子。
完全一副大势已去,覆水难收的惨况。
我笑得前俯后仰。
阿奇凑过来说,“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我浑然忘记先前要划清界限的决心,热情有加地说,“看这个,看这个。”
阿奇笑得比我更加癫狂。
两个人一起笑,格外有渲染力,我们看了一遍又一遍,笑得越来越猖狂。
终于,有低沉声音传来,“很吵。”
阿修被吵醒的时候,脸总是很臭。
但我们硬把他拖过来,逼他看这个。
很逼良为娼的感觉。
他说,“我觉得你们俩比较好笑。”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笑的神经一启动就停不下来了。
阿奇狠命地捶桌子,停下来的时候,他说,“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脸颊都发酸了。”
看,我就说,他以前一直都在假笑。
还好这次,有真正的笑了,虽然发笑的理由很蠢。
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是俗人。
其实三个人,偶然地痴一下,也未尝不可。
至少,我觉得这一刻的氛围才充满了真实感。
但不久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居然拱手让出了我对paq的主动权。
阿奇动不动就问我最近有没有好片,语气猥琐,酷似路边兜售毛片的大叔,前提是忽略他的一身书卷气。
而我,居然不由自主地应承了他的要求,除了定力不强之外,也许是因为我第一次从阿奇脸上看到所谓的放松。
好像一根一直紧绷在那里的绳子,突然间松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