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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进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路一跛一跛的,却不断朝前面的路口跑去。他想起那天在那间废弃的工厂里,那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的话。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岳老六的确是养了他一年没错,期间也对他很好,满足他在物质上的任何要求,可还不到深爱的阶段。他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随时可以捧上天,也随时可以毁灭。
姜进头发都被雨打湿了,湿冷的晚上,身体却不停发汗。
街上的车稀少得让他绝望,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走得匆匆,根本没心情看他一脸。
他俊秀稚嫩的脸,开始变得青白青白的。随后,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那个当初给了他一刀的男人,坐在驾驶室里,透过车窗斜睨着看他。
姜进赶紧上前,不停拍打车窗:“求求你带我离开……求求你……”
席川放下车窗,声音冷得令人发颤:“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姜进长长吁出一口气,捂住胸口,咬牙,摇摇头:“他要杀我,他知道全部的事情了,我做不来……我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
“愚蠢。”席川嗤笑,“上来。”
“呼……”姜进捂住发疼的大腿,一步一步朝副驾驶座走去。
上了车后,他低声道了谢,而后一言不发地抹了一把被雨淋湿的脸。
半响后,车子路过一个收费站时,姜进缓声开口:“他不肯相信我,说我露出了很多马脚,还逼问我让我来的人是谁。”
席川没回答,眼神在瞟到他领口处的红痕时,神情越发地厌恶。
姜进被岳老六养了一年多,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常驻在这个位置,当他身边的人。他对岳老六也是有几分感情的,岳老六平日里做生意,需要和女人接触,他心里会吃醋,可他觉得,岳老六心里在乎的人,只有他。后来,他发现岳老六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搞上了,曾经一度要逃离他,可也被他妥妥帖帖地收服了。姜进有一段时间,对这个男人极其依赖,甚至天真地以为,这段畸形的恋情正是他所向往的。
可今晚,看到他的做法后,心里却升腾起无限的恐惧。
“能麻烦你把我送回家吗?”见车子朝郊区的方向走去,姜进有些害怕,捏住了裤子,低声问。
席川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开车。
“先生,能麻烦你……”
“闭嘴。”席川冷声道,“现在跟我去个地方,考验一下你的情*夫,是不是真的能对你放任不管。”
姜进浑身的血液都冻住。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是懂的。
眼前这个男人,眉目冷清,嘴唇紧抿,看起来很不好惹。他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可也被他周身的气场给煞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车子停在一栋老宅前,他这才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
席川率先下了车,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车外,像一具僵尸,在黑夜中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姜进双腿发抖,被他吓得肌肉开始僵硬。
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姜进一眼看过去,只见外面那人本就苍白如吸血鬼的脸,愈发地惨白,与幽灵无异。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下来。”
他看见男人做出这个口型。
姜进浑浑噩噩地下了车。
**************
岳老六正坐在室内抽烟。屋子里贴满*十年代的海报,桌上摆了几个空酒瓶子,墙角有几张蜘蛛网。
他呼出一口烟圈,盯着墙上那张海报:当时的张国荣和梁朝伟演了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轰动一时。这部电影他看了很多遍,心里也留着一寸光,那是他在血腥肮脏的人生中,唯一的希冀。
床底下的拖鞋有两双,一双大的,一双小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声音。他眯了眯眼睛,将烟头捻灭,抹了一把头发,准备起身去把窗户关严实。
屋内有一台崭新的电脑,此刻却自动发出“嘀嘀”的声音。他狠狠骂了一句,捎上铁栓,跻着拖鞋走过去。
岳老六的神色开始变得很不一样,原本漆黑的屏幕,此刻却出现一个类似于监控的画面。
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中,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正端坐在屏幕前。
那双锐利似鹰眸的眼睛,此刻迸射出来的寒意,让他都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22 00:37:17
小白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22 22:25:07
感谢!!
有妹纸问,分手是怎么回事。没有第三者,并且是席川自愿的,所以,也就是……你们懂的,我是亲妈哈哈哈哈
期待下章席川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70章 活体解剖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红字:现在;解剖教学开始。
屋内越来越闷热,天花板上的旧式吊扇正吃力地转动;被捻灭的烟头静静躺在阴湿的地板上,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岳老六呆站在原地;额上冒出股股浊汗;不停地打在眼睛里,又咸又痛。他伸出手揉了一把眼睛,拉了旁边的椅子坐过来;这才看清了画面。
一间明亮的屋子里,年轻俊秀的男孩儿直挺挺地躺在铁床上,他浑身□,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全身的肌肉看起来早已僵硬;腰间的纹身刺眼得直晃得让岳老六眼睛阵阵发疼。他已经沉睡过去,就像没了气,但岳老六知道他还活着,他的腹部还在动。
男孩儿的旁边放了一些他不太认识的专业器械,消毒水、棉花、钳子之类的东西,浑身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站在屏幕前,驻足了几分钟后,缓步朝男孩儿走去。
室内静得能听见被关在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诡异得像是被急速拨动的时钟。
“*解剖比较容易让我兴奋。”男人说着,戴好橡胶手套,拿了解剖刀靠近他的身体,“解剖这种事,从哪里下手,要看个人喜好。”他像是在说着毫不相关的事,如在拉着家常,“我比较喜欢从腹部下手。”
岳老六盯着屏幕,眼睛猛地赤红。
“*的内脏都还是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很好。”男人继续说,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那把亮闪闪的解剖刀发出森森寒光,朝男孩儿的腹部刺去,“我会让他毫无痛苦地享受这个过程,他是第一个被我*解剖的人,应该算是幸运的。”
解剖刀触及那紧实、充满年轻活力的皮肤时,岳老六握紧拳头,嘴唇泛白,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他唯一的爱人被人乱刀砍死的场景——他的肠子被人捅了出来,大腿上的肉被剜下来扔在地上;他痛得在布满玻璃碎渣的地上大声痛叫,却没有一个人去救他。
他也不能,因为当时警察追来了。
这边,席川仔细而耐心地将床上人的肚皮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赫然呈现在明亮的屋内。他面无表情地说:“他现在感觉不到一点痛,我给他注射了一种麻痹神经的药,别担心,你的小情人很快就能解脱。”
“你做了这么多恶事,杀了这么多人,这个债,暂且让他来偿还。”他说着,将解剖刀放到一边,刀口很整齐,流出的血寥寥无几,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脏。
岳老六喉咙发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上的血腥画面,问:“你到底是谁?”
席川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将姜进的胃捧着取出来放在旁边的铁盘里,“我?我不过是一个法医。”他的声音很轻,却意外地沉,配合着外面的雨声,在这个夜晚,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屏幕那边的人的心脏。
姜进安然地沉睡,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嘴唇紧抿着,只是脸色却更加苍白。
“我工作的时候不太喜欢说话,请你保持安静。”席川继续将他的内脏取出,动作有条不紊地将其放进铁盘。
鲜活的生命,在他的解剖刀下,逐渐流失。
岳老六却在这时猛地抽出枪,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还没人能治得了我,就凭一个高中生就想绊住我?”他冷笑出声,“你要杀便杀。”
席川总算是停下了动作,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拿了箱子过来,然后从箱子里取出一个装着标本的玻璃瓶,上面赫然标着一个姓名:谭风。
那是一颗早已不会跳动,而被浸泡得失去鲜色的心脏。
他将标本凑近屏幕:“四年前,跟了你五年的谭风被道上的人用乱刀砍死,本来你还有一线希望能救活他,结果被追来的刘毅给阻止,谭风因为器官受损而活活流血致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