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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归骂法师们地攻击还是出手了,打得魔法塔是一阵波光荡漾,灿烂的光影效果过后塔身安然无恙。
费德南打消了用魔晶炮轰击的念头,对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菲安娜说道:“那个魔法塔附加了法术无效结界,看来只能让战士们上去砍了。我们法师无能为力。”
菲安娜苦笑道:“看来想上去砍也不容易。”
残存的几个考兰恩突击队员聚拢过来把魔法塔保护起来。他们狡猾地很。一见法术攻击过来就往塔身后面一跳,佣兵们过来又跳出来弯刀弩箭一阵招呼。
后面指挥战斗的沃夫特也看清了局势。他不断派遣兽人战士冲上来接应。
现在的战况已经完全出乎了交战双方的预料,不管大家是否愿意,激烈的近战围绕着考兰恩的魔法塔激烈地展开了。
双方打得是犬牙交错你来我往,一会儿是战魂佣兵们扑上来把兽人们赶走,然后一顿刀剑斧头落下去把魔法塔砍地碎屑横飞,再一会儿兽人们一个反扑过来重新拿下阵地,佣兵们抵挡不住纷纷后退。
菲安娜急了,“快把马尔戈、卡斯泰都找来!沃盖呢?让他上去砍那些大个兽人的腿,一定要把魔法塔抢过来!”
随着几名强力战士的到来战斗再次白热化,魔法塔周围再次落入战魂佣兵地控制当中。牛头人和卡斯泰这两个大力士的加入立刻表露出效果,他们的武器势大力沉,对魔法塔的伤害最严重,大片的碎屑像下雪般从塔身上剥落下来。
忙于解毒的考兰恩也感受到了威胁,他拿出魔法塔应急的时候就已经封锁了所有地入口和通道,但是一阵阵传来的剧震和金属切割塔身地脆响,还是告诉了他外面发生了什么。
考兰恩一边期待兽人盟友们能够保证他的安全。一边不得不开始准备应急的手段,虽然他并不希望事情糟糕到那种程度。最后的手段虽然能够确保他的安全。但是他的魔法材料只够施展一次,一旦使用也就意味着他这次任务的彻底终结。
沃夫特暗自诅咒考兰恩这个神神秘秘地家伙,他原本指望考兰恩的偷袭能帮助迅速解决战斗,结果现在反而要他来打掩护。敌人的难缠出乎他的意料,虽然兽人并不畏惧和逃避艰苦的战斗,但是沃夫特此时却一心想早点结束战斗。
不管表面上看上去多么镇定自若,袭击旺隆和一大堆战神殿祭司无疑是沃夫特所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即使袭击本身完成地堪称完美。但善后的工作一样相当麻烦。尤其是要让参加这场战斗地兽人们相信攻击战神祭司的是人类佣兵,这不得不多费一番手脚。
即使出发前经过了精挑细选,沃夫特仍然不能保证所有兽人的立场和自己保持一致,战神殿在中央山脉兽人们心目中的威望太高了。沃夫特发动袭击的人手都是自己的铁杆心腹,不可靠地兽人都被他打发到和战魂搏杀的战场上。
事后要给这些兽人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考兰恩的魔法协助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沃夫特拼命掩护考兰恩的一个原因。
不管兽人们怎么想,人类佣兵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彻底解决敌人最强魔法力量的机会。
战神殿祭司们一直没有出现在战场。但突然冒出来的魔导师委实极大挫伤了佣兵们的士气,佣兵们不敢保证毒箭一定能让魔导师失去战力,现在的机会几乎千载难逢。
围绕着考兰恩躲藏地魔法塔,双方不得不持续投入兵力消耗,进行一场都不太乐意但又无法放弃地苦战。
兽人们身体强悍、斗志坚定,而人类佣兵们协作默契又有高手带领、法师支援。鏖战许久仍然不分上下。
随着交替易手魔法塔塔身被砍出了无数道伤痕,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彻底击穿的迹象,可见在制造它地时候没有偷工减料,当然这对战魂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正在激战的时候一个近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沃夫特一看是自己留在营地处理善后的一个心腹,心中顿时一沉,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族长!后面出事儿了——亚拉刚没有一起逃走,他偷袭了我们的营地。”
心中剧震,沃夫特追问道:“抓住他了吗?”
近卫气闷地说,“内围的防御是考兰恩的人手负责的。不知道亚拉刚怎么潜进去的。他伤了两个考兰恩的人然后抢走了旺隆。”
沃夫特感到心脏几乎沉到了冰水里,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然后一股奔腾的怒火几欲破体而出。
怎么会出这种纰漏?!竟然让亚拉刚这个小虫子竟然掀起了大浪,留守的家伙都是饭桶吗?还有考兰恩的手下真是一群愚蠢的猪猡,枉自己竟然相信他们!
喷发着怒火的双眼紧紧盯着带来不幸消息的使者,握住武器的手臂上青筋一跳一跳地,好像下一瞬间就要拔刀砍人。
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近卫飞速地说道:“我已经派出所有的人手去追捕,考兰恩的人也全去了——相信他们跑不了多远。”
沃夫特按捺住亲自带人去搜捕的念头,亚拉刚肯定跑到周围的山里了,如果不能确定他的行踪就只能采用小分队的形式搜索,即使自己带人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何况这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如果自己不管不顾走了很难说有什么后果。现在也只能暂且信任出去追击的家伙们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朵乌云正好遮住了明亮地月光,整个天空看上去晦暗之极。
被亚拉刚偷袭得手应该只是个意外,这种环境下考兰恩的人应该不会再有闪失了,他们是暗夜的王者,即使兽人们也无法和他们相比。
想到这里沃夫特心中稍定,命令道:“你再带一队精锐去支援。有情况要及时通报,明白了吗?还有——如果必要——”沃夫特做了一个刀砍的手势。脸上透出一丝凶光。
“是!”心领神会的近卫飞快地跑开执行任务去了,一边庆幸暂时躲开了族长的怒火。
打发走近卫之后,沃夫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把凶狠的视线投到了战场上——牛头人马尔戈正挥舞着巨大地战斧勇不可当,没有兽人敢正面对抗他的锋芒。
用力一提手中地双刃砍刀——与其说那是一柄砍刀不如说是双面斧一类的凶器,只不过刃面更为狭长罢了。
大吼一声后这个兽人领袖在一堆同样剽悍的手下簇拥下进入了战场,他不屑于同人类战士交手。泛着血光的兵器直指马尔戈。
牛头人不甘示弱,提着更加巨大的战斧正面迎了上来,两柄恐怖的武器交相挥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两边地战士同时面露惧色,仿佛有默契般让开一个圈子让两个战士尽情发挥,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战士们的呐喊几乎要驱散乌云。
正面战场那巨大嘈杂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专心贯注的因斯特,他的心神已经彻底融入正在施展的魔法当中。
地心灵石是最优良的土系法术媒介。起伏地群山和苍莽大地中孕育了不计其数的土元素,地心灵石就像投入油海中的一个火把一样,引燃了燎原大火。
如果此时有别的魔法师在场一定会惊恐地喊出声来,在普通法师的眼中如此不加控制地引导释放元素威力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除非是魔导师地级别,否则这样做的下场多半是魔法失控自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魔法元素洗去自身意识成为白痴。
因斯特这么有恃无恐当然是因为他的特殊体质。就像无论多么凶暴的洪水也无法淹死游鱼一样,在土元素的世界里因斯特是不受伤害的存在。
他预想中的结果无非两种:要么自己完成法术用土墙封住锁涧口,或者是失控的法术摧毁两侧的山壁——无论如何它们地效果都是一样地。
因斯特并没有期待这个法术一定能够成功,而是抱着尽力一试的想法。这种成亦欣然、败亦可喜地心态竟然带来了意外收获,因斯特感到自己和土元素彻底融为了一体,身体仿佛成了虚无的存在,就像一束穿梭在土元素大海中的水流一样,既和土元素浑然一体,又独成体系自由自在。
回忆回到很久以前,在因斯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经历过类似的情形。就是那次意外造就了因斯特独一无二的土元素体质。虽然身为土元素之身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好处,但当时那种和整个土元素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经过多年的努力修炼和付出。这种神奇的状态终于再一次出现了,而且和上次相比因斯特的神志依然保持清醒,这说明他对土元素的理解和领悟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阶段。
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已经踏入魔法殿堂的因斯特知道这种情形意味着什么——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