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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闲着无聊,竟大半夜的不睡觉,给火车站打恐吓电话,称他在某节车厢里安置了烈性炸药,害的火车直到今天早晨才发车。”
“哦,原来是这样啊,呵呵,你也别发牢骚,这种事情我们不也曾处理过吗?”
“嗯,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先去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早晨再帮你去关西村调查。”
“好的,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行,我知道了。”
“嗯,拜拜!”
“再见!”
火车站熙熙攘攘,挂了风泉的电话,小杨的耳朵几乎都被吵坏。
“别挤了啊!喂,别挤了!”
大叫着,小杨终于夹着行礼挤到了街上,回首这段路,走的简直就像打仗一样。
“咕……”突如其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自腹中传出来。
小杨揉揉肚子,伸手打车,决定先找个上点档次的地方美美的饱餐一顿再说。
可惜呀,可惜,路上的出租不算少,小杨的手举的也比别人都高,但偏偏没有一辆车在他的面前停下。
“真是个鬼地方,居然连打个车都这么困难!”
暗骂一声,也没什么办法,小杨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打车。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辆空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欣喜,忙拿起行礼准备上车,可谁知这时一个人却抢在小杨之前上了车。
“喂,你这个人要不要脸。”
小杨火了,也顾不上什么文明不文明的了,张嘴就要痛斥这个没脸没皮的抢车青年,只不过最后当他看清了这个人的容貌之后,骂街的话还未出口,先给怔住。
“怎么是他?他不是那天给泉家修电脑的小伙吗?他怎么来了?”
小杨嘀咕起来。
(五)
这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路,这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三年了,这条路还是那么坎坷泥泞,似从来未改变过,而这个人却改变了太多,她的面容看来比从前更加憔悴。
眼眸不受控制,突然热泪盈眶。此刻,倚在窗边,望着屋内侧卧在硬塌上的这个人,他强压在心底整整三年的愧疚,一时间如潮水般尽数袭来。
现在,他好想当着这个人的面,说声对不起。从前哪怕犯了天大的错,只要他说声对不起,这个人总会笑笑原谅他。
奈何这次他却始终没有说出这三个字的勇气。
他怕,怕这个人不原谅自己,更怕若再一次面对这个人那双永远充满慈祥的眼睛,自己将再没有向这个人下手的狠心。
渐渐,夜冷了,他的心也冷了。
恍然,月白了,他的脸色苍白。
他的泪如雨下,对双轮换着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是无声的,这个人注定了永远也听不见。
终究,只为了保护他心中最爱的她,他弯下腰捡起一块乏煤。堵住了这间屋子的烟囱出风口。
“对不起,您的大恩大德小翔来生再报。”
“对不起!”
(六)
黄昏,夕阳下。
天地已被夕阳染红,小杨手上的两张照片已被夕阳染红。
“大爷请问这两个人您认的吗?”
“俺不认得。”
“大娘,请问照片上的这两个人您有印象吗?”
“额没有印象,小伙子!”
今天,整整跑了一天,翻遍了关西村村东村西,想不到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不禁使此刻腰酸背痛,一身臭汗的小杨,觉得又是气愤,又是气恼。
路越走越短了,夕阳也开始向山的那一边沉了,如今只剩下村里的这最后一户人家,如果连这家人都无法证明照片上的叶翔和俞清琳相识,那么恐怕事实就是叶翔和俞清琳根本不相识。
因为这户人家住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凶嫌叶翔的父母去世之后,将他一手拉扯大的奶奶。
夜,如期而至,天上的星星占据了天空。
当夕阳完全被大山遮住的时候,小杨终于走过了这条难行的小路,站在了叶翔奶奶家的院门前。
蓝色的锈铁双开门,破烂的红砖矮墙,未贴瓷片的简陋门庭,三年了,村里的其他村民,几乎都已将自家的院落加层翻修了一遍,却不想,这一家依旧还是三年前的那模那样,并未动寸土片瓦。
“哎,自己唯一的孙子至今下落不明,如果换做是我,恐怕也不会再有整修房子的心情吧。”
想到这儿,小杨的脸上不禁多出了一份感伤。他叹了一口气,拍响了院门。
“当,当,当。”
院门没有上锁,轻拍三下,却没有人回应。
“当,当,当。”
又重拍了三下,院门开了,却不是被人打开的,是自己开的,院内黑漆漆一片。
怎么会这样?院子没有人,院门却不上锁也不上栓?
职业的嗅觉告诉小杨,这其中一定有事。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摸起靠在门背上的木棍,提高了警觉朝着院子里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七)
“不好了,泉,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的小杨,说话的声音异常焦急。
风泉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别着急,有什么慢慢说。”
小杨喘起两口气:“昨天调查了一整天,不仅没有查出任何线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风泉仿佛已意料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且,凶嫌的奶奶也与昨夜身亡了。”
“什么?”听言,风泉脸色大变,好险没从椅子上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拿起电话,站起身,直走到窗边,深呼几口气后,才总算是平复了些情绪。
“死者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死于煤气中毒。”
“这么说是意外死亡?”风泉问。
“不,我觉得不像是意外死亡!”小杨的回答干脆果断。
风泉眼前一亮:“你这话怎么说?”
“因为……”小杨的回答只到因为,后面电话里就没声了。
而巧的是,这时,风泉家的门铃也被人按响了。
“是谁?难道是这小子提前回来了,在和我开玩笑呢?”
带着满腹狐疑,风泉仔细瞧了瞧手机,手机分明是因为耗尽电量自动关机了。
他走过去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的也不是小杨,而是一个前些天与自己见过面的少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前几天来给我修过网线的电信小伙。”
“对,你没记错,你的记性很好。”
“呵呵,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上次忘了告诉你,你家电脑联不上网的原因,这次是特地来向你说明的。”
“哦!那我家电脑联不上网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被人剪断了网线。”
“被人剪断了网线?”
“是的,剪断你家网线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
听言一怔,风泉猛然间似想到什么,忙要关起门,向屋里退。
然太慢了,还不等他真的退进屋内,青年手中的刀已先一步刺进了他的胸口。
一只苍白如纸的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九)
男孩的人如一块冰,他的心也好像是冰做的。
竟眼睁睁的看着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哥哥被火熔化为骨灰,连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
养父母哭的已险些昏厥,一边哭一边痛斥男孩无情。
男孩没有说话,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出来。
养父越看越气,痛失爱子的沉重打击令此刻的他情绪难以自控,他冲上去在男孩的脸上重重的掴了一巴掌,将所有的丧子之痛全都撒在了这个自己十年前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男孩身上。
男孩默默承受,却连半点责怪养父的意思都没有。
“你心是什么长的?”养父冲着男孩大声咆哮:“你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虽然你只是捡来的孩子,但扪心自问我家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而你哥哥更是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你知不知道?”
男孩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只有三个字:“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听了男孩的回答,养父不仅未消半点气,反而情绪更加激动,抬起手就要用拳头往男孩的脸上招呼。
见状,小杨赶紧跑过来劝住了男孩的养父。
“叔叔,算了,叔叔您别太激动了,神夜今年只有十五岁,还小,还不懂事。”
“小,小个屁!他就是没良心,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是,是,叔叔说的对,叔叔说的对,我先把您和阿姨送上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