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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麓看在心里是又痛又怜,却又难掩说不出的焦躁,不由得咬牙道:「什么身份?我不知道能用什么身份,只知道这两个月,你属于我!!」
白齐飞用着满布红丝却意念复杂的眸子瞅着他。
岳麓摸不清这眼神所担负的涵义,像埋怨又像求助,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说过,。。只要我愿意,你这两个月都给我的,不是吗?」
话一出,白齐飞像了个心事般吐出一口长气,同时闭上了眼。
不管心里怎么准备面对这样的结果,岳麓还是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很想自他嘴中知道他和韩玉轩之间到底存在了什么又到了什么地步,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就堵住了。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吧,不想在他跟前显得不干不脆,要逼自己露出和他一样无所谓的表情,告诉他,感情,你玩得起,我也玩得起。
但,那真的太难了,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才撑不到半晌就黯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对自己的无限痛恨。痛恨他演了几年的好戏自己都不自知,痛恨自己对他毫无办法,更痛恨直到今时还自投罗网。
岳麓双颊轻动,好半晌才神情萧索的点点头:「总之,我愿意,两个月就两个月!」
「你吃东西了吗?」像下了决意,白齐飞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眼光,闲聊似的问着他。
岳麓没有回答,缓缓走向他,双臂一张,突地将他抱进怀里,或许,这动作太直接,岳麓感到白齐飞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直过了好半晌,才做贼似的将脸颊贴到自己肩头,紧缩的双肩也缓缓下垂。
「为什么会和他?为什么他会来?为什么……」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相信我,真的最后一次了!」
感受他信赖似的依靠,岳麓神思不禁有些恍惚。什么时侯开始,高洁俊雅的他,竟沦为一个甘受他人凌辱的禁脔?而对感情一向洒脱自如的自己却又甘于承接这样一个男人?他,真的不明白!
几日下来,偶尔望着他,岳麓还是觉得有些寂寞。尽管这梦寐以求的男人自那日起就驯顺的任自己靠近,亲吻、拥抱、爱抚,甚至,占有。
当然,真要说原因也道不出什么具体的想法,只知道来客栈后,听白齐飞对自己表白时,心里真是兴奋而激动的。毕竟,早在多年前,他就闯进了自己心坎。
而当自己醉了几日,终于横心接受那难以想象的条件以得到他时,却发觉他的心反而离自己更远了,这是种很难解释出的感受,即便一切进展得如此顺遂,如此完美,一股深不见底的寂寞还是弥漫了胸腔和周身。
回想当天,自然而然褪去了他披在身上的薄被,见到那善穿白衣下的精健身形。
并不白晰也不黝黑,呈现出多年军旅的结实。一开始,他神情还有些僵硬,连轻轻抚摸都显得紧绷,尤其当看到他前身后背皆有些红肿带血的咬痕及双手捆绑的痕迹时,他的眼神竟转为畏缩惊惧,神态则犹豫而迷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这么对待你?」岳麓看着这些伤痕,胸口的欲望渐渐炽盛,它们已激起了潜伏在灵魂深处,一股残忍般的激情。可是转念想到一切皆是那骄恣的驸马爷所造成,却又倒尽胃口。
白齐飞感受到他阴凉的眼神及渐起的热浪,忙不迭轻拉他的手,覆于胸前,满脸委婉。
说真的,岳麓看不惯他这么卑微的表情,在心里,他可以高不可攀的,然而不可讳言,这样的神情又让人心醉神驰,甚至有种征服的快感。
罢了,就这么五十来天的日子,知道这许多又能如何?
事情一想通透,岳麓整个人就欺了过去,疯狂的开始侵略这个身体。
那时,每个伤口远比任一口春药媚酒还催情,岳麓抚摸着,噬咬着,发狠了力,企图要把它变成自己的痕迹,彼此的身下都很快的肿胀起来,也因相互的摩擦爱抚都尽泄江河。
欲望是难以这么一次满足的,但是岳麓对他还是心疼。
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也不想去想象韩玉轩到底怎么整治了他,就宣泄这一次,竟像去了半条命,整个人近乎虚脱的倒卧床上。
「我真是疯了魔、昏了头……」看他这样,岳麓心里又怜又妒,生生压抑着痛楚,要他好好躺着,自己收拾残局,并忙着打水烧开,帮他清洗。
在客栈待几十日,两人终于整束行李,再度闲游,他们来到有着小秦淮之称的码头,小贩走卒,人来人往煞是热闹,抬眼望着江面上游荡着大大小小华丽画舫,里头正不断飘送着悠扬的琴音与歌女们的小曲儿。
「我们也找个船家,跟他租个船,随风而行,好吗?」白齐飞忽然笑着说。
「嗯,好啊!你决定就好!」
白齐飞故意忽略岳麓满脸不明的忧郁,兴冲冲奔到渡船头商家旁和他们指指划划,待回来,满面笑容的指靠着江边一艘异常华丽的船舫:「走吧,我包下了那条船也教船家不用上来了,咱们自个儿摇桨,想去哪就去哪!」
当岳麓一上船就发觉这确实是个十分好的主意,这样一个远离尘嚣的空间远比待在客栈更让他松心。起码,可以无时不刻的表现出自己心里对他的依恋与欲望。
刚上船,两人都只浅酌着酒,饶有兴味的欣赏岸边景色或隔邻的各色画舫,然而当夜临江面,船舫渐渐稀少,便颇有默契的缓缓步入舱内。
身处隐密孤舟加上酒味助兴,玩弄起来别具一番滋味,岳麓不知是不是彼此都醉意太浓,竟觉今夜的白齐飞格外贴心活泼,不只会和自己嘻闹玩笑更热情如火,完全别于客栈时的拘谨被动。
「你醉糊涂了!」打闹之间,岳麓笑着用力抓住他双腕,高置于顶,下身紧紧贴住他,兴味盎然的盯着被自己扯乱上衣的白齐飞。
「醉了好……醉了什么事都自愿了……」白齐飞双睑半掩,醺红着脸,若有所思的笑着。
「怎么?不喝酒,平时不自愿吗?」岳麓没多想,刻意皱着眉:「那不挺委屈了?」
「委屈……。」白齐飞醉眼迷蒙的冷冷一笑:「有些人却只当是报恩啊……」
「什么?」
「青海的草原……风疾的漠西……难道就比不上我?我是再世诸葛啊!一个拥有改变历史、统御江山的大军师啊!」白齐飞狂放的吼将起来。
岳麓看他身体激动的扭动,说话更是语无沦次,不禁哄起他:「是,是,是,你是再世诸葛,那我是什么?赵子龙?」
「赵子龙?」白齐飞刹住情绪,转脸阴笑:「不,你才不是赵子龙,你是马谡!」
岳麓调皮一笑:「马谡?这我可不依,没的被你斩了头呢!」
「可马谡听话啊?你不挺听我的?」白齐飞翻翻眼,忽然大喝一声:「马谡听令!」
「属下在!」岳麓被他吓一跳,随即故作正经的应了声。
「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得跟着丞相我,披沥肝胆、斩将杀敌──」
「是!」
「丞相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说这句话时,白齐飞的眼神清澈了,神情也认真了。
岳麓被这炯炯目光盯得有些惊疑,甚至觉得那像在等待着什么答案似的。
「是,丞相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
也不知是哪句话搅动了肝肠,岳麓觉得胸口再度充满凉意,忍不住就伏下身,依在他身上,将头埋入他耳畔,轻声:「这世,我岳麓跟你出生入死,在所不惜,即便你只给我两个月,我的人和心,一辈子跟定你了……」
「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岳麓……」
「马谡是诸葛亮的断头臣,我岳麓是你的断头臣,明月为誓,永不相负……」
岳麓话一落,白齐飞就侧了脸,一口封住他的唇,最后翻了身,热烈的与他厮磨爱抚起来……
热体交叠,情欲渐渐难抑,不一会儿两人就粗暴的扯去彼此衣服,翻滚在冰凉的甲版上,月光斜照,岸边猿啼,两颗心不再拘谨不再压抑,彷佛天地间只有两人存在……
第四章
舱内十分宽大,顶头挂了个小油灯,角边一个小巧的方桌置了四色甜点和酒。这里是他们经日来翻云覆雨、休息嘻闹的地方。
岳麓躺在软茸的波斯毛毯上头,身上齐整的覆着暖被,不知为何惊醒,但觉眼前一片黯然,心中明白许是深夜,待自然的朝旁一摸,身边空荡荡,忙翻身坐起,发觉身边的人已不见了,透过舱口隔帘隐约感到白齐飞似乎在甲板,心才静下来。
今天是初三了吧?从中军帐出来已四十多天了……
自登上画舫后,除了补给些饮食或梳洗身体几乎不再下船,因此日子过得有些模糊不清,不得不屈指计算着两人过了几日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