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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个人见到这幕,都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真的是魔鬼一样。乔崎不在乎,冷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们最后都会死的。”这时,席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气氛瞬间压抑下来。明亮的空间让人无法适应,眼睛都变得疲劳。
“小七。”
正在打瞌睡的乔崎被轻柔的呼声从睡梦中给拽了出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背部被人轻轻按压着,等到彻底醒来之时,她发现那扇玻璃门再次开了。
自己已经睡了这么久吗?不过有他在身边守着,能睡得这么安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2 23:28:16
小白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4 22:54:12
感谢么么哒!
☆、第102章 伦敦回忆(五)
周围的五个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乔崎左右扭动了一下脖颈;毅然起身,走之前对他说:“等着我。”
“Good luck。”
她扬唇一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这里的结构真是巧妙,明明是一间直直的走廊,却在推开尽头那一扇门后,瞬间到了同一个起点。或者说;这不是起点;只是一个重复的空间罢了。两边的墙上挂着几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经典作品;画面上的人极度扭曲和痛苦。
这时;厨子从她身边匆匆跑过;眼神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没找到吃的吗?我听说有个混蛋已经找到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乔崎注意到他的脖子上开始长红疹了。她停下脚步,仔细注意着那处。
“噢,这个疹子我一到春天就会长的。”他笑笑。说完,他转身离开,“我必须去找吃的了,希望这次能加点番茄酱。”
乔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继续搜寻房间。
房间除了一般的床和沙发,基本空无一物,令人恐惧的是,整个房间血迹喷射,就像一个新鲜的凶案现场,而在墙上,则分别挂着不同的画。同样是扭曲的人物,但这次,却令乔崎感到略微惊奇。第一个房间的画,是当年开膛手杰克杀死最后一个女人的凶案现场,她被挖掉心脏,满脸都是血迹;第二个房间,则是当年被抛尸于诺顿街区一片草坪上的被拦腰截断的女尸——黑色大丽花;第三个房间则是“月光下的谋杀者”……
乔崎走近一个房间,这里到处都是血迹,仿佛新鲜得就像刚从人身上抽出来的。脚下的鲜血已经形成一个小水坑,她踩上去,站在房间的门口处,盯着那些画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是在单纯地泼洒出一种血腥的氛围。难怪他们宁愿回到玻璃房,也不愿意呆在里面。
十分钟过去了,而她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必须要给席川带点水回去。这么想着,乔崎就赶紧退出房间,开始寻找食物。
三分钟后,她来到一个类似于洗手间的地方,那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在水槽前,出租车司机正抱着一只烤熟的手,吃得津津有味。见到她来了,他擦了擦嘴,眼神警戒地看着她。乔崎摆摆手:“放松点,我不会抢的。”
“要是有多加点黑胡椒就好了,不知道是哪个厨师烤的牛肉,又干又没嚼劲。”他这样抱怨着,说完又埋头开始啃着那只手。
乔崎淡定地越过他,“这里有水吗?”
“有。”
她拧了拧水龙头,发现还真有干净的水。但是不是真的“干净”……乔崎接了一点放在手心,闻了两下,除了漂白剂的味道,基本没异味。她问出租车司机:“这水你喝过了?”
出租车司机抬起头来,嘴巴里还塞着一根烧焦的手指。他点点头,“喝过了。”
乔崎还是不太放心,又做了现有的一些测试,这才往嘴里点了一点。
这水应该没问题。她犹豫再三,准备在周围找个容器,最后发现这里竟然有厕所坑位。她的内急从醒来就没有解决过,但乔崎怕这里有监控录像,说不定那个变态在某处观察她上厕所。但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只好随便进了一个坑,匆匆解决。
出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差不多吃完了。乔崎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装东西的容器,权衡再三,最后决定用手捧了一大捧水。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的灯却开始变得忽明忽暗,一种极为压抑的金属裂断声传入耳中,对于一个有着正常听力的人来说几乎是濒死的折磨。她靠在墙边,脑海里闪现出血腥的画面,最后将视线落在手心里的那捧水上。水已经不多了,乔崎稳了稳身子,凭着绝好的记忆力往回走。
终于到了玻璃房外,那几人已经相安无事地坐在里面,等到进来这里,那种眩晕和难受感竟然彻底消失。她摇摇头,稳步走向那个小洞。
“席先生。”
“嗯,我在。”
乔崎蹲□,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双手通过洞伸了过去,“我没找到装的东西,只能用手给你捧了点回来。”
“你尽量快点,没剩多少了。”她放低声音。
这边的席川也蹲□,寻到她手的位置,却迟迟不肯动作。乔崎急了,“别浪费我的一片好心。”
他语气淡淡道:“你的手干净吗?”
“我刚刚上过厕所。”乔崎坦然地承认,说完又加了一句,“没洗手。”
见他不说话,一贯不苟言笑的她“扑哧”一声笑出来,“骗你的,洗过手了。”
席川抿唇,最后还是低下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她手上的水舔干净。哪怕是杯水车薪,也能暂时缓解渴意。
他的舌头很软,冰冰凉凉的,舔着她手心的时候,像一只小狗。不,大狗。
乔崎还不知道,以后她骂他最多的一句就是:这只色狗。
她更没想到,性格冷淡还未开窍视女人为猛虎的席川以后会那样扯下脸皮来追求她。
做完这一切后,乔崎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坐在地上休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消耗任何体力。
另外五个人都蔫巴巴的样子,明明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却面色青紫,有气无力,坐在地上或自言自语,或闭眼沉睡,或发神发愣。
手表和手机早就不翼而飞,身上除了衣物还完好,就连头上唯一的发箍也不见了。乔崎坐在地上沉思,试图将脑海里储存的犯罪信息调出来,可始终都无法搜寻到类似现如今她和这几个人的遭遇。
这是,席川低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他试图消磨猎物的意志……你去搜过那些房间,最后看到了什么?”
乔崎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和他说了。
“那些房间里全是血迹,而且很新鲜,没有凝结的迹象。”她摸着下巴道。
席川则更在意的是那些挂在墙上的画。
两人沉默了很久,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乔崎又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脑袋刚一歪下去,就听到一阵微妙的水声。声源当然是从对面的玻璃房传来的。她揉揉眼睛,下意识地就偏了一下头,透过那个方形的洞,堪堪地瞧见了某个正在……方便的男人。
还有,那东西。
很丑。乔崎摇摇头,这东西她见多了,有时候死尸是□的,她在法医界的熟人经常邀她去看现场解剖。
不过鲜活的,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脸颊微烫,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他给逮了个现行。席川的眼神甚至有些戏谑,明明是瞎子,居然还能这么准确地知道她在“偷窥”他。她赶紧回到原位,故作镇定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拉链拉上去的声音,已经抽水马桶发出“哗哗”声。乔崎想,如果她不能为他带水了,他还能喝马桶里的。
一分钟左右后,脚步声逐渐朝这边过来。
“看够了吗?”他哑声问她。
“……”
“说说观后感。”他穷追不舍。
乔崎继续装聋作哑。最后,他干脆将手伸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脸,使劲扯了两下,并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重要部位的女人。”
她拍掉他的手,语无波澜地回答:“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说完这句话,她感到睡意又袭了上来,而那五个男人也早已睡着。乔崎明白,这肯定不是休息不足的缘故,而是有人从中作祟。
眼皮子上下打架之际,她听到席川轻轻叫了她一声“小七”。
她问:“你干嘛叫我小七?我讨厌这个称呼,跟一只狗似的。”
“因为你编号为’七’,而且这样叫比较方便。”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叫她“小七”,而她,依旧叫他“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