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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和了。”
丹宁也点头道:“爸爸,我和凡会搬出去住。这样也不用怕碍着谁了!”
“不行!”朱原连忙制止,随即又尴尬地解释道:“一家人何必分两家住,丹周,你究竟不满展凡什么?”
这以退为进的法子果然逼的他不得不表态,是啊,他现在哪里离的开我?更不用说舍得我搬出去住了!
朱丹周也垭口无言,的确,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怎能对朱原明言?
“是啊,姐,当初你和姐夫在一起的时候,爸和我似乎也都同意啊。为什么我自己的幸福却还要接受你不明的反对指责?”丹宁的语气也越发难听起来。
自己的幸福?丹宁……你好傻,跟了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这不一样,这怎么一样?!”朱丹周一看说到自己头上来了,又气盛了几分。
“那好,寒,你说—你对这件婚事怎么看?”已经厌倦了自己女儿的死缠烂打步步紧逼,朱原把这个烫手香芋丢给了自己的“乘龙快婿”。
柳寒仍旧是低着头沉默着,过了好久,才低低地吐出一句:“我没意见。”
说话的时候,他没有看我一眼,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
朱丹周哑然,似乎做梦也没想到柳寒是这个回答,她扭头,狠狠地瞪着柳寒!
朱原一副终于把事情解决的表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既然大家都同意,丹周,你的反对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我既然已经为了展凡取消了和邢氏的联姻,就是更看好展凡对凯运将来的作用,凡,将来咱们可是一家人了,什么事,你都得更尽心些才是。”
“我明白的,朱先生。”我当然,会十分“尽心”的,你尽管放心吧。
“啪”的一声,柳寒的脸上清晰地印上五道指痕。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朱丹周愤怒地一摔手:“柳寒……你方才居然在爸爸面前这么说!!!”
柳寒平静地拭去唇边的一丝鲜红:“别这样,丹周。爸爸随时会再下楼的,让他看到了不好。”
“怎么?你也怕他看到?”朱丹周冷冷一笑,“你明知那个展凡是什么样的人!他会真心想娶丹宁?!他这次有备而来,只怕你没什么好日子过!”
柳寒唇边的血又涌了出来,明明很小的裂伤,却象是止不住血似的。
朱丹周有些后悔的一皱眉:“算了,我带你上房里涂点药吧。至于那个贱人,我谅他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
“别说了!”柳寒伸手一挡,“你先走吧!我自己来就好。”
“你!”朱丹周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我从走廊的拐角处缓缓走出。
柳寒转头看见我,却似一点也不诧异我一直在暗处目睹整个过程,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象一个陌路人一样,与我擦肩而过。
“以咱两的交情,柳先生连个招呼都不打,会不会太冷情了些。”我缓缓开口。
柳寒停住了脚步,却偏过头去,依然不看我。
“难怪你老婆会生气,我也没想到你会同意呢。你难道不介意我用当年的你一样的办法青云直上吗?”我无比认真地绕到他面前,“让我来想想,你将会在什么时候,后悔此刻的轻率决定。”
“你何必……作到这个地步。”柳寒终于开口,“和朱原在一起,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
他知道,他果然什么都知道!我恨恨地看着他,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把我逼的走投无路的,不正是他吗?代价?现在的我还有什么东西不能付出不能出卖?!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你自己倒是小心一点为好。”我冷冷地接口,“你我都清楚,过去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柳寒怔了怔,轻轻一颔首:“我明白。”竟不再理我,径直走了。
我的宣战,他就这样平静无波地接受。
混蛋!他应该更恐惧更不安更惶恐!毕竟他亏欠我太多太多!!!
我一锤砸向墙壁。
柳寒,当年我曾对你说过,强悍的人都有一颗强悍的心,所以你飞黄腾达。你是不是以为,我还象当初那样软弱?现在我们就来看看,是谁的心更加强悍吧!
我早已面目全非。
“凡?”我的未婚妻从楼下欢快地跑下来,又有些疑惑地看看柳寒远去的背影,“你和姐夫在谈什么啊?”
“没什么。”我立即换了副神色,对她招招手,“你不是要约了人拍照吗?那还等什么,走吧。”
“凡,你看这个好看吗?”
“啊,好看。”我头也不抬。
“你怎么了啊?现在是在拍婚纱照啊,一辈子就一次好不好!你却一直心不在焉的。”丹宁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是不是还在想今天中午的事?大姐的脾气是那样的啦,从小就是娇纵惯了,她不高兴就随她闹去,反正又不是叫她嫁你!”
我被她的说法弄的有些好笑:我和朱丹周?怎么想都觉得恐怖。“算了,我没往心里去。我是和你结婚又不是和凯运结婚,自己知道就好了。”
“恩……”丹宁甜蜜地靠住我的肩膀,“是啊,你为了我连邢氏的工作都不要了,更为了我把以前的上司也给得罪了—我听说,因为你的关系,邢望亏了不少钱呢!”
他亏的,又何止是钱。
我安抚地搂搂她:“你就不用管这么多了,快乐地做我的新娘就行。”
“恩!”她把我拉起来,突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展凡……我发现你穿礼服好好看哦!呆会一定很上镜!也?怎么脸颊上有一块疤?好象是—”
“没什么啦。”我打断她,“是自己不小心烫的。”没有这个伤痕,我和你就不会在这里,玩一场你情我愿的虚假幸福。
“可以开始拍了吗?“摄影师上前问道,丹宁紧张地连连摆手:“等一下,我要再补补妆!”
“凡……”坐在化妆镜前的丹宁突然停住动作,有些迟疑的开口,“镜子里面的那个人,你认识吗?他好象一直盯着你哪!”
当我看清镜子里面反射的人影究竟是谁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过了好久,我才勉强对她一笑:“对啊,是以前大学的学长。太久没见,大家都认不出来了。我出去打个招呼,你慢慢来,不急。”
我的每一个脚步都沉重地象灌满了铅。可该面对的,始终要来,我又能避到何时?
“崇嘉。”我强迫自己得体地对他点了点头。
崇嘉静静地站在我面前,他现在有什么样的表情,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敢看他!
“没想到,多日不见,今天,你竟然是这副打扮。”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飘来。
我胸口堵的有些难受,只有沉默以对。
“谈谈吧……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竟然径直拉起我的手,“我们必须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傻的崇嘉……你还在自欺欺人,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什么谁是谁非,
而是命运弄人。
现在的我,还能和你谈什么?
我反手拉住他,带进店旁的拐角处:“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好。”
他愣了一下。
“现在不说,只怕你我二人再没有可以说清楚的机会了。”我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勇气,迎面正视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就从我眼前消失!”崇嘉摇着头,面对着一脸漠然的我,“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又这样,我们要错过多少次才够!”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三年前是邢望处心积虑阻止你来找我,三年后的今天却是我自己要处心积虑躲开你!
“若不是我这间店的老板刚好是我的朋友,若不是他把凯运老板嫁女的事当笑话一样和我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新郎,会是你!你有苦衷的,是不是?否则怎么一梦醒来,你就再不在我身边,你就一转身成了别人的丈夫?!”
我闭上眼睛。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没有也无法把崇嘉看作一个单纯的复仇工具,他是我自己为自己找的一条退路!
不,不能继续了,否则我一辈子,就只能软弱!
“崇嘉,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冷酷,其实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分手吧……我们,早该分手了!”
广场上的钟声响起,又终结了一个关于午夜的梦。
“不!展凡!你究竟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就算是输,也要让我输的明白啊!”他一把捏住我的肩膀。
出了什么事?
不,我不告诉你。
这个耻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