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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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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信挂了电话后,很随意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向我附耳汇报。 
  如此作为,确实使我身为老大的威严大有提升,尤其众目之下,简直有生杀大权操之我手的感觉,仿佛是战是和,只看我一时高兴与否。 
  自尊心很满足? 
  大错! 
  因为林信附耳所说的,实在是一番糟糕到极点的话。 
  他说,「宁舒有备而来,不但这里,我们其它几个大场子都被盯上了,有心算无心,这时候翻脸有输无赢。君悦,你要能屈能伸。」 
  我默默听着,仿佛得到一个小小的惊喜,表情愉快地点头。 
  笑得虽艰难,总比惊慌失措好上半分。 
  林信走开后,我看向宁舒,赞道,「宁老板真是领导有方,老大出门散心,手下一班兄弟却不忘工作,还在外面加班加点。」 
  宁舒目光深深瞅我一下,随意地说,「所以,你也该知道我是多诚心诚意,交你这个朋友。」 
  说完,提起桌上一瓶满装烈酒,拧开瓶盖,直直递到我眼前。 
  「君悦,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 
  他谋定而后动,外有调动起来的大批人马,说话居然不但没有一点嚣张气焰,还温和友善得令人感动。 
  这个面子,怎能不给? 
  连林信都说了,要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的道理,不但林信,连我都明白。 
  只不过一刹那,几张面孔从脑海中刷得掠过,父亲、母亲、大哥,安燃……这些面孔带给我的熟悉和亲昵,须臾之间蓦地腾升,疼痛般的思念,穷凶极恶地爆发,几乎把泪水逼出眼角。 
  他们之中,即使只有一人在。 
  若安燃在…… 
  宁舒的手一直停在半空,稳稳持着那瓶烈酒。 
  我深深吸一口气,接了过去。 
  全满的酒瓶过分沉重,手腕渐渐颤抖起来,可笑我到此刻仍本能般的希望保全一点颜面,唯恐被人看出端倪,飞快地举起瓶子,装作痛快地仰头畅饮。 
  烈酒下喉,火辣辣,烫到我直想大哭。 
  原来没有别人庇护,要寻一点立足之地如此艰难。 
  面对安燃,我可以任性,发泄,痛哭,咒骂,自暴自弃,只因为,他是安燃,变得再狠毒,再可怕,他仍是我的安燃,仍会无可奈何,放心不下我。 
  面对宁舒,我却必须面对弱肉强食,屈辱求全。 
  安燃,我仰头,狂灌着灼喉的酒,在心内哭着叫安燃。 
  这一刻,我不惜献出生命,只求安燃再出现在眼前。 
  原来狂妄任性和肆无忌惮,只在最深爱你的人身上才能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这一又一次,每一次都价值连城,我却挥霍着,用到尽了,沦落到连哭的权力都失去。 
  强颜欢笑,喝自己酿造的苦酒。 
  一瓶,远远不够。 
  我狂饮了一瓶,腹中烧得难受,手背压着唇半天没能做声。 
  宁舒赞一声,「好,有点骨气。」 
  第二瓶,又递了过来。 
  阿旗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轻轻推开他,示意他不要做声,从宁舒手里接过酒,大口大口地灌着自己。 
  痛得厉害,就会麻木。 
  喝下第二瓶,反而不觉得痛了,只有胸里心脏砰砰乱跳,眼前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从前放纵夜饮,总要躲着安燃。 
  若被他从酒吧抓出来,多要受到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然后立即带回家中。迷迷糊糊的状态,洗澡换衣都是他一手包办,恐怕还要他抱上床,盖好被子,守上一夜。 
  我却,很嫌他烦。 
  到这日终于自由,畅饮两瓶,醉得生不如死,却不得不逼自己清醒,硬挺地站着。 
  很明白,无论是眼泪、酒醉、胃痛或失落,在不相关的人眼里,并无意义。 
  不爱你的人,不会为你心疼。 
  两个空瓶放下,听见一阵掌声,夸张的叫好和赞叹,溢满一丝丝看热闹般的无情。 
  我摆手要林信不要过来,和宁舒打个商量,「宁老板,唱歌我不在行,五音不全,实在不敢献丑。不过小时学过一段日子钢琴?不如以弹代唱,给你赔礼道歉,如何?」 
  宁舒颇有风度,毫不犹豫地答应,「君悦少爷肯大展身手,我真有耳福。」以身作则地举起手来,首先鼓了几下掌。 
  凡是他带来的兄弟,全部配合地跟风,一个劲地起哄拍掌。 
  顿时掌声如雷。 
  阿旗本来被我示意不要插嘴,现在又走了过来,对宁舒说,「宁老板,我们老大不及你海量,已经醉了,钢琴这种斯文事,醉醺醺的也弹不出什么。你在道上德高望重,出名的气量大,请包容一二,这一曲不如留到以后,你看怎样?」 
  宁舒耐心听阿旗说完,才笑了笑,「兄弟,你这番话确实一片忠心,可惜说的不在理。」 
  「别说什么德高望重酒量大小的废话,眼前一群江湖兄弟,谁不是靠自己本事站在这?」宁舒问,「安老大既舍得让他出来行走江湖,就该料到会有今日,是不是?」 
  不愧是宁舒,连阿旗都哑口无言。 
  场面冷了下来。 
  我耳中嗡嗡地响,但两人说话大致还听得清楚,遇见这阵沉默,被四周射到的视线错杂穿刺着,心头如塞了一块大石,抑郁难忍。 
  我勉强扯个笑容,教训阿旗几句,「你会弹钢琴吗?谁说醉醺醺弹不出什么?在宁老板面前班门弄斧,不让你见识也不行了。」 
  提着一口气,朝厅中表演台走去。 
  区区十几步,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不实在,我咬着牙,好不容易登上台边的那级阶俤,趔趔趄趄地找到钢琴,摸索着坐下来。 
  眼前天旋地转,所有东西都多了几重边影。 
  我几乎只靠着手的感觉把琴盖翻开,半麻痹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挪动半天,才迟钝地按下一个音。 
  自己都听不出那是什么。 
  恍惚地随便使唤着指尖,我仿佛是在梦中听见那钢琴声,断断续续,扭曲的凄厉惨淡,偶尔指尖一滑,弹动高音震颤,如哭到气绝前的哽咽。 
  或许酒喝得过分了,四肢和大脑严重脱节,等听到掌声如雷贯耳,才发觉指尖停了动作,自己在钢琴前不知呆坐了多久。 
  宁舒已经走上台,站在钢琴前面,似乎对这一曲还算满意。 
  我脑里什么也没想,抬头看他。 
  宁舒叹气,「君悦,你生错家门。」 
  他说,「若当个钢琴家,岂不比黑道强?」 
  我看着一个东西向我伸来,但神经却被酒精麻痹到迟钝,片刻之后,才知道他捏住了我的下巴,正挑起来仔细打量。 
  我下意识地别过脸。 
  宁舒并不勉强,自己主动把手收了回去,随即,侧了侧身,以背遮着台下众人视线,以彼此间仅能听闻的声音,漫不经心地问,「江湖险恶,不是你有本事玩的游戏,有没有考虑过找个比安老大更硬的靠山?」 
  我脑子正彩云乱撞,懵懵懂懂,听到这个,只是本能般的又看他一眼。 
  宁舒说,「考虑一下。」 
  给我一个笑容,转身下台,领着一干手下,潇洒气派地扬长而去。 
  危机化解,我强撑到最后一刻,摇摇欲坠。 
  遣散无关人等,大厅清空,伪装顷刻碎到彻底,伏在钢琴下,吐得天昏地暗。 
  酸气溢满口舌。 
  胸口沸腾汹涌的恶心,和吐出胆水的空胃,混在一起难以形容的痛苦。 
  吐了很久,空胃还不甘心似的,继续一阵阵强烈收缩?像曾遭到过度压迫的胜利方,明明已把敌人统统驱逐出境,还不甘心地癫狂呐喊,对四处鸣枪,发泄恨意。 
  吐到浑身脱力,林信手急眼快,一把扶住差点栽下地毯的我。 
  等我喘息一阵后,问我,「好点没?」 
  我怔然,然后才动了动唇,难得地实话实说,「怕是好不了了。」 
  如何好得了? 
  两瓶烈酒,也没能麻醉神经。 
  狼狈不堪,痛彻肝肠,我仍能想起自己失去了安燃。 
  阿旗送来一杯温水,让我漱口,问,「君悦少爷,天黑了,我们送你回家,好吗?」 
  我就更觉凄然。 
  阿旗说,送我回家。 
  送。 
  我想知道安燃在哪,我想听,安燃那句熟悉的话。 
  「君悦,我带你回家。」 
  他带我回家,不是送,是带。 
  拖着手,或搭着肩,甚至打横抱着,在深夜里,有风轻轻吹拂凌乱的发,有人,带着寻回的心爱,回家。 
  安燃。 
  带我走,安燃。 
  你答应过,若要离开,会带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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