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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萌的脸上绽开,腹部上出现的伤口使她浑身开始冒汗。“静,不要那么傻,不值得你付出的男人就放他自由……”急促的呼吸让她感到昏昏欲睡,手上已经沾满了自己的血,抬起手掌,微笑的看着血红的颜色,“喏,血……呵……我们可以两清不?我不怪你什么,只是,我们之间的友谊恐怕要到此结束了,就像你跟他一样,相爱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因为一句话就要说拜拜……”
“萌……”胡静的眼泪滴落在凌萌的脸上,滑落到躺在她怀里的人儿的嘴角,温热而苦涩,“对不起……你不要吓我……”她的手覆盖在凌萌的手上,一起捂着腹部上的伤口。
凌萌微微眯着眼睛,艰难的用头蹭蹭她的脸:“很脏……不用……道歉……我们……我们两清了……”往事历历在目,我的胆小衬托了她的胆大,我的笨拙衬托了她的聪明,我的不自信衬托了她的很自信……静的脸越来越模糊了,她好想再摸一摸她的脸,再感觉一次她为自己掉泪的感受……
“胡静,你给我滚开!!!”仇迟桀一把丢开胡静,愤怒的可以喷火的眸子瞪了迷糊的凌萌一眼,“想死也要我同意!”打横的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朝酒吧门口走去,“猴子,开车去医院!”血还在往外流,捂在腹部上的手逐渐开始没有力气了,仇迟桀用力的捏着怀抱中的她的手臂,“你给我睁开眼睛,要睡也等缝好伤口再睡!”
冷谚暝端起红酒,仰头,一口喝尽。接着,给大蟹和大虾打了个眼色:“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起来,至于那个男人么……哼,拿来喂鱼!”
冰冷刺骨的海水贯穿整个身体,虽说现在是盛夏,可是,海水依旧是冰冷的。“拉上来。”圣手命令着大虾。
“哇~~”柏嘉业被五花八绑的从海水里拉上来,口里吐出海水,“咳咳……暝……暝哥……呛死我了……”
“要命还是还钱啊?”圣手玩儿人从来不心慈手软的,“如果觉得鱼儿对你不感兴趣,那继续在海水里泡着吧。放!”
大虾和大蟹手里的麻绳同时松开,柏嘉业眼见自己又要进海水里去洗浴了,心里慌乱起来:“暝哥,我还钱……但是,我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女人都奉献出来了吗?我……真的没钱还了……”
“没钱?”冷谚暝挑眉的反问。
“放!”圣手无情的吐出这个字。
“咕咚——”柏嘉业再次进入海水里洗浴去了……
头沉重的要死了,心里憋闷的慌,腹部好痛,肚子好饿……这是什么感觉啊?又痛又饿的,很奇怪。凌萌艰难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四周雪白雪白的,刺鼻的药水味道扑面而来。猛然坐起,第一反应告诉她这里是医院,跟着而来的就是腹部的一阵剧烈疼痛,豆大的汗珠尾随其后的爬满她的额头。
病房门在这时打开了,看着坐起来的凌萌,仇迟桀的眼眸迅速变得可怕起来,接着就是愤怒的对她吼道:“没被刀砍死是不是要被伤口折磨死?不要把自己看得多么高贵,这次你命大,下次等你去死!”
高贵?他脑子进水了么?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看得很高贵了?顶多是高尚,因为自己救了静的命。“你送我来的?”依稀记得是他。那天坐在汽车上,他一直都在捏她的手臂,甚至掐她的胳膊。伤口稍微好了些,不再那么痛了,凌萌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捋开病服衣袖,天,从胳膊肘到肩膀,一块又一块的淤青,很刺眼。顺势的抓起枕头,很不客气的丢了过去:“你这个疯子,有你这样对待人的吗?明知道我的皮肤不好,居然还要掐我?现在淤青了,恐怕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散。”气死了,伤口又痛起来了,“呼呼~~白痴。”
看着凌萌一脸痛苦的表情,仇迟桀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枕头丢回到床上,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硬生生的抬起来让她跟他四目相对:“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说一句白痴,我让你从此消失。”眼光落在了她的伤口上,“伤口破裂可以说是意外吧?警察不可能指控我谋杀。”
听到他的话,凌萌不禁哆嗦了一下,好恐怖的男人。这种人,她真的不该招惹。挡开他的手:“静呢?”
“死了。”没有感情的两个字,让人畏惧。
“不可能!”静怎么可能死呢?自己都替她挡下那把刀了,为什么她会死?不信,绝对不信。“撒谎也不知道脸红。”男人最贱的地方就是撒谎不脸红。
“懒得理你。”扔下这句话,仇迟桀开门出去了。门在刚碰上的刹那,他嘴角上的一抹邪笑转瞬即逝。
凌萌自从被送到医院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整整三天才醒过来,醒过来也不过两天,就接到了冷谚暝的指示,要她在医院里老老实实待着,仇迟桀随时候命。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熬到了得到了可以出院养伤的允许。凌萌是及不可待的回到了德胜门,她想知道静是否安全。
“静在哪儿?”开门见山,不用跟冷谚暝嘘寒问暖。
“疯了。”冷谚暝喝着啤酒说道,“她说她不认识你,我就只能放她走了,我这里不是疯人院,所以我不收留疯子。至于柏嘉业么,被我弄来只有半条命了,但账我还是没收到啊。”
一个疯了,一个只剩半条命了?好恐怖。“我不欠你钱,你也可以放我走了吧?”
冷谚暝摸着嘴角:“的确如此。”
“那么再见。”根本不想再见到这群让人作呕的家伙。
“不过律师说那份签约一旦签字就生效,不管是谁签的字。不知道凌萌女士怎么看待啊?”
“你要挟我?”男人的话绝对不能信,这是真言。
冷谚暝撇撇嘴:“要挟不敢,只是我要收账款。行,我给你一天时间,凑足五百万,加上这些天一万五万元的利息,你也知道啦,我放高利贷,自然是利滚利的利息,所以从你签字的那天算起,到今天,应该有……”
“停!!!”老天,这个数字算起来不会吓死人也会吓傻人的,“我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怕死第二次。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很无赖。我不信你不还。”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把她给我带到五号休息室,老规矩办事。”
又是五号休息室?说白一点,是监禁。“你敢监禁我?你眼里有法律意识吗?”
“哼。”冷哼一声,冷谚暝走到我的面前,口里吐出酒气,“我相信你会还账的。”
五号休息室,这里不再让凌萌感到陌生了,但是让她反感。没有自由的被关起来,谁都受不了。仇迟桀每天都会给她按时送饭菜来,但那些所谓的可口饭菜也不过就是一些剩汤剩菜,混合着油腻,看了都叫人作呕。
凌萌开始绝食,饭菜怎么送来,她就原封不动的送回给他们。她不相信,冷谚暝真的会让她饿死在这里。
在绝食的第三天下午,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凌萌正在发呆,胡静却出现在她眼前。凌萌强打精神的撑起身体,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她瘦了好大一圈,双眼凹下去了,没有往日的神采了。胡静吞吐的张口:“凌萌……你……”
是的,伤口还没痊愈,现在又在闹绝食,而且伤口有些发炎的症状出现了。“没事啊。对了,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想起冷谚暝的话,他说静疯了,看来又是吓唬人的。
“凌萌,我能求你帮我最后一次吗?”静说着跪在了她的面前,“我说用身体还钱,可是冷谚暝说他不稀罕我的身体,嫌脏,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嘉业只剩下半条命了,我要照顾他,带他去治疗,否则他会死的。”
一连串的问号蹦到了凌萌的脑海里:“我帮你?谁帮我呢?他不稀罕你的身体,难道稀罕我的?还有,这几天你在哪里?为什么柏嘉业那样对你,你还要管他的死活?是不是我替你挨得那一刀白挨了?”
房间里无声的沉默使室温骤降。
胡静捂着嘴的哭泣:“我跟暝哥说清楚了,其实凌萌你有积蓄的不是吗?你以前不也做过兼职吗?你先拿出来帮我们还一部分好不好?我知道那点钱不算多,但至少可以先还一点啊。还有,你有能力帮暝哥他们赚钱的,只要你答应帮我,我来生报答你好不好?”
老天,玩儿人也要找对时机啊,干嘛要这样对她?这个就是大学四年的好友么?两个星期前她将她的心撕成碎片,两个星期后她再次将她刚拼凑起来的心撕成碎片,而且还吞噬着她的鲜血,好狠毒的人。凌萌怔怔的站起来,使出身上最后一口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