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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想象,何君悦,不再一心一意地,只爱安燃?
「住手,君悦少爷,这样很危险。」
「我要停车!」
蓝衬衣被我从后面探来的手抓得发狠,猛地一抬肘。
这一后肘是恶意而为,力气极大,撞在颈上大动脉旁,若不是当时轿车晃了晃影响他的动作,我可能巳被击晕了。
不过仅是如此,我也一阵头晕眼花。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另一手,狠狠往后一推,把我推得跌坐在座椅上,再按下按钮,升起隔开前后座的防弹玻璃。
这人,显然是宁舒门下好手。
这车,也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改装。
我抓车门,擂玻璃,在这狭小的囚室中努力挣扎。
徒劳无功。
「放松点,就快到了。」蓝衬衣通过车里的扩音器对我说。
我吃了一惊,从车窗看出主,前方黑沉沉的夜幕下凸显一片光芒,光芒萦绕着圆形的建筑物,这样低矮巨大的建筑,很有点像小型机场。
来不及了。
我隐约感到,只要一上飞机,就是我和安燃的永别。
更急得几乎晕死过去。
焦切之中,触到脚下一个硬物,我捡上来,原来是刚才丢到一边的手机。脑中灵光一闪,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轿车离那建筑物越来越近,我拿起电话,匆忙拨打安燃的电话。
号码拨出,电话却没通。
滴!滴!
手机发出异常的错误警告声。我拿到眼下一看,屏幕上出现两行字。
非本机指定号码,限制拨出。
解锁请输入限制密码。
宁舒!
我又恨又恼,把手机哐地砸在玻璃上。防弹玻璃没有被打碎,相反,由于砸的力道过大,手机撞在玻璃上反弹回来,砸得我眼角一阵生疼。
正想举手揉痛处,骤然一投不可抵挡的惯性力冲来,带着我滚落到车厢一角。
连续的好几次冲撞,一次比一次剧烈。
额头和膝盖不断磕碰到车内硬处,全身作疼。
好一会,我意识到,有其它人在阻拦轿车,也许是故意侧撞!
我精神一振,在左右摇晃的车身中勉强爬起来,观察情况。
蓝衬衣表情紧张,似乎无暇理会我,双手紧紧把在方向盘上。
车窗外果然有其它轿车靠近,而且带着敌意,意图左右包抄,逼我所在的轿车停下来。
我集中目力,努力看了片刻,对着窗外大叫起来,「林信!林信!我在这!」
隔音的狭小车厢,叫声震得自己耳膜隐隐发痛。
我却压抑不住自己得救似的兴奋,用劲了力气对着林信打手势。
林信在这边,那另一边的,应该是阿旗了。
三辆车都在比拼速度。
这部看起来半新的普通宝马,不知装了什么要命的引擎,开起来马力十足,以林信从小到大的疯狂飚车技术,和阿旗两车连手,似乎也无法立即截停这车。
只能感叹宁舒那边,真的有几个好手。
这蓝衬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轿车越开越快,为了摆脱林信和阿旗,时常极速摇摆,我在车厢中几乎无法站稳,一次一次被甩得撞上车门。
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圆形建筑物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贴着窗边偷空一瞥,真的是一个小型飞机场。
看来宁舒为了避人耳目,特意选择了这么偏僻的小机场。
我暗暗心惊。
在这时,轿车仿佛撞上了什么,骤然停下。巨大的冲力,使我直接撞在隔开前后座的防弹玻璃上。
很痛。
呻吟着,抬起眼,才惊愕地发现蓝衬衣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他坐在前排,承受的冲撞力比后座更大。
这改装过的轿车,似乎为了某种原因,把遭到撞击时的安全气囊去掉了。
令轿车停下来的,是林信。
似乎他也知道轿车一旦进入前方建筑物,麻烦就大了,拼命似的,在巅峰急速后扭转车头,超到轿车前面,打横挡住轿车。
两台硬生生撞到了一块。
砰砰!砰!
阿旗赶过来,拿枪对着车门一阵乱射。
他用了特殊弹头,轿车改装过的车锁,一会就被他打烂了。
「君悦少爷!」他打开车门,把我从车里扯出来。
我问,「林信呢?」
但愿林信的车也是改装过的。
我边问边用目光寻找,松了一口气,林信正从已经撞到半凹的车身里艰难地爬出来。半边脸上都是血,身上也很多血迹,不知道伤了哪里。
林信一爬出来,瞧见我们就大叫,「还不快走?杀过来了!」
我心脏噗通一跳,这才知道刚才一口气松得未免太早。
汽车引擎声越来越大,在前方,应该有不少车辆正在迅速接近。
宁舒的人过来接应了!
阿旗沉声说,「上车!」把我往他的车方向推。
林信用最快的速度向我们靠近。
我在前阿旗在后,一起跑向车门,没走两步,身后一阵巨力涌来,顿时被阿旗扑倒在地。
尚未明白过来,耳边掠过尖锐劲风。
簌簌簌簌!
一梭子弹打过来,在眼前穿入水泥地里,飞溅一阵轻尘。
「退回来!」林信扯大的嗓门传来。
阿旗拼命扯着我,要我伏着身子往后退。
两台已经撞成废铁的车子,成了我们惟一的屏障。
要到达惟一的逃生工具,却必须冒着被子弹穿出几个孔的危险,越过一片空地。
人人都说何君悦出身黑道,但很惭愧,真正的枪林弹雨,我一次也没经历过。
听着耳边子弹不断穿梭,仿佛置身于陌生的修罗场。
连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
我问阿旗,「就你们两个?其它人呢?」
阿旗见我抬起头,吓了一跳,用力把我的头按到最低,「很快就到。」
我追问,「你们通知安燃了吗?」
林信被漫天乱飞的子弹压得无法动弹,阴冷着脸不断瞅空子还击,闻言忽然发起毛来,冲我吼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只会问东问西,我要是安老大,不用宁舒抢,直接把你送给他!」
我也在生死关头,还要被他骂到狗血淋头,顿时气恼起来,拦着他举枪,问他,「你们到底有没有通知安燃?」
啪!
脸上立即中了林信一记耳光。
他力度之大,几乎把我打得翻在地上。
林信怒极了,一个耳光刮过,对方攻势更强,他眼角也不扫我一下,迅速换了一匣子弹,集中精神对抗外敌。
阿旗把我拉起来,要我紧靠在车身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君悦少爷,这次我不帮你。再三和你说不要招惹宁舒,这次玩出火来了。安老大也不是神,他怎么可能永远都洞察无……」
说教由于敌人靠近的脚步声而中断,阿旗看到什么,猛地把我往边上一带,快得几乎让我脚都立不住。
耳边响起风声,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摸一下耳朵,湿湿的,放下手一看,指尖粘着血,大概是擦伤了。
「没事。」我对神色紧张的阿旗说了一句,腿下便曲了曲。
林信正在我身边疯了似的打枪,截住来敌,此时手急眼快一把扶住我,「是不是头昏?」
原来他一直都在注意我。
我点点头。
林信怒容更甚,「宁舒这狗崽子,子弹里面有古怪!」
阿旗一边开枪,一边回头商量,「林信,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到车上去。」
「不行!」林信毫不客气地反对,「那块空地你我过得去,君悦过不去。他脚都软了。」
我说,「我可以。」
才说三个字,又是一阵天摇地晃。
子弹里面到底掺了什么药?
可恶!
对方人数众多,在不远处呼喊奔跑,曲线变化着位置,缩小包围圈。
不时听到有人叫,「何君悦出来!何君悦出来!」
也有人喊话,「宁老板说了,何君悦出来,不伤你!」
我听得胆战心惊,兼且怒气直冒,探出头骂,「做梦!叫宁舒发他的春秋大梦!」
几梭子弹从耳边掠过。
林信大掌伸来,把我猛然按下去。
瞧他的神色,似乎又要给我来一耳光。
对方有活抓的打算,缩小的包围圈,却没有开始逼得紧。
可情况越来越不妙。
阿旗换了子弹后说,「我这里只有两匣了。林信,你有多少?」
林信沉默着,说,「后备弹用光了,就手上的。」
「林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