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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玛从身后即使抱住他,担心的看他的脸。
……
“沙利,醒了吗?”
“唔……默菲哥。我刚刚太冲动了,”沙利耶苦笑了一下,“怀孕时期不该这样,孩子……”
“现在还没事。”默菲。
“度玛呢?”
“去跟茵蔯拿药了。”
“嗯。”
“你打算继续——”
“嗯。我会生下这颗蛋,孵化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现在已经在地狱了……”
“嗯?”
“我曾经想过,即使下地狱也要做一个好母亲。就算我为孩子死去也没什么,就算它只能活五年,我也要……”
要它做最幸福的孩子……
人间。
茵蔯神色慌张的在草地上走来走去,犹豫着要不要进那间小木屋里。
“为什么不进去?”
深深的吸气,最怕看见却又最期待看见的突然出现在面前了,这让茵蔯非常的快乐,同时也是非同一般的紧张,“拉菲尔。”
“茵儿,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出现在天使脸上。
“我不回来,到哪儿呢?这里是我家啊。”茵蔯僵硬的回笑道。
“对对,说的是。哦,还有,前些日子我来这里又不见你,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冒失的闯进房子去一次,请原谅我好吗?”
“没关系,你想来随时都可以。不用我同意的。”
“哦。”
彼此看,脸又微红。
“加……你的弟弟呢?”
“你是说加百列吗?谢谢你的关心,”拉菲尔道,“他一个人说是要去冥王星转转,所以没有一起来。”
“嗯,那就你一个。”茵蔯稍加放心的。
“对。”
“进去聊?”茵蔯抬头抿着嘴。
“茵儿泡得茶真好喝。”拉菲尔放下杯子,看桌对面的人。
“不是不是,”茵蔯恍恍忽忽的,“茶好罢了。”
“不像是本地的茶呢。”
“嗯,有人从一个叫华夏的地方带来的。”
“华夏……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人黑头发黑眼睛,长得很特别,他们被叫做华夏族。”
“是啊,我妈妈就有华夏的血统哦。”
“是吗?难怪茵儿这么漂亮。”
“娘亲她比我还漂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可是正因为她有人类的血统……”茵蔯陷入沉思。
“人类的血统?”拉菲尔抬眉。
“不!我我……我是说,并非本土的人类的血统……”
“所以遭到了排斥吧?我了解的。”拉菲尔轻拍拍茵蔯的手背。
“不仅遭到排斥,而且被杀死,我父亲也……。最后剩下我一个被卖去做奴隶。很久之后才逃出来……”
“太不幸了,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都是以前的事了,没什么。”茵蔯低下头。
拉菲尔觉察到他的难堪,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们默默坐着,沉思很久。
“茵儿?”
“嗯?”
“最近有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茵蔯困惑的摇着头,“没有。”
“是吗。如果有,你其实可以说出来让我分担的。也许我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说出来,总会好过些,是不是?”
“不,”茵蔯沙哑的,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说。拉菲尔,对不起……对不起……”
“可怜的茵儿。”
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滚动,不知怎样流了下来。茵蔯抓住拉菲尔的手贴在额上,“我不祈求上天的宽恕,我从不指望任何形式的赐福,因为我……生来就是被唾弃的。可是我……希望拉菲尔能原谅我,我只要拉菲尔原谅我就足够了。无论你将来知道了什么,都请原谅我。”
“主人?”
路西法不在魔宫中,默菲带有预感的直奔某个地方……
那个地狱界的入口……本该早预测到的。“第二个决斗”——地狱争夺战已经开始了。可是他却忽略了。如今魔王不声不响的离开让这只宠物心里紧绷绷的。
“巴贝雷特。”
巴贝雷特慢慢转过身,他就站在那自深蓝变黑的漩涡旁侧,簇眉,一向沉稳的眼中也带着些许不安。
“主人叫你来看守的?”
“嗯,你知道的,他让我尤其守住你,所以——”巴贝雷特手压剑柄。
“知道的,我不会为难你。”默菲低低的笑,“只有这一点主人是决计不能容忍,他不要别人扰乱他的征服,属于他一个人的征服。”
“你担心他,这我了解。”
地狱界中心处,在腐尸怨魂环绕的时空走道上,六只黑色羽翼以极快的速度滑翔着。
那声音……
路西法眯起眼,最近他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那声音的召唤。地狱始祖魔——一个传说中同创世神同样强大的存在。虽然其在自己出生以前已然销声匿迹,很少被提及,但深刻在基因之中的某些东西让他一直明白。
成为魔界之主,地狱里唯一的王。征服那原先的至高势在必行!
某个恰当的位置,路西法停下来悬浮在半空——与他一样漂浮在空间中的,还有那巨大的立体影像——
自蛋白质分子逐渐化为细胞又构成生物体的变化的图像,就如同生理学讲座上的幻灯片。不过这个被试图说明的物种很显然的更加复杂。
凡天使一眼就能看出,那正是属于其本身生命的成长历程。一种有始无终、强大不可动摇、青春永驻的历程……
这当然是某种混淆视听、造成错觉的对敌之计,路西法相当的明白。然而他仍灌注精力于解读那图像以及掺杂与其中的所有信息,直至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很有趣?小天使。”黑色的半流体漫布四周。
“很有趣。并且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小恶魔,这名字更好听一点。”路西法微笑着道。
“晨星啊,你还是不明白吗,无论如何的堕落、怎样去犯罪,你将永世难免天使的诅咒,正如你刚刚所存储与脑中的信息,你改变不掉你是天使的事实,那身份并不仅限于肉体,也早已深刻在灵魂之中了。
“这个图像,非常有趣。我仔细的思考它,发现自己原来如此的无知。”路西法飞转一百八十度,“我分明知道天使的存在属于一种无限循环,越加强大的往复同时也越发脆弱。单就能力来说,六翼的这种突变由于被附注了太多的循环量,既无法产生其自身以外的周转——就是说,凡六翼天使或已达到同六翼相近能量的天使,都无法孕育后代。”
“他们本身也代表了永恒。”
“就如同我身边的沙利耶,他不可能铸成与他相当的那个存在。度玛和他本身的力量酿成了这一切的后果,他们的卵现在既不能脱离母体,同时又在母体中逐渐被毁灭,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至少说明了一件事。他们造成的悲剧与你那亲爱的弟弟迷迦勒无关。很高兴吧?晨星,你很高兴……你摆脱不了这个诅咒,是的,你永远都会绝望的——爱着他。”
“是么?”
“对,让我来帮你拜托这绝望——毁灭你。”
“绝望?少装作可以参透我内心的样子。我绝望?我高兴的很。绝望的是你,你把你和父神同化成我与迷迦勒了。只有你是倍受诅咒的呆在这里,不是我,”路西法眼里闪出一抹寒光,“我会非常高兴的取代你的位置。”
清晨的阳光洒在台阶上,当熟悉的身影又来扣门时,茵蔯正梳着头发,“进来。”
其实只要极简单的法术,魔族既可在不出半秒时间内穿戴整齐,然而他现在却每每这样繁琐的做事,好像真变成了人类。
做人类也好,虽然生命是极短极短,可也能够在那有限的几十载里一直得到那个天使的关照。
从魔界回来后,与拉菲尔的见面越发频繁。他们白天一块儿采药草、散步,下午一起喝茶,夜里依偎着看星星。平和却也快乐。
茵蔯自觉演技极差,没可能不被这号称天界第一聪明的拉菲尔猜穿身份。
但拉菲尔却好像真的一无所知……
“准备好了吗?”仍旧是那么温和平稳,叫人安心的声音。
“……嗯,可以走了。”他抬头看他,天使的眼睛毫无波澜。
“主人。” 默菲看上去那么的模糊。
路西法手按着一块巨石,虽暂时失去意识却仍旧站着,他向后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原来自己浑身的血。
“主人,结束了吗?”
“结束了,我们走。”
于是他们起飞,慢慢穿过时空走道自地狱界出口处。没有再开口。
直至寝宫,宠物将他搀扶到床上,路西法才“哼”的笑了一下:“巴贝雷特到底被你算计了吗?”
“算计?我哪会做那种坏事,不过开个小小玩笑让他小憩片刻。”默菲道,“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主人。”
“不想问问输了还是赢了?”
“那不重要。”
“默菲斯托菲里斯——”
“是。”
“不是迷迦勒干的。”
“什么?”
“沙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