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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然是天生相克,她与这沈宅的的确确是不对盘的。小时候是翠姨娘之流,嫁人归宁便又是老匹夫一群,自然心情也不会大好。
沈曼抬起头,对着大哥盈盈一笑,“大哥上次说,我这肚子里的侄子,你定会护得周全,不是吗?”顿了一下,沈曼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并不突出的腹部,声音里不自然地带了点空茫的味道在里面,“再说了,这孩子不是姓萧么,萧家的人也容不得外人插手的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是绝没说错的,但对萧家来说,沈曼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自己人,她从来都是下意识地避开了萧子墨的书房,甚至连他的院子都很少过去,除了日常地到秦氏那边请安外,沈曼可以说是最安稳不生事的主子了,但也正是这般看戏人的冷清态度叫所有人瞧着不舒服,萧子墨便不用说了,只要沈曼想,萧子墨别说是倒豆子般坦白,就是掏心挖肺都愿意,但这一切也要沈曼想去看才行,至于沈曼,自己也知道,她没从没将自己看做是萧家的人,那种骨子里的归属感她一刻都未曾有过,便是在与萧子墨最亲密的时候一样都不曾有过。
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能说服得了别人?何况萧家一门的人都是人精,眼底下深潭般深沉,沈曼说服不了自己的心,更何况现在还加了个沈家,明着似乎不成半点气候的样子,但却不知道面皮子底下的跟盘交错,甚至能牵扯多方大势力,沈曼心慌得厉害。
只怕今日回门,沈家的大宗主都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等在那里。
(擦汗,越来越懈怠了,俺马上乖乖存文,坚决不断文,爬走。)
正文 静言斋重逢
沈君安微微点了下头,“我这边自是不用说了,但是萧家那边,看你婆婆那情形,只怕不好应付,阿曼,大哥这回再纵容你一次,若是要离开萧家,大哥二话不说带你走,若你真确定这就是你要的话。/”
沈君安这次是决计不打算给阿曼任何退路了,要么就是海阔天空,那么就是安于家室,阿曼的态度决定了两个男人的生活,只要阿曼想,她可以给其中任何一个无上的幸福与快乐,只要她想,她的决定才是最关键的,至于他倒是哪里都无所谓。
沈曼无声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大哥沈君安等在院子里就好,但是沈君安听着晚间院子里时不时吹过的冷风想了想还是抬脚跟了进去,笑话,大冷的冬晚,他又不伤景伤情,好端端的站在别家院里吹冷风做什么?
沈君安一想着便迈开步子往里走去,反正又不是外人,什么事情没见过,不至于这么见外吧?不过说到底,感情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了才行,沈君安想了想最后还是停在了花厅里面,自己替自己翻了个青花瓷的杯子倒了杯茶水,指尖一碰竟是凉的,沈君安倒是不甚介怀,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之后就放在掌心里把玩着,连着指尖一处开始变得冰冷。
再看屋子里面。
七宝本来看到公子咳得厉害,连忙端了茶水挨着公子坐着,就要喂云笙喝茶顺气的,可是云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脾气,死撑着咳得伤心伤肺也不愿意喝口茶水,七宝气急了倒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其实七宝口舌不算灵活,毕竟跟着这么一个不言不语的主子,早些年的七宝还挺能闹腾的,但是等到了沈府,跟着是后来的大公子与三小姐,七宝也渐渐变得沉稳起来,变得比以前少了很多话。
“公子,求您了,就喝口茶水顺口气就好。”七宝是真的心疼自家公子,若是比起别的,公子哪样会输人了?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的嘴巴自己的耳朵都给了公子才好,七宝确实无数次这样想过。
只是这一回云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若能这样咳死了才好,可是云笙没想到,梦里求着希望能见到的人,就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曼看着七宝扶着云笙的样子,心口猛地揪紧,僵着身子想要冲过去扶着,可是腿脚却又定在地上一般,走不动也挪不开半步,眼神却黏在云笙苍白染着一丝诡异红色的脸上一瞬不瞬,大哥不是说云笙哥哥的身子已无大碍的吗?为什么还会缠绵病榻,脸色差成这样?
云笙的身子一样僵住,甚至连涌上喉间的咳嗽也硬生生给压了下来,结果胸口上一阵撕扯般的疼后,喉咙里就涌上了一层腥甜,唇齿间一股铁锈的味道蔓延期间,唇角隐约有一丝血红渗了出来,七宝单手托着茶盏本就有些不顺,结果一眼就瞥见了公子嘴角的血丝,心底一慌,茶盏就给打到了地上,语调里含着哭意,“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血……”
身子本能地反应过来,顾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三步并做两步坐到云笙榻边,从七宝手中接过云笙孱弱的身子,将云笙的头靠在自己怀前,等看清云笙嘴角那一道蜿蜒下来的暗红后,口吻也免不得急切起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外间请大公子进来!”
七宝便用袖子抹着眼角的泪,便连跌带跑地冲了出去,嘴巴里也连声嚷着大公子,这边沈曼也顾不得别的,扯出自己的帕子就轻轻抹去云笙嘴角的血,这边云笙却犹在梦中一般,竟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从被褥里面伸出自己的手,一点点细细地抚上梦中人的脸庞,那般光洁如玉的脸庞,明明算不上顶美,却又偏偏倾国倾城,云笙想,便是出现在梦里,她也能叫自己意乱情迷啊……
云笙以为自己入了梦,而且还是个美梦,但是沈曼却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脸颊一侧温柔轻抚着的指尖微凉,她与云笙,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像今天这般倒真算是极其亲密了。
“云笙哥哥,你哪里难受?不怕,阿曼在这里,还有大哥,大哥马上就进来,不怕……”沈曼舍不得将云笙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明明知道这是不合礼数的,可是对着房间里那盏摇曳的豆灯,沈曼却心底温润一片,若只能贪恋这片刻的柔情蜜意,那便也好了。
叹了口气,沈曼一手环着云笙的身子,一手覆上云笙停在自己脸上的手,许是沈曼手心的热度灼伤了云笙,云笙的身子一阵猛烈颤抖后,沈曼便发现云笙试图从自己脸上移开手,沈曼心底一急便直直拽住他的,不让他的手从自己脸上落下。
气氛一瞬间似梦非梦,便是沈曼也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明明她已经嫁人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扣着云笙的手背坐在静言斋里呢?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静言斋,想念云笙。
而云笙也不知道怎么了,神情有些呆滞,整个人动也不动,等沈君安快步走进内屋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形了。
沈君安是医者,望闻问切便是最清楚的药理本事,何况与云笙又是多年的朋友,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君安病情反复了,只是这回竟是咳血了?
沈曼尴尬地松开覆在云笙手背上的手,神情也开始有些焦灼,只是脸上并没有起半点绯红,沈君安心底了安,将指尖搭在云笙脉上,略一沉思便转身要七宝取了只痰盂过来,才想动作的时候想起那日阿曼的孕吐,沈君安示意七宝过来从沈曼手里接过云笙的身子。
“阿曼,待会儿云笙或许要呕出些血来,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沈曼看了一眼云笙,对上那双清越的黑眸却只能摇了摇头,扶着云笙的另一只手紧了紧,“不,大哥,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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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求一份清明
不是真的没事,只是舍不得在云笙需要自己陪在身边的时候离开,何况那血是云笙的,自是与旁人不同。
沈曼嘴角浅浅一笑,眼神柔柔地看着云笙,而云笙原本因为沈曼会离开的一点焦躁也渐渐平复下来,连着呼吸也渐渐平顺起来,只是彼此的目光纠缠着,柔软与依赖,如此简单罢了。
边上的沈君安倒是睨了一眼看对眼的两个人,心底却是渐渐开通起来,罢了,只当是最后一次放纵,只要不出格倒也无妨,屋子里又没有别的人。
沈君安叮嘱七宝拿好痰盂,这边摊开随身的小布卷,里面细细的插满了粗细长短不同的银针,沈君安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