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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藉我的,给我温暖的也只有这份微薄的母爱了。不过越是美丽就越是狠毒。想当年二皇兄打断我的腿时,可是用尽了全力的,不然我也不至于瘫痪了三年。
我永远都忘不了皇兄当时痛打我时的表情。那是一种终于一解多年之恨的表情。他当时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仿佛我不是他血肉之亲的妹妹,而是一个曾经咬过他一口的恶犬,恨不得将我抽骨拨筋,他抽打我腿时的那种愤怒的神情使他那张美丽的面孔都扭曲了起来,从小到大,那是他最难看的一次。以至于我每次做梦都喊腿疼,然而我腿已瘫痪三年,又何来疼痛之说。
犹记得他当时说的那些话,他厉声道:“凭什么,你压了我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我虽是你兄长,但文章永远没你写得好。诗词歌赋没你作得好,每次你被太傅夸奖后。我回寝宫总会遭母后一顿毒打,因为我身为男儿不如你,身为兄长不如你!
你才十一岁就已经智极近妖了,你只用一个月就解决了我想了三年的收税之案。边疆战事,我明明是先锋,你却是军师,你一个奶娃子来指导数万军队,让我们打赢了那场几乎不可能胜利的战事。你说你可不可恨,今天我打断你的腿是父王授意的,你这般聪明,天师说过你是天子之命。父王都怕你早晚有一天会谋了他的位置。但凡你是个男子,父王必定会把皇位传给你!
可你却是女子,是女子必定会嫁人,将来你的夫婿便有可能会因你之力,登上我朝龙椅。今日你绝对不能出宫找古隽,你们的感情不能再发展下去了,他是元帅之子,他爹一直紧握兵权,要是他再娶了你,如虎添翼;怕这天下就要改姓了!徐音知,你这辈子都得老死在宫中,你嫁不了人的。只要你瘫了,父王就有借口把你幽禁在宫中,不让你嫁人了。”
这些话犹如一把尖刀刺进我的耳朵里。每当午夜梦回,想起这些腌臜不堪的阴谋就觉得恶心的想吐。这深深的宫院里,人心怎会腐烂到这个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日更的,请大家相信我的人品。
☆、何处繁华笙歌落
喜儿摇了摇我的肩膀:“主子,主子。”我才惊觉我又陷入了可怕的回忆当中。这次派个美男子来是想用美人计么,呵呵,防了这么多年还是怕我呢我早上一向不喜赖床,按往日习惯洗漱完毕后会去碧水池喂鱼。正当喂鱼之时,喜儿说,苏幕求见。
看来是要正面交锋了;那么苏幕;我便来会会你:“那就让他来吧。”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逆光缓缓向我走来,仿佛踏着万丈红尘;身披昼日晨光。步子很沉稳,徐徐不疾。他身穿青衫,颇有文人气息。当他走近时,我才看清他的脸,果真是美男子。很难去细说他的五官,只觉得温润好看的眉眼,笔挺的鼻梁,有些薄的朱唇便应当长在那张脸上才妥帖。不由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诗。这样一个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的男子相比起二皇兄的俊雅,他多了一丝清隽,一丝爽朗。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望向你的时候,你很容易沉溺其中。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眉眼中仿佛汇集了所有光彩,亮得你睁不开眼。他就那样端端的站在那里,天地间事物便煞然失色。果真入目即是画。
他向我行了宫礼,柔声说道:“公主,请为微臣安排事物吧。既然皇上把微臣送到您这,您不能辜负陛下的美意。”昨日尚未没细听,声音也很是悦耳呢,犹如水泉流过山涧,清澈怡然。我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你就当我的贴身侍卫吧,时刻保护我的安全。”他只是微微垂下头:“是。” 我知道他不可能全是为父王做事,肯定也为他们家族做事。他待在我身边才有机会看出他的计划。喜儿你们回去歇息吧,这有苏幕。喜儿有点惊讶我的决定。但还是带人退下了。苏幕见喜儿退下,便默默的走到我的身后手握着轮椅。
我问道:“ 苏幕应当不止双十了吧。”他答道:“微臣二十有三。” 我转眸看向他:“你大本宫七岁呢。你年纪不轻,婚配与否?”他徐徐答道:“尚未。” 我轻声笑道:“放心吧,你伺候不了多久就可回家娶妻生子了。到时候你看中了哪家姑娘,我可以请求父王为你赐婚。”感觉身后人一僵:“谢公主厚爱。”我又问:“你可知世人对我的评价。” 他楞了一下:“微臣听过一些。”我:“说来听听。”他思忖了片刻:“凤仪公主,貌若天人。徐国一女,堪比万军。通心识人,仿若仙神。”我呵呵一笑:“后面还有吧,可惜红颜,腿残病身。”他急忙答道:“公主的腿疾能定能治愈。” 我不想再与他谈及这些了;他对我应当是早有了解的;便说:“愈得了身愈不了心。我累了,回寝宫吧。”
苏幕把我送回了寝宫,这会正是该用膳的时候了,我便留他在一起用膳,他应允了。一个人是什么性格,从他很多生活中的细节可以看出来,吃饭就可以看出来很多。我吩咐喜儿叫御膳房多煮了几道菜。苏幕吃菜的时候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细嚼慢咽。手握在筷子的最末端,一般手握在筷子最末端的人很谨慎。他吃饭时很专注,也没有因为是和公主一起吃饭就不自在。
每道菜他都尝了,但没有在某道菜上多吃。一般人在紧张的时候都会多吃自己面前的菜,而他却没有。突然他抬起头来看我,目光与我交汇时,我有点尴尬,这才发现我一口都没吃,都在盯着他吃。他眼睛很亮,像谁给他眼睛里撒了很多小星星。被他注视的时候,仿佛自己就是万众焦点。我不由一笑:“苏公子多吃点,本宫只是很多年没跟别人一起吃饭了,有些不适。”
他有一瞬间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了。他微微点头:“臣知道了。公主身子娇贵,还是多吃点为好。” 我思及他的官职:“苏公子以前担任了什么官职吗?” 他从容答道:“以前一直在军营当副将。” 我有些惊讶,他竟然待过军营中?这两年看来我消息闭塞了。不过他看起来真不像武将,皮肤太白皙了。不过手指指节倒是有些突出,虎口处也有些伤疤,看来善于使剑。
苏幕抬头顾看了我的寝宫四周,突然问道:“恕臣冒昧,公主这可是焚了什么香,香味甚好,臣闻过很多香,却未曾能闻出这种香为何香。”我立刻反应:“本宫从未焚香。”是的,古来多少毒杀都是在焚香里做手脚,所以我从不焚香。他闻到的应该是我身上自带的玉梅香,我从小吞食玉梅丸,久而久之就有了这香味。这玉梅丸是母后托人专门为我制的。我这身体,每逢下雨天就会特别虚弱,头疼,心悸。太医都查不出来。母后不知从哪为我弄来玉梅丸。吃过以后好了很多。母后走后,我又开始自己制作。取每年初雪后的红梅,还放了许多药材,茯苓,白芍,山姜,龙葵,桔梗,苏叶等,用夏日早晨的露水煮一天,晒三天。便可服用。
知道我服食玉梅丸的如今也只有喜儿了。倘若说宫中我还有可以信任的人,那也只有喜儿了。她是母后一直放在宫外培养的宫女,母后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武功是极好的,胆大心细。她是母后留给我的唯一了。母后走后,她便一直待在我身边。每年制玉梅丸,都是她偷偷的去太医院去偷的药材了。我吞服玉梅丸一事一定不能让父王和皇兄知道。不然又是一个协质我的好方法了。我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了;他做事滴水不漏;不管我问什么都能妥帖回答;这人不好对付;便说:“本宫倦了,苏公子自便吧。喜儿我们去沐浴。”苏幕站起身来:“恭送公主。”
我吩咐道:“喜儿。不要派人监视苏幕。他不是你们能监视得了的。” 喜儿点头:“是。”我总有隐隐不安;便吩咐喜儿:“还有今晚宫中可能有事会发生,你多注意点。”我躺在床上没多时,便知道有人在我卷帘后站着。虽然看不到身影,但我知道不是喜儿,应当是个男子。能避开喜儿,一直跑到我内寝室来的人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他应当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没有。
我正色道:“苏幕,你不在你琳琅阁中好生待着,跑到我凤仪殿来干嘛。”果然,他从卷帘处出来了。他衣服穿得很仓促,青衫都未扣住,里面的亵衣我都看得见。头发也只是随意用条黑色发带绑着,他这一身也太过随意慵懒了。应当是正在沐浴之时急忙赶过来的。不过他头却低着,我这才惊觉,我只穿个藕粉色肚兜,头发散开,有些凌乱,因为晚上喜儿给我施了针,我便没穿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