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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tryin’ to kill the painBut lovers always e and lovers always goAn no one’s really sure who’s lettin’ go todayWalking awayIf we could take the time to lay it on the lineI could rest my headJust knowin’ that you were mineAll mineSo if you want to love mehen darlin’ don’t refrainOr I’ll just end up walkin’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Do you need some time……on your ownDo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on their own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I know it’s hard to keep an open heartWhen even friends seem out to harm youBut if you could heal a broken heartWouldn’t time be out to charm you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on myown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all alone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on their own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And when your fears subsideAnd shadows still remain; ohhh yeahhhI know that you can love meWhen there’s no one left to blameSo never mind the darknessWe still can find a way’Cause nothin’ lasts foreverEven cold November rain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Everybody needs somebodyYou’re not the only oneYou’re not the only one
浮生记63
程浮在实验室做到深夜,偶尔往外看便能依稀见到弗兰垂首站在树荫下的样子,他索性狠心关了所有百叶窗,命令自己不要再往外面看一眼。
安藤临走来拍他肩膀:“你脸色不好,早点回去”,女教授用下巴指一下窗户:“那个人已经走了,你不要太累”,她语气前所未有地凝重:“程浮,你如果是惹了麻烦,要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帮你……如果是大笔资金的话,我可以跟校方商量”。
程浮哭笑不得,这位教授做事出人意想,一定是误会自己招惹了高利贷之类的事情。他抓一下头发,跟对方诚恳做保证:“他跟我有一点误会……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其实被李道文逼迫的时候,程浮也一样的满心愤怒,可事後也想不出要怎麽去应对,难道还跑去强暴李道文做为报复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又不是什麽贵重的易碎物品,孤零零一个人在国外,莫非还要去警察局告他不成,丢人已经丢到了家,真的还要弄得众人皆知,指指点点吗?
想到这里他便更加觉得不该再跟弗兰打交道,这些天这些事情,都像是恶梦,只要不去碰触,似乎就可以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然而一想到弗兰,就立刻浑身难受,这人就好像某只专门揭开伤疤的工具,一旦出现就会心疼。
安藤摇头离去。程浮发一会呆,收拾东西往外走。路过弗兰站过的那棵树下面,情不自禁停下来,喃喃地冲著地上鹅卵石诚恳道歉:“对不起,可是……”,他眼泪打在自己鞋尖:“我现在不能接受你,我,我做不到”。
日子也还是要过,如果不去实验室那麽就不可能毕业,如果不毕业那麽就无法跟在国内的父母交代。程浮是那种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分得清主次轻重的人,虽然翻来覆去地伤心,次日也还是起个大早往李道文实验室跑。他知道去得晚了说不定会再次碰到李道文,早早赶过去把数据收集了去安藤实验室分析也是一样的,那些基本的仪器与分析软件安藤还是有的。
然而李道文实验室并没有开门,楼道前面竖了“闲人止步”的牌子,询问附近保安,对方也说不清楚,半天只搞懂可能是因为什麽官司而被关闭了。
“安藤教授,我真空仓实验做不下去了,David的实验室没有开门”,程浮摸不著头脑,皱著眉头回到自己实验室,找个借口跑去跟安藤打探。
“呃,我也听说了啦”,女教授也一样皱眉,非常无奈:“David的实验室资金不足,有些跟企业合作的实验要毁约,现在人家跑过来拉他实验仪器去抵债”。
“啊?”,程浮大惊失色,手心一股股不住出冷汗:“他不是有周家跟德国的一些公司赞助吗?”。
“谁知道……听说他得罪了大人物,人家给他的新赞助商施加压力,赞助商自顾不暇,肯定不会帮他了哈”,安藤耸肩,突然神秘兮兮抓张纸条凑过来:“嗳,David的仪器要被拍卖了……嗯,你说”;她示意程浮看自己手上的数字:“我们以这个价格,在拍卖会,能不能把他那台真空仓弄过来?”
程浮心乱如麻,知道是弗兰在背後整治李道文。他情不自禁满身发寒,对弗兰充满畏惧,然而又非常不屑:明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还曾经相爱过,订过婚,这个时候翻了脸,就要往死里去报复。
李道文那是活该,程浮恨恨地想。想了之後又觉得李道文可怜,虽然那人人品恶劣到极点,但总是个出色的生物学家,为了感情纠纷被搞得事业名声全部毁掉实在令人惋惜。
他揉一下脸,凭直觉感到,作为同僚,应该去恳求弗兰放过李道文一马。
可是自己昨天才刚刚拒绝过人家,这时候就跑去为李道文求情,别说弗兰这麽精明而高贵的人,就算是路上的笨狗,也不可能立刻就尽释前嫌给这麽大的面子啊。
程浮满心忧虑,做事情颠三倒四,最後索性跟安藤请假,早早回家去,觉得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清楚才可以。
到了楼前就见到Silvia灿烂的金发在阳光下发亮。程浮看一下表,暗道今天他们倒早,想著说不定能见到弗兰,当下鼓起勇气,打点精神迎上去。
厨娘提了个纸盒子,笑嘻嘻地坐在楼前长椅上,见到程浮就挥一下手:“程浮,你今天好早”。
程浮揉一下鼻子,探头看车里,随即坐在驾驶位的Marco也回头跟程浮打招呼:“我还说要打电话给你呢”,他笑得非常灿烂,象是有什麽喜事藏不住,满心欢乐都冲破胸怀浮到脸上来一样。
“嗯,啊,Cecil呢?”,程浮顾不上寒暄,探头探脑看四周没有那白发老人的踪影,情不自禁发问:“他没有来吗?”。
“Cecil跟弗兰去办事啦”,Silvia笑眯眯迎过来,她身材壮硕,站在程浮面前比细瘦的青年宽出好多去。
“呃,这样啊……”,程浮有点烦恼,不知道是不是该打电话给弗兰,可是这种事情,还是应该面谈才比较诚恳吧。
“嗳,程浮,你来吃吃这个看看”,厨娘见程浮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又笑,招呼自己丈夫出来,在长椅上摊开张白桌布,把自己手上盒子在桌布上摆著打开:“是很特殊的哟”。
程浮再满怀心事这时也不可能不给厨娘面子,揉一下鼻子凑过去,见盒子里面小小的一条条金黄色小卷子,两头开口处挤满奶油,沾著银色小糖珠子做装饰。
“是Connoli,我妈妈用过的食谱”,Marco红光满面,一副拼命忍住才不放声大笑的表情:“程浮,我家每次添丁,就会做Connoli……嘿嘿”,他终於笑出声来,大力拍一下程浮肩膀:“我要做爸爸啦”。
“哗”,程浮张著嘴,不知该怎麽应对,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明白这种“就要做爸爸”的快乐,可是不由自主就被厨师溢於言表的狂喜感染,双手拉住Silvia手腕,一叠声跟她说恭喜,又呆呆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哈,还要等六个月才会知道呢”,厨娘也笑,将只Connoli塞进程浮嘴巴:“”我们不会去做超声波检查,所以孩子的性别会是个惊喜呢”。
“哇,嗯,那你岂不是不知道该叫什麽名字好?”,程浮揉一下鼻子,觉得嘴里的点心入口即化,非常香甜却一点都不腻,忍不住又抓起一条送到嘴里。
“准备两个名字就好了啦,女孩子会叫做Sophie,男孩子嘛……”,Silvia抚一下程浮头发,微笑问他:“程浮,你觉得,什麽名字比较适合男孩子?”。
“呃,男孩子啊……得是意大利名字才对吧?”,程浮含著点心,专心致志苦思冥想,侧头看到花园中央某座天使雕塑,不加思索地就说:“拉斐尔……Rafael,嗯,我觉得Rafael是个好名字”。
“哈,Rafael……”,厨娘闻言拍著手掌笑,转脸招呼Marco:“程浮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