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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云生似乎是看穿了项莺表情中的意味,开口便说:“难道你想说我不帮你解决尔本的事你今天就给我砸场子?”
看到自己的心思被项云生轻易看穿,项莺也索性不做遮掩,但刚要开口,却看到项云生脸上一脸不屑的笑容,随即便听到他说:“你还不了解我?”
这一句反问,顿时让项莺就把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她知道,项云生怎么害怕这一点威胁?如果他会害怕,他也就不会丧尽天良的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
在见到他波澜不惊的脸,项莺的心里没有一点底子,轻轻咬牙准备转身,但是又忽然想到此时的尔本必定是乱作一团,朗朗到现在也没有脱离危险,陆家受到那么大的打击,温启年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将精神专注在尔本。
项琛也因为项云生不能回a市,公司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偏偏还遭遇这么大的事情,这样下去怕是有害无益。而这一切,在她的心中和自己脱离不了干系,若不是自己与项云生对抗,朗朗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尔本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一时间巨大的愧疚感涌了过来,她指节冰凉,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转过身面对项云生,在项云生还没有开口之际忽然双膝落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项云生,我求你让尔本恢复原样,我答应你我嫁过去,我答应你继续回医院,也答应你一心只想项家。”她并不想形容自己当时候的心情,明明如此的不愿意不甘心在项云生面前低头,但是一想起自己背后所无辜的一切,再怎样的不甘都化为心痛一闪而过。
她无法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项云生,她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也是一个知晓对错的人,哪怕违背了自己多年的努力,只要是不违背初心,她就可以忍受。
而她的举动在项云生眼里似乎是达到了他预期的那样,只见他勾了勾嘴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文 Chapter 24(下)
这两天温启年一直呆在医院里帮忙跑前跑后;当所有事情都稳定下来只剩下等待朗朗清醒时,他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吴助理不禁唏嘘一阵,他眼中的温启年,向来是自信挺拔;每天都会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去接受所有。而今现在他脸上,除了憔悴,他读不出其他的东西。
医生说;朗朗只要熬过这几天,在今后两天能够清醒过来;那就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如果熬不过;也劝慰着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这一天;所有人除了等待还是等待,等待是目前他们唯一的一个办法,但是其中所经过的时间,却又是如此的难熬,他温启年活到现在,第一次觉得时间难熬的是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他守在灵堂里,拼命想要帮助父亲做一点事情,但又毫无力量。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秒钟一点一点朝前走的声音。
而这一次,他竟然与上次有着差不多的感觉,甚至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忐忑。
他沉默的坐在陆慈的身边,陆慈的双眼就这么一直盯着重症病房的门口,一句话也不说。而他深知陆慈此时的心情,所以将想要说的很多话都吞入了肚子里,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一同祈祷着朗朗能够恢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偏过身子看到陆慈嘴唇上的干涩,这才起身准备给她去打一点开水过来,然而当他刚刚走进病房的时候,陆母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嗓子干涩的唤了一声:“妈,你怎么起来了?再睡会,陆慈那边我会帮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母一个转手就将他强制的拉离了病房,来到走廊的最尽头。温启年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她打断:“你能在这帮忙照顾我们我很感激,但是现在,你还是走吧。”
他微微一怔,停顿了几秒才接着开口:“妈,我要走到哪里去?现在陆慈是……”
“妈?你难道忘了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毫无瓜葛了吗?”陆母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转过身来正视着温启年,那双眼睛里面有着无法言喻的伤痛:“你难道又忘了当初你所看到的陆慈一切?你难道又忘了是谁吼着和陆慈离婚?当年的事情,你难道真的记不得了吗?甚至还要我亲口告诉你,你的孩子就是被你们温家亲手杀死的,你现在还要以怎样的颜面来面对我?”
这几日来陆母一直隐藏在心的情绪也逐渐的快要被激出来,因为朗朗的出事,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自己的主心骨上,但是这几天看到温启年,她的脑海几乎是无时无刻都不在放映着当年。
她是一个母亲,身边有着早年瘫痪的丈夫,一心一意疼爱的女儿却因为夫家连带着被沦落,看到陆慈过了二十多年无忧的生活,却在婚姻之后遭受各种苦痛,这让她亲手带了陆慈二十多年的真心怎能不受到伤害?
陆慈是她的女儿,她所受的每一点委屈和难过都被无限放大在自己的身上,她恨不得代替自己的女儿去活,所以她无法忍受好不容易熬过的这么多年,却在温启年一个人身上将结果再次的重复。
陆慈已经不是当年的丫头,现在她大了,还有孩子,而他们也老了,给陆慈的肩上无形就加上了一个负担。她不比当年,现在的她爱不起。
所以她尽自己最大的忍耐尝试和温启年平心静气的沟通,但是一旦看到他那张脸,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好像都白费,那些怨恨情不自禁的都要散发出来。
而温启年看到陆母这样子,心中也有难以掩饰的愧疚:“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在陆慈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她,对不起,当年没有能耐给你们一个遮风的港湾,但是妈你相信我,现在我是真心……”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样,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怎么有能耐你都不能让事情重新来过。你走吧,陆慈以后会过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让你们有任何的牵扯,你只会让我们陆家无时无刻不活在过去的苦痛里,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想再强调第二遍。”
不管温启年怎么说怎么想,陆母只坚持她心中所想。即使心中有所动摇,也迅速的被当年那股心痛所淹没。她决然的转身离去,温启年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惊觉自己在陆母面前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甚至想过要为自己辩解,他当时候之所以会离婚那也是因为害怕陆慈和自己过着生不如人的生活。
但是这一切,在陆母的背影之下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心中所坚持的,在这么多年内的累计,是无法让这些只言片语一下子消除的。
只是他心中也难受,他只要一想到别人口中当年陆慈怎样的生活,他就心如刀绞一般。
而这一切,被站在拐角处的陆慈所看到。在陆母进到病房的时候,陆慈突然站到她的面前,咬了咬牙双腿忽的跪下来。
陆母一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要起身扶起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半弯的腰也慢慢的直了起来。这几秒,她心里就知道陆慈是为了什么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趁着陆慈还没有说话,她就率先抢在开头告诫她:“温启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也不要给我多找事,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这一切到底是谁带来的?你有想过你死去的孩子感受,你有想过正站在死亡线上朗朗的感受吗?”
她用力的开口,气愤着陆慈在亲身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还是不知其中利弊,甘愿投身再次冒险。
“妈,我正是想过他们的感受,我们都知道,虽然我一直对朗朗说他的爸爸在远方,但是他其实心里知道他从来就没有爸爸。他现在已经接受了温启年,他把自己珍惜的红绳子都戴到了温启年的身上。”她一想到那一天,她鼻子就有抑制不住的酸涩:“当年的事情不是温启年的错,他只不过也是受害者而已。你看看温妈妈,已经成为了当年的牺牲品,你难道还指望温启年成为第二个温妈妈吗?你心里也肯定知道当年温父是被人冤枉的,他们温家又有何错?我之所有受到那么多的事情,我并没有怨恨他们,这一切就当做是我无法摆脱的命运。我只是不希望你盲目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温启年一个人身上。”
这也是陆慈第一次与陆母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在之前她只要说起这个话题,她就害怕陆母的眼神。陆母是个固执的人,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很难被人改过来,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她也是自己慢慢的去纠正,而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认错。
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