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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原野地问道。
“他增强力量的办法，是吞噬道悟！”白发少年说道：“我们快将此事，告诉驴老爷子！”
乱舞却泼了他一盆冷水，道：“驴老爷子之前已猜到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好吧。”白发少年无奈地说道：“看来我是故作聪明了。”
“道悟还可以吞噬？”原野诧异地问道。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白发少年说道：“但是，对于黑翼来说，却是可以的。算了，我还是细讲一下吧。”
“兄弟请讲。”原野说道。
“此事，源于死亡被牧星人杀灭后。三哥曾说过，生命的进化是谁都掌控不了的，这句一点都不假。虽然，牧星人是散播生命的第一人，但是，有的生命进化，却超出了他的掌控。如第二任掌控者死亡。他被牧星人杀了之后，尸体埋藏在鸿蒙之树下面。然而，鸿蒙之树却在吸收了他力量之后，结出了两颗诡异的鸿蒙果实，一颗是白色的，一颗是黑色的。其中，白色的变异果实炸裂后，出现了一名男童，他就是后来领悟到生命之道的古月星辰；另一颗果实，黑色的变异鸿蒙果中，诞生的男童则是黑翼，他身体中流淌着的是黑色死亡之血，继承的也是死亡之道。最先发现他们的是混沌老祖，那时他叫极冰，替不死老人掌管这片星域，他得到这两个男孩后，便带着他们逃离了，并选择一个隐秘的角落，培养、教导他们修炼。”
原野倒吸一口冷气，道：“黑翼原来是我们这片星域的生灵？他继承死亡之道？”
“与其说是继承，倒不如说是死亡复活了。”乱舞摇头说道：“黑翼诞生之后，就得到了一部分死亡的前生的记忆。现在的他，其实就是当初的死亡！”
如此说来，原野中心的一部分疑惑，也解开了：混沌老祖之所以会带着那两个孩子逃走，原因是其中一个就是死亡的转世之童。
后来，古月星辰在不死老人与混沌老祖大战中，被抢了过来，经过漫长时间的培养，成为了这片星域的掌控者。而黑翼被带到了另一片生命星域中，在那里他成为了新的掌控者，并杀了另一名九转凤魂之子（老二。银发是老大，原野是老三）。
“如此说来，古月星辰也与死亡有关了？”原野说道。
“肯定有关，从古月洞天被捉，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乱舞说道：“但是，我们至今都没有搞清楚，黑翼与古月星辰之间的真正关系。为何与死亡之道有关，却能诞生出截然相反的生命之道？”
“可是，不管怎么说，生命之道不敌死亡之道。”白发少年接着说道：“古月星辰死于黑翼之后，就说明了这一点。”
原野沉默片刻，道：“这一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发少年与乱舞对视一眼，乱舞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口。
“大哥在我们心中，是无与伦比的，他也是唯一一个得到牧星人认可的掌控者。即便，放眼整座星空、浩瀚的神史，他都是至高巅峰。黑翼杀了二哥之后，大哥当即撕毁了与牧星人的约定，率领我们穿越了星空，前来诛杀黑翼。在第一次交手中，黑翼就败了。”白发少年露出崇敬以及悲愤的表情，道：“可是，黑翼却以一种诡异的力量，也就是死亡之力，重新凝聚出了粉碎的身体。”
原野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继续说。
白发少年顿了顿，道：“结果，大哥被黑翼打得重伤，还被封印起来。没过多久，你们这里的鸿蒙树就毁灭了。因鸿蒙无道中途作乱，觊觎掌控者之位，黑翼分了心神，驴老爷子趁机救出了大哥……后来，就是漫长的掌控者较量。双方都使尽了手段，一次次在星空中爆发鏖战。”
关于这事，原野无法想象。但是，在手足兄弟（老二）被杀的仇恨中，银发必然为了斩杀黑翼，而耗尽了一切力量和手段。
“直到，三哥第八次转世，黑翼露出了他最恐怖的一幕。”白发少年说道：“那时，北冥被杀，大哥几乎崩溃，最后不惜性命，与黑翼在一座黑洞边，爆发了死战。”
“结果呢？”原野焦急地问道。
“结果。”白发少年绝望地笑了一下，道：“黑翼被打进了黑洞。可是，他却又爬了出来。”
原野瞬间毛骨悚然。这样的对手，怎么杀？
“难道，黑翼真的杀不死？”原野呐呐说道。
“破不了死亡之道，他就死不了。”乱舞双臂环胸，道：“死亡从牧星人手中活了下来，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了。结果，他以黑翼身份复活，又从黑洞中爬了出来，怕是连牧星人都奈何不了他了。”
“牧星人在哪？”原野问道。
“不要指望那老鬼了。”乱舞说道：“连一株鸿蒙树被毁灭，他都没有出现，怕是他永远也不会出来了。”
“黑翼从星洞爬出来后，我们都绝望了。”白发少年说道：“但是，大哥坚信，没有破不了的道悟，再完美的东西，都有它的弱点！在此之前，我先问三哥一句，你为何会屡次遭遇死劫，而不死？”
原野想了一下，道：“意志、运气，以及大哥的庇护吧。”
“还有最重要一点。”白发少年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在三哥第九次诞生前，大哥又一次与黑翼交手，以重伤换掉了他的一条黑羽翅膀。然后，大哥将那翅膀，炼造成了一滴死亡精血，融合到了刚诞生的三哥身体中。这才是三哥屡次不死的原因！这是最疯狂的举动，搞不好三哥就成为死亡的化身。可是，二哥已死，大哥已承受不起三哥再出事了。”
原野噌地一下站起来，惊骇地盯着白发少年，道：“我身体中，有死亡之血？！”
第1048章 破道
幽然的寒风，呼啸在门外，黯淡的天光下，不死老人枯寂地坐在门口一则，传传一阵苍老的鼾声。
屋内，灯光摇曳、黑影重重。
原野惊骇地站立着，盯着坐在陈旧的桌边的乱舞三者。
白发少年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我就拥有不死之身了？”原野皱着眉头问道。
“至少，在没有领悟出你的邪道之前，你血脉中隐藏着一部分死亡力量。”白发少年说道：“它会让你变得凶残，但也会保你不会灭亡。不过，此时你已悟出了新的道法（邪道），死亡之道已被摒弃，它不会再庇护你。”
“死亡力量。”原野呐呐说道。继而，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大哥这么做，就不怕我变成另一个黑翼吗？”
宇宙中，最强大的道悟并不多，除了天道、地道、时间之道、生命之道、死亡之道，还没听说过更强的。其中，死亡之道在黑翼的手中，已变成最强的道法，几乎是不死不破。被这种道沾染上，原野一路走来，却没有变成一头凶残的厉鬼，这本身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怕。”白发少年点头道：“当时，大哥做出这个决定，我们都反对。如果，我们极力守护，你也是有机会崛起的，可一旦将死亡之血融入到你的身体中，谁都不敢保证你不会变成第二个死亡的化身，这样一来，我们无疑就是自掘坟墓了，也等于亲手杀了你。然而，大哥态度坚定，执意这么做……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你灵魂中有九转魂玉，死亡的生前记忆，以及他凶残、狂暴的魂性，腐蚀不了你的心境。只是，死亡之力在你崛起的途中，一直影响着你。不过，现在看来，这是一件好事。”
“原来，与我灵魂深处的那颗玉球有关系。”原野暗自舒了一口气，坐了回去。他灵魂中的玉球，是与牧星人的赌约，他一旦成为掌控者，便可以得到玉球中的记忆。
“老大这么做，还有他更深层的意图。”金发女子乱舞，说道：“这属于他的终极手段了。他希望从你身上，寻找到破解死亡之道的办法，从而一举铲除黑翼。”
“什么意思？”原野问道。
白发少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面前的酒碗，推到桌子中间。继而，他伸出手指，在酒面上轻轻点了一下。
“叮！”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碗中之酒旋即荡漾起一层轻灵的涟漪。继而，清澈的酒水瞬间变成黑色。可是，一道白色的、锐利的冰锥子，却无声地刺穿黑色酒面，然后冒到酒上。
“冰出于水，而寒于水。”原野说道：“兄弟是这个意思？”
“不错。”白发少年说道：“死亡之道是目前已知的，最强大、最凶残、最完美的道，连牧星人都奈何不了它。但是，大哥相信，死亡并不是生命进化的最终极状态，总会有新的进化超越它！与黑翼厮杀了千万年，我们一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却一直战斗于死亡的悬崖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