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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然看他这样子,很没有成就感:“这个时候你应该咬着手绢喊不要不要哇,才对!”
沛衍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台词,不由的看向被霸王硬上弓的唐少将,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在毁灭了。
“饿不饿?”耳边划过熟悉的酥麻。
沛衍抬起双眸,笑着冲男人摇摇头:“不饿。”
“阿衍。”路易斯捏了捏她的手,桃『花』眸微眯:“你刚刚做了什么噩梦?”
沛衍身子一僵:“没有,我没做噩梦。”
“是么?”路易斯靠过来,近的丝毫不差:“阿衍,你的手都僵了,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小东西。”
沛衍脸上晕开了红润,知道骗不过这妖孽般的男人,牵过他的大掌,来回摇晃了几下:“我大概猜到篡改死亡薄的人是谁了。”
“能入『阴』曹地府,又能避开死神耳目的人类,只有『精』通茅山道术的沛蓦两家人才对得到。”
“这件事蓦爷爷断然是不会去做的,我的两位哥哥更不具备那份能力。”
“爸爸是十几年失踪的,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现在他重新出现了,却是想要破坏封印。”
“所以唯一可能篡改死亡薄的人就是他。”
“他把沛家和魔王的资料全部篡改掉,就是想要隐瞒魔王的轮回身份。”
“魔王转世,沛氏应劫。”
“也就代表着,爸爸很有可能就是魔王转世。”
“但是,怎么可能呢。”
沛衍伸手压住自己的刘海,嘴角半翘着,却没有任何笑意。
路易斯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如海般的瞳深邃无比,放空了视线,没有说任何话。
滚烫的液体渗进了衬衫。
疼。
是唯一的感觉。
渐渐的,心里又非常不安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从来没有体会过父爱母爱,也不明白阿衍为什么会难受。
只是,他开始察觉到了她的心『乱』了。
上一次,她心『乱』的时候,白莲就差一点苏醒过来,取而代之。
这一次——不!
路易斯勒紧了怀中之人,恨不得将其融进骨血了。
他不会放手。
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她。
即便是长相一样,声音一样的白莲,也不是他想要的沛衍!
轰隆隆——
闪电打下来,像是地狱里的火,照亮了路易斯如刀刻般的俊颜,冷傲霸道,目光一切的眸,只续着一个影子。
他知道,白莲之所以想要苏醒,多少有那个男人的原因。
都说佛泪博爱无情。
照他看来,早在五百年前,白莲就丧失了做佛泪的资格。
一颗泪,本来就不应该动凡心!
他从来不相信因果论,更不怕诅咒惩罚。
只要能把他怀里的人永远留在身边,即便是逆天而行,他也不在乎。
就算天命注定了白莲和那个人的因缘。
他也要把这段因缘抢过来,变成他的!
“主人。”风雪中,怨婴拽拽男人的衣服,眯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我们要去哪里?”㊣(6)
夏空恋看了她一眼,拉开自己的风衣,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去找白莲。”
“白莲?那不就是衍姐姐吗?”怨婴舒服的叹口气,将小脸埋进暖暖的怀抱里:“可是衍姐姐上次不是说过,她不是白莲啊。”她还记得那一天,主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是枕巾湿了好大一片。
她知道,那不是水,是人类的眼泪。
她没有眼泪,平常哇哇的哭只是为了吓唬那些堕胎的坏『女』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主人的眼泪,就觉得心脏好痛好痛。
正文 262蛇痕
:2012…6…24 3:14:47 本章字数:5128
'正文'262蛇痕
? 怨婴伸出手来,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似乎只有这样做能减少一点痛意。
如果她也会流眼泪就好,到时候她就可以替主人哭了。
饶是感觉到了她动作,夏空恋将围巾缠在她头上:“是不是很冷?冷的话,我们休息一会再走。”
“不冷,一点都不冷。”怨婴用小脸摩擦着男人肩,主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温柔的大好人!
“主人。”
“嗯?”
“这一次,衍姐姐一定会跟我们走的。”
夏空恋垂下眸,银遮住眼帘,清冷的容颜被白雪衬的越俊俏,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笑了,薄『唇』只是微微弯出一道弧,仿佛能融去所有冰寒。
怨婴痴痴的看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主人,你笑了耶。”
夏空恋『揉』了『揉』她的头,夜『色』般的眸闪着亮晶晶的神彩。
他能感觉到。
淡淡的莲香。
太熟悉,也太遥远了。
五百多年,其实并不难熬。
只有能回到以前。
就算再让他等五百年前,他也是愿意的。
时间对于他来说,早就可有可无了。
害怕的只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
幸好,她还在。
夏空恋弯着眼角,目明明是灿烂如『春』风的笑,却能扯痛呼吸。
大雪持续不断的下着,万家灯光,熠熠亮。
雷鸣却碾碎了一切祥和。
沛衍从路易斯怀里站起来,抛开沉甸甸的心思,眉宇微皱:“好像有人在哭。”
“早就在哭了,是隔壁家的小孩。”蓦然然停止了对唐少将的调戏,小跑着过来:“准是被打雷声给吓着了。”
沛衍想了想,掀开窗帘,朝着隔壁看过去,只有一盏灯亮着,什么都看不清楚。
果然,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吧?
这么想着,沛衍伸手摘下衣架上的羽绒服:“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蓦然然开始戴手套,『弄』帽子。
结果,全部都出动了,两个男人倒是穿的极少,单手『插』着口袋跟在她们身后。
蓦然然回头看了看,摘掉手套塞给唐少将:“你以为你和伯爵先生一样冷暖不知啊。拜托有个人类的样子好不?”
唐少将没有去接手套,而是直接攥住她的手,眉眼淡淡的进了隔壁的院子。
蓦然然罕见的红了脸,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小时候,就算两个人抱在一起睡,都不会觉得异样。
现在,心脏跳的好快。
这就是,喜欢么?
抬起眸,扫过这张陪伴了自己不知多少个『春』夏秋冬的俊脸。
他们彼此见证了许多东西。
童年,少年,青年,成年。
就像是两条线合并成了一条,从来都没有分过彼此。
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时候会害怕会被厌倦。
其实,说不定,狐狸也是这样想的。
蓦然然反手握住大掌,呲出一排小白牙,明明感人的笑,她做起来总会异常猥琐。
“傻样。”唐少将说话一向『精』准,丝毫不会吝啬这种非人的赞美。
蓦然然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沉浸在自个儿的yy幻想中,久久不能自拔。
路易斯已经不屑再看这一对了,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正在敲『门』的沛衍身上,碎成了冰的光芒。
敲了三声之后,铁『门』才开了。
来开『门』的是年轻爸爸,他看到沛衍之后,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孩子本来这一天都好好的,中午的时候还喝了一点『奶』粉,谁知道,这雷一打,又开始哭了。”
“别担心,我先进去看看孩子。”沛衍笑着安慰他。
年轻爸爸赶紧将人请了进来,路易斯微微皱起了浓眉:“这味道。”
“怎么了?”沛衍注意到他停顿,回头问了一句。
路易斯邪魅扯开一抹笑,带着寒气:“腥臭味,到处都是,和芦苇田里的一样。”
沛衍一惊,赶紧进了屋子,查看孩子身上的灵符,灵符上的字迹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孩子?难道是大『阴』之命?
沛衍将宝宝抱过来,搂在怀里轻拍了几下,咬破手指在他额头上画了一个灵字。
孩子眨了眨眼,哭声变得渐渐小了起来。
蓦然然凑过来,左右看了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会怕成这幅样子。”
沛衍将孩子塞进她怀里,然后拉过路易斯的手臂,迅的冲出了屋子:“它在哪?”
路易斯皱了皱高『挺』的鼻梁:“北边。”
沛衍就这么拽着男人的手,一直向着西北方向跑去,没跑几步路,就来到了河边。
一阵腥臭传来,路易斯紧了下瞳孔:“在河里。”
沛衍没有下河,是因为脚下的死皮和痕迹,只见雪白的地上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