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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容许别人随便『插』手自己的事情的人。
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就算周围环着十个人,也没有用。
“啊!”蓦然然大叫了一声,捧住自己的头,开始撞墙:“好烦,好烦!”
唐少将皱眉看着她:“别糟蹋墙了,过来,吃点炸糕。”
“我真没用,都帮不上阿衍的忙。”蓦然然抢过男人手中的干荷叶包,打开,张嘴,双颊鼓了起来。
唐少将『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擦嘴:“我已经把这边的情况告诉蓦爷爷了,他没办法过来,B市最近很『乱』,需要他镇守。”
“『乱』?不会吧,新闻上都没说。”蓦然然想了想,然后喔了一声:“你们又把消息压下来了。”
唐少将点了一根烟,夹在两指间:“对。”
“这次是什么,又有人死了?”蓦然然嚼着炸糕,嘟囔道:“奇怪了,要死人也应该是这里死才对,第五个封印不是在水低么?”
唐少将掸掸烟蒂,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没有死人,是死很多老鼠。”
“死老鼠?冬天?被冻死的?还是要地震了?!”蓦然然表情有些纠结,难不成真要世界末日了。
唐少将眸光如冰,言语淡淡:“但愿是地震。”
就在这一天晚上,土地真的震动了起来。
电视,网络,晚报争相报道着。
所幸的是并没有生坍塌事件,只不过是对少许人造成了不适的晕眩感。
地震的时候,蓦妈妈正在做晚饭,突然之间电就停了,桌上的碗筷都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悬在透顶上的灯摇摇『欲』坠着,直直向她砸了下来,蓦妈妈根本没有时间闪躲,千钧一间,黑『色』的披风闪过。
路易斯伸手拖住吊灯,脸上是礼貌优雅的笑:“伯母,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蓦妈妈拍着『胸』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孩子的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她明明记得这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啊,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路易斯回眸冲着她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灯放下:“我上楼去看看阿衍。”
“等一下。”蓦妈妈叫出他,从『抽』屉里翻了翻,拿出几包感冒冲剂:“衍丫头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我担心她是不是病了,你把这些『药』拿给她喝。”
路易斯点了下头,抬『腿』上楼,推开『门』,满室的昏暗,他皱了下眉,看向落地窗前的人,双眸深邃的如同汪洋大海,言语间带着怒意:“你没出『门』没吃东西,就坐在这了一天呆?”
沛衍身子一僵:“我不饿。”
路易斯走过来,呼出的气都是冷的:“总是这么任『性』。”
沛衍没有说话,只动了动手指,就被拥进了大大的怀抱里。
想起来,她家少爷总喜欢这样,将风衣半敞着,把她塞在里面。
却不知,他的体温要比屋外吹的风都要冰寒。
但偏偏,她也莫名的喜欢。
真是自虐。
沛衍低低的笑,安心了,也恐慌了。
“路易斯,如果有一天,我害你失去好多东西,你会不会怪我?”
男人转过头她的肩,如画的俊颜,忽的飘渺:“好好看着我,你以为除了你,我还有什么是能够失去的?”
沛衍『迷』茫的眼中闪着光,眼泪掉了下来。
“这个怀抱,你进来就满了,你出去,就空了。”男人将她捆在『胸』膛间,长臂勒紧,语气淡淡,似乎只不过是在陈述一间很普通的事。
这样的拥抱,沛衍舍不得放手,真的是舍不得,所以只红着眼眶:“如果我是魔王怎么办?”
“沛衍。”男人的声音很低,冰冷,却融合着温柔,听在耳朵里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她用鼻尖蹭着他的肩:“嗯?”
“不是在叫你的名字。”男人任由她胡闹着,大掌拖住她的腰。
她疑『惑』的皱起了眉,有些不懂。
男人贴近了她的额头,似有若无的『吻』:“是想告诉你不管是白莲还是魔王,对我来说,你只是沛衍,明白了?”
沛衍点头。
明白了,于是㊣(5)感动的一塌糊涂。
手里揪着男人的披风,心中是有了孱弱的,却好像寻到了支撑。
她笑,眼泪『波』涛着。
爸爸当年所说的疼痛。
其实是爱吧。
如果是那样,眼前的人便是她的痛了。
痛的她每一次想放弃的时候,都会心疼。
你以为除了你,我还有什么是能够失去的?
竟然这样说,摆明了存心就是让她心里愧疚,好狡猾的威胁方式。
不过沛衍的感动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男人黑着一张脸,推了推她的头:“适可而止点,眼泪鼻涕都蹭我脖子上了。”
沛衍嘴角『抽』搐了一下,死死搂住男人的颈,使劲蹭。
男人拿她没办法,厌恶黏在皮肤上的粘稠,整个身体都僵硬着,俊颜极为难看。
沛衍半弯着眸,『精』明的笑开了,她非要把少爷的洁癖症给扳过来不可。
嘭!
『门』是被踹开的。
蓦然然站在『门』口,气喘徐徐:“阿,阿衍——”
“怎么了?”沛衍挑眉站起来,然后走到她身边:“出了什么事,你要跑成这样。”
蓦然然张牙舞爪的形容:“小镇上出现了有很多死老鼠,就在街上,一大批一大批的,太恐怖了!”
正文 267所谓人心
:2012…6…24 3:14:52 本章字数:5444
'正文'267所谓人心
? 雪白的青石小路上,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只死老鼠,黑『色』的身体散着腥臭味,每只老鼠都张着嘴,口里汩汩的泛着鲜血。
那场面让人看了,着实觉得恶心。
镇上的村民们都在议论着,谁都『弄』不明白隆冬时节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死老鼠,可老鼠的尸体也不能放着不管,于是当晚村民们就自的组织了一场清洁工作。
他们拿着麻皮袋子,用夹子将老鼠的尸体放在里面,然后又在街道上洒了许多84消毒液。
但是这似乎并没有阻止老鼠的死亡,刚刚清理过的街道,不到一个小时,就又重新覆盖了一层鼠尸。
镇上的村民们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户户紧闭,一夜都没有睡好,打算明天把这个事捅到市里去。
“阿衍,这好像不是『阴』气造成的。”蓦然然虎头虎脑的来回看着,心里如同打了鼓,这老鼠的死相也太不寻常了。
沛衍嗯了一声,走了一段时间后说:“我们去河边看看。”
不去还好,去了之后,蓦然然彻底『腿』软了:“这,这,全国的老鼠是不是都跑这儿集体殉情来了?”
沛衍扫了一眼浮在冰面上的尸体,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两手攥的紧,十指扣着掌心,印出一道道的月牙弯。
“把身体还给我。”
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无法用任何形容词描绘的男人,黑眸黑,容颜俊美,即便身体被藤蔓束缚着,却难挡他天生的邪恶霸道,一双冷淡如蛇的眸子,似乎能将任何人置于死地。
不能输给他!
沛衍伸手按住头,重重的摇晃了一下。
饶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路易斯伸手碰了碰她的:“怎么了?”
哗——
所有的画面全部都消失了。
沛衍闭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语落,她拽过还在研究老鼠要集体殉情的蓦然然说:“然然,你去把第五个封印重新加封。”
“第五个封印?”蓦然然惊了一跳:“你找到第五个封印了?在哪?”
沛衍指了指东边:“就在上次我们去过的芦苇田里,只有你往里走,就能看到封印散的光。”
“可是。”蓦然然对着手指:“上次你也看到了,那些仙灵们根本不帮我,而且这次又没舍利子,要怎么加封印啊?”
沛衍楞了楞,想起了在封妖阵里往生的仙灵们所说的话。
“困住他的根本不是星宿阵,而是当年地藏王清空地狱时立下的宏愿。”
“孩子,记住,魔由心生,又由心灭。无论是人类还是妖魔,都有善恶,均系因果。”
“舍利子补上的缺口只能坚持一段时间,要想守住星宿阵,必须先要守住人心。”
人心?
好像蓦爷爷以前提起过,星宿阵之所以能设立,依仗的便是神州大地的地气。
掌控地气者,便是人们常常说的土地神。
神明显灵,往往都是人类内心的希望所致。
自古至今,每一则神话故事都需要人类去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