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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寒夜暮色更沉重的黑暗瞬间挡住了所有人的眼睛。禁卫队长觉得自己的剑气象是劈进了深厚稠密的水里,绵柔却强大的阻力作用到身上,一种淡淡的衰软无力感觉从剑上传来,脑子里微微眩晕,握着剑的右手松了下。“弃武?”正这么想着,耳边又是一阵金属落在坚石地面的声音,叮当声不绝于耳,不知道有多少人武器掉到了地上。
多里沙尔骇然,紧紧捉住了手中的剑,这密集的声音!奉命集结出来的禁卫军有四五十人赶到了这条街上,难道全都在魔法师的攻击范围里?他虽然不是法师,但也知道,“弃武”虽然是一个魔法师面对战士最基础的法术,大部分法师都会用,可能同时让三个以上的战士放弃武器就算是很强大的,让十人以上的武器回归大地,那是大法师才做得到的……“难道真的是他们回来了?必需尽快报告给陛下知道!”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一年前从战神殿离开的四级法师,立安除国王之外、实际最强的神官——因佩利亚。阿尔特阁下。
但就算是那样的大法师,似乎也没听说过有控制十人数倍以上的武器的能力,
实际上骆夕阳使用的是圣典中所记的黑暗魔法,单纯让人全身无力想睡而已。黑暗圣典里贯注的知识很浩瀚,可惜同龙语一样也是非常难读难解的,她知道那些语言代表的大部分意思,也知道作用的结果,偏偏就是不晓得怎么调用,只好找些攻击面最广、效果最直接的、言语比较简单的来用了。
学好一门外语真是困难啊。
不受黑暗影响的双眼瞧见亚莫凡迪亚委顿在地上,象是也中了招,小女孩蹿上去拖着人就想跑。
“洛西亚小姐……”亚莫凡迪亚其实还有意识,“那个人,那个家伙……”
“什么人?一会再说!”
路灯再度现出光芒,天上的星子也微弱地闪烁,多里沙尔恢复了视觉,扫视周围不由得大吃一惊!
除了他自己以外,追到这
禁卫军们全都倒在地上,“太强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士兵的武器,然后打倒……咦?”刚才并没有听到有打斗声?拉起最近一个士兵,也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一点伤。想到酒馆中的百辛人,心里又是一跳。百辛毒药士之名,虽隔了一个大陆也有耳闻,难道是用了毒?那伙人果然有不对!毒会怎么下呢?正心里惶然,却就着灯光看见地上的士兵一脸幸福……
呼噜————呼——————
打呼!???
“弃武”是调用大地对金属元素的吸引,属于自然魔法的一种,骆夕阳用的却是精神魔法,以黑暗女神、夜之主君的权能降临黑暗,使人感受到安宁困倦,昏昏欲睡……她管这个叫“关灯睡觉”。
数条街外的小巷中,骆夕阳手上治愈术连施,很快将亚莫凡迪亚身上的大小伤口给处理了。“搞什么鬼?你们不是应该在午夜后行动吗?”
亚莫凡迪亚疲累一扫而空,只是失血过多人还有点蔫。“小姐,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差点以为完蛋了。”
“只有你吗?西娜和因佩利亚爷爷呢?”
“他们…他们……我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亚莫凡迪亚说话吞吞吐吐,忽然语气变得焦急:“小姐,您同黑暗魔法打的交道比较深,是否知道,人死了会不会复生呢?”
“那是僵尸。”
“什么是僵尸?我是说。一个人如果被斩断了手脚,由圣克利耶尔那样顶级治疗师出手,可能会完好无初地恢复吗?”
骆夕阳瞪着惊惶的战士,奇怪这个平常有点大咧咧的家伙怎么问这么冷门的问题,如果是她自己,断了的手脚……要是原样接上,可能还有戏会恢复如初。其他人倒是不清楚,圣克利耶尔最优秀的两种法术:水系魔法和治疗术。骆夕阳在圣克利耶尔那么久只跟着赫安学了前者。一来她身体复原力惊人,二来路美衣也调派了不少优秀的治疗师随军,没必要自己钻研。感觉拿时间去认真学治疗术还不如多背点单词,所以她的治疗术一直是跟因佩利亚学地初级阶段,够用就行了。而且断肢再生这种深奥的技术,大陆上没有公公。想是无专门人才去深入研究。
“不清楚,大概……可以吧。”回想自己原先在的二十一世纪,离开身体的手脚在极短时间里通过手术好象是可以接上的,这个魔法世界里,想必也行。
“那……这样呢?”亚莫凡迪亚比着自己的胸,手指一划,“从这里被切成两段呢?还可能恢复如初,舞刀弄剑吗?”
“……死定了!这还用说吗?这样还能动弹地,那是尸傀儡,皮肉都没了的是骨傀儡!”骆夕阳用一个你脑子有病的眼神看过去。
“那就是不行啰。”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的。你、你看到什么了?”
“小姐,拜托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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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沙尔站在寒风里。剑紧握在手,如临大敌地侦测四周动静。远处陆续又有禁卫军赶了过来。他不知道这些后来的会不会步上刚才还躺地上士兵们的后尘。
一地的士兵不是被打伤,也不是中了剧毒,只是陷入了昏睡中,抽个小耳光就醒了,此刻都茫茫然地站着,害怕厉害的法师再度出手,不用使人昏睡这种温和的魔法。
号风猎猎,吹得人心揪紧。空气中有种压力,使禁卫队长全身寒毛竖起。那个人在这里!就在某处侍机而动!是谁?战士还是法师?出来!
风向变化了!
还是一团黑暗降临。多里沙尔挥剑刺出,剑气又被什么裹住了!
黑暗里有个轻微的噫声,那声音细细地,很诧异的样子。
骆夕阳深觉自己象个多用保姆,因为自己有能力、可以做得最快最好,所以做得也最多……
亚莫凡迪亚请她去把刚才那群追兵里带头地捉过来,却不说具体原因,只是说要确认一下。只是捉个把人应该难不倒自己,骆夕阳故技重施,再度使用“关灯睡觉”。
被打醒的禁卫军很点背,重新跌回冰冷地石板地,三秒钟睡得呼声四起。
根据骆夕阳自己的经验,没睡饱被叫醒会头晕,睡醒了之后再睡回头觉会比开始睡得更沉。
黑暗中,那个叫多里沙尔果然不错,身子晃了一下,没倒。骆夕阳对这个人在酒馆里表现的气势印象很深,论身手,不在亚莫凡迪亚格拉特他们之下,只怕能与波咎勒拼个几十招。
也只是这样吧。如蝙蝠从屋檐上滑掠而过,骆夕阳近距离对着这个人放了个昏睡咒。
还不倒!?难道这个也是魔免?这世上魔免之人太不吃香了吧,随便就能遇上?看着那人身体摇摇晃晃就是不倒,骆夕阳想着什么法子能把他安静无伤的带走。
多里沙尔头脑晕眩,毫不迟疑地用剑在大腿上刺下,黑暗屏障淡去,眼中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快速逼近!
扬手便砍。
是酒馆里的人!果然是一伙的……这个念头刚浮现,并非魔法造成的黑暗遮住了一切光。
骆夕阳避开剑气,转到禁卫队长身后,右手拇指扣于食指上,跳起轻轻一弹对方后脑。
“魔法对你没用,只好动粗了。”
趁着远处新地追兵没到,骆夕阳扛起高大的禁卫队长,一溜烟跑了。
世界 104 人间处处有断背?
“你到底在干什么?”
僻静的小巷子里,骆夕阳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亚莫凡迪亚忙碌。那小子把她扛来的人上上下下打量好一会,然后伸出手在对方脸上摸来拧去,眉头皱得好紧,最后还伸手去脱那人的铠甲。
骆夕阳瞪大眼,“喂喂喂,你想干嘛?”脱铠甲就算了,为什么连衣服也要脱,这可是光天、好吧,星天月夜之下,大厅广众——只有她后面的几个护卫,但好歹也是五六双眼睛,居然如此众目睽睽行不轨之事,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亚莫凡迪亚,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太对劲。这么长的旅途上,你们许亚、布兰姆都是同宿同席的……果然你是那种人啊。虽然我对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世界应该也没什么A字打头的病,不过你不觉得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急色很不道德吗?而且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强攻强受会不会太辛苦啊?啊!你连下面都要脱?”
亚莫凡迪亚对骆夕阳满口奇怪的术语莫明其妙:“小姐,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手下动作却不停,转眼间破碎衣服堆了一地,冬衣本就厚实,亚莫凡迪亚没耐性规规矩矩地解,劈手就撕开,骆夕阳在边上矫舌不已,连说“没廉耻啊没廉耻”,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满脸兴奋之色。还是伊格鲁看不过眼,伸手把她的眼睛给挡住了,惹来小女孩不满的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