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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次日早晨,程浮看一下家里摆设跟前一天一样,知道李道文彻夜未归,心里木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愣愣地想,看来弗兰说的都是真的,李道文是在玩弄自己。
再次打开手机看到那条email,见到李道文说的“晚上等我回来”就鼻子发酸,把email彻底删除,咬紧下唇去洗漱了收拾自己东西,心里乱得难受,觉得不如真跟弗兰说的那样,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想好了再跟李道文说清楚比较好。
浮生记-28,狗血不完了我x
28,
再次打开手机看到那条email,见到李道文说的“晚上等我回来”就鼻子发酸,把email彻底删除,咬紧下唇去洗漱了收拾自己东西,心里乱得难受,觉得不如真跟弗兰说的那样,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想好了再跟李道文说清楚比较好。
他翻来翻去,想到自己的证件还都被李道文锁在保险柜里,又急又气,跑去研究保险柜,才发现那柜子根本没密码,只是需要钥匙来开里面的小门。
程浮无奈,敲打一阵保险箱,搞得自己手脚都疼了才颓然回到卧房,突然间想,李道文做事不择手段,说不定弗兰说的那些玩弄人家爱人还骗人堕胎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他一向喜欢小孩,尤其自己是gay不能有孩子,就更格外觉得生命珍贵。想到李道文连这种事情都做出来,自己怎麽还能对他心软,一定要坚决离开才对。当下发泄般在李道文卧室乱翻,觉得就算找不到钥匙,砸也要把那个保险柜砸开了。
李道文床头柜没锁,程浮拉开第一层的时候用力过大,把整个抽斗都给拉下来,里面保险套跟奇形怪状的按摩棒撒了一地。程浮满面通红,忙不迭把那堆几乎足够开个博物馆的情趣用品胡乱堆回去,不停暗骂李道文这个变态,也不知跟多少人用过这些东西,言毕又有些心酸。
定定神拉开第二个抽屉,却见里面整整齐齐,砌著一摞摞浅蓝色信封。那些信封格式大小都完全一致,用白色丝带一叠一叠整齐地扎在一起,略微数一下只怕有几百封,占据了左半个抽屉。抽屉右边都是小型相册,封面编了号码,摆得有点混乱,像是给人经常拿出来看了再随手扔回来一样。
程浮身不由己,拿起编号“五”那本相册,刚打开,想不到第一张相片并没有插进相页,一抖就落下来。他忙不迭捡起来,是张有些年代的照片,彩色有些模糊。
是碧色连天的草坪上,一对男女拥著个幼儿对著镜头甜蜜温和地笑,他仔细分辨一下,里面半蹲著的年轻白人男孩鼻梁高耸,瘦削秀丽,应该是年轻时的橙弗兰。弗兰身旁侧坐的女子穿一件那个年代流行的粉色连衣裙,长发披肩,容貌秀雅,笑著露出两颗小小虎牙。
程浮心里砰砰乱跳,翻过照片看到後面用极其娟美的字迹写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在下面落款处同样笔迹标注著:“小文五周岁留念,与Frans於X城半山别墅。愿吾儿快高速长,无忧无虑,一生畅意”。程浮看了鼻子有点酸,翻过照片看到年幼的李道文给母亲与橙弗兰握著双手乖乖盘坐在草地上,虽然容颜幼稚却已经有了那股子英气,侧头得意地笑,露出跟母亲一无二致的两颗虎牙。
他盯著李道文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微笑,摸摸小小李道文的脸庞继续翻看相册。抽屉里相册有十几本,几乎都是李道文从小到大生活记录,一年一本。开始一些照片都有母亲在身侧,有时还能看到个面容与李道文酷似的男子靠在旁边,高大俊朗一脸阳光,程浮知道是李道文生父,咂咂嘴觉得这一家长得真的都很好看。
再往下翻,照片上李道文父母出现得越来越少,年幼的孩子渐渐长大,迅速窜高,其中一张穿著黑色小礼服握一把小提琴神采飞扬,翻过去看後面写著:“小文十四岁生日,美国洛城留念。不能再随时陪伴娇儿,心中悲切,小文特意为我演奏‘圣母颂’技惊全场。有子如此,吾生无憾。”。
程浮看了心里又酸又软,忍不住想起自己母亲。半晌微笑继续,下一本相册基本就都是李道文独照,生日那张後面歪歪斜斜写著:“David十五岁纪念”,下面一串荷兰文,落款是“Frans van de Oost”,他见了心里一惊,知道这时李道文已经到了荷兰跟橙弗兰在一起了。
程浮莫明其妙觉得害怕,不敢再往下看,合上相册心里乱跳,生怕弗兰说的那些关於李道文的可怕事情都是真的。
他愣一会,把相册叠好搁回抽屉,却见散在抽屉底部还有几张照片,最上面一张是李道文满脸欢笑跟橙弗兰一道搂著个高挑的华人女子。那上面李道文已经是成人长相,头发剪得很短,上衣半敞端著杯红酒;旁边橙弗兰穿得也不多,侧头微笑,眼神温和看著身前女子。那女孩子眉目清爽,头发略长,侧头看著弗兰有些羞赧地笑。照片後面李道文的笔迹写著:“22岁生日留念,与青湖Frans共庆。青湖非要给Frans冠“橙”字做姓,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程浮看了觉得有些感慨,他一直以为橙弗兰一心一意深爱的人该是什麽样的绝色佳人,没想到对方不过勉强称得上清秀而已。端详照片上李道文年轻俊朗的面孔,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天使般笑著的男人,会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
他乱想一阵拿起其他几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比较新,除了其中一张是Anna穿著比基尼泳装靠在泳池边以外,都是些年轻男人的单人照,照片後面也没标注。最後一张是个瘦削的裸体男子半趴在床上,那人闭目侧著脸,一身吻痕,连臀上都有。程浮看了暗地唾一下,骂一声李道文这个色情狂,忙不迭把照片放回去,猛地又觉得不对,端详一刻才认出照片上居然是自己。
他又惊又怒,仔细看照片上自己头发比较短,应该是之前在李道文家生病的时候给对方趁自己昏迷拍的。他心里砰砰乱跳,不知李道文到底还拍了自己哪些照片。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女孩子的裸照传出去被人看到,还会被爱怜地同情,但如果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样的照片传了出去,那一辈子都要被毁了。
程浮恐惶下不及多想,把李道文抽屉里照片都翻出来查找,又把所有抽屉都打开,又急又怕眼泪都要流出来。他翻一阵找不到东西,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地发愣,半晌收拾好卧室出去在沙发上坐到深夜,脑子里也还是轰轰地响,握著自己那张裸照心乱如麻。
“你在干什麽?”,李道文进门见程浮满脸泪痕卧在沙发上发愣,立刻凑过去关切发问:“哪里不舒服吗?”
“……”,程浮把脸从李道文掌心扯开翻身不语,他实在不知该怎麽开口。
李道文低头见程浮捏著那张自己趁他昏迷拍的照片,暗道一句不好,知道自己理亏,这下这个娘gay不知道要怎麽闹。他吸一口气先发制人:“程浮,你不该乱翻我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吗?”,程浮不回头,脸埋在沙发闷闷地问。
“当然,就算我们住在一起,你也要尊重我的隐私”,李道文双手叉腰,气势凌人:“你看,我就从不翻你的东西,也不问你的秘密”。
“那是因为我没有秘密吧”,程浮实在忍不住,翻身坐起反问:“李道文,你那麽多秘密,不觉得累吗?”。
“……我什麽秘密?”,青年抬一下下巴迈一大步上前,眯眼阴冷问:“程浮,你指什麽?”。
“我……”,程浮见李道文发怒立刻就怕了,转脸不看他,咬紧嘴唇不敢发言。
“程浮,你这样我很不喜欢”,李道文见程浮一副受惊小动物的样子有点心软,靠近揽住青年後脑让他把脸埋在自己怀里:“以後有问题要直接问我,我不会瞒你也不会骗你。”。
“……”,程浮闻到男人身上烟草混著酒精的味道,突然意识到这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过,身不由己地问:“你去哪里了?”。
李道文一愣,他昨天研讨会後回家路上跟Douwe与几个朋友参加party,玩得尽兴就彻底忘了程浮还在家里等自己。他也的确醉後又跟Douwe以及其他几人发生了关系,到现在身上还有点酸痛。但这样的事情,如果告诉程浮,那真不知到底会如何收场。
他不由自主有点踌躇,顺口撒谎:“啊,在实验室加班。”
“你喝酒了”。
“对,Hans从东欧回来带的Vodka,我们拿试管拼酒来著”,李道文低头见程浮一脸狐疑,叹口气作势抓手机:“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