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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暻泓步步紧逼的语气让南简心竟找不到好的反驳说法,她是没告诉这些流氓她要了这么大笔钱,就是怕担心分赃不均起内讧,结果却被陆暻泓捏住了把柄。
南简心注意到那些流氓不满动摇的眼神,心一慌,狗急跳墙似的立刻从地上拽起苏暖,匕首抵在苏暖的脖颈下面,大概是因为心神慌乱,手有些哆嗦:
“陆暻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断她的喉咙,不要逼我做疯狂的事!”
陆暻泓发现南简心的匕首有些割到苏暖的肌肤,一缕血丝蔓延在锋芒乍现的匕首上,看得人触目惊心,喉结一动,抿紧唇瓣,真的不再多说。
其实他要说的已经都说了,这群流氓虽没什么文化,但也不至于笨到什么都不明白,他只要稍加点拨他们就该举一反三,跟南简心产生间隙,不再一条心。
陆暻泓眼角的余光瞟向车间某个昏暗的角落,低垂的眼睫覆盖住了眼底的寒光,然而这样的动作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无助迷茫的表现,那些流氓放松了对陆暻泓的监视,反倒是看向南简心的目光愈发地不善,似在谋划着什么。
南简心见陆暻泓不再坏她好事,但是其他男人却像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看着自己,忙扯着嗓子大声解释,结果听到别人耳里更像是一种自我掩饰: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颠倒黑白的本事素来很厉害,他就是想让我们自己相互掐架,好救出他的女人,你们不能听信他的话前功尽弃。”
“那你把那个密码箱打开,让我们知道到底拿了多少钱,你不是说不会亏待我们吗?如果真的是一千万美金,我们兄弟拿个五百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南简心听了这话手里的匕首一抖,苏暖吃疼地拧了一下眉头,她也看出了陆暻泓的意图,自然不会大呼小叫地破坏陆暻泓的用心良苦,只是扫了眼箱子。
南简心似看出了苏暖的讽刺,狠狠地拽了下苏暖的衣服,忿忿地骂道: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你当垫背!”
苏暖依然沉默得不说话,南简心内火骤然茂盛,正想教训苏暖一下,却看到有两个流氓朝着自己走来,他们的手里还拿着对付陆暻泓所用的钢管,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撞上背后的铁板,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疯了吗?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臭娘们,少废话,把箱子给我们,不然有你好看的!”
其中一个流氓被弄得不耐烦,尤其是看到那个沉甸甸的密码箱,更是没了应付南简心的耐心,直接上前要去抢,南简心推开苏暖直接去护住那个箱子,她知道一旦被这群人拿到,她恐怕连一分钱也别想得到,纯粹属于做了白用功!
“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先把这个男人和女人解决了再分……”
南简心争执之中抱住箱子,刚想跟那些流氓商量,那个在争夺中被南简心的手指甲抓伤脸的男人一气之下,抬起大手一巴掌挥下去:
“他妈的,贱女人,少给我废话,把箱子给我!想独吞这笔钱,也不看看你有没有整个儿本事,想骗我们当冤大头去坐牢,我呸!”
南简心被打得头脑发晕,整个人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想要起来把箱子抢过来却被另一个流氓手里敲击的钢管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样子可怜又可恨。
“贵哥,真的是一千万美金,那个男人没骗我们!”
流氓夺过箱子后看到一叠叠的美元,激动地朝陆暻泓身后的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喊道,再转过头去摸那些纸币时不经意看到角落被绑住的苏暖,色心大起:
“贵哥,这个娘们长得还真勾人,兄弟想……”
说着,放下钱搓着双手朝苏暖走去,只是还没走两步,那个叫贵哥的男人就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教训:
“你个没脑子的,都说了她的身份不简单,你还碰她,不要命了是吧?咱们他妈的就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个女人,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要为了这个女人把命搭进去?”
这话一说底下那些狼光泄露的男人立刻没了声响,苏暖知道他们不会随便动自己,但却也有临时变卦的可能,所以不敢轻易松懈自己的防备心,看向一直低头不说话的陆暻泓,她相信陆暻泓一定有后招,绝不会这样乖乖受人处置。
贵哥和他的几个手下检查了一边那箱钱,顿时喜出望外,这辈子都没拿过这么多钱,看了看陆暻泓和苏暖,心里又起了贪恋的心思,吩咐两个男人去外面守着,一有不对劲就回来告诉他,自己则笑呵呵地走到苏暖身边:
“你也看到了,我这帮兄弟可都有段日子没碰过女人了,可是念想得紧呢,尤其是对上你这种大美人,恐怕一有机会就把持不住地想要解馋。”
苏暖不傻,听出了言外之意,这几个贪得无厌的男人以为要赎金很容易,估摸着想要再勒索一笔,毕竟他们十来个人,一千万分下来也就一百来万。
苏暖抬头对上贵哥威胁的笑容,期间瞄了眼陆暻泓,看到陆暻泓朝自己点点头,内心的恐惧减少了不少,眸光一闪,冲贵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绳子太紧了,绑得我有些疼,刚才被吓了一跳,家里的电话号码我有些记不起来了,你给我几分钟想想好不好?”
苏暖一双凤眼长得勾人魂魄是公认的事实,如今这么一笑绝对称得上风情万种,上翘的眼睑处张扬的魅惑看得贵哥一时失神,这是他四十几年来头一回遇到这么漂亮又有味道的女人,一时竟被苏暖看得飘飘然,一个劲咽口水。
苏暖被贵哥看得全身恶寒,却不得不强忍着恶心露出笑容,贵哥看了看苏暖被捆红的手腕真的心生不舍得,就要伸手去帮苏暖解开绳子。
刚才被流氓打趴在地上的南简心一眼就看穿这个贵哥被苏暖迷惑了心神,自己非但得不到一分钱还要被牵累,气得爬起冲上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苏暖脸上。
苏暖一时不察被南简心打了个正着,脑袋歪倒一边,嘴角的血丝流淌下来,足以看出南简心有多么憎恨苏暖,这力道让车间内久久挥散不去余音。
而苏暖撇过头时刚好看到陆暻泓脸色铁青想要站起来,怕一时没忍住坏了打算,忙出声道:“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疼的。”
这话本来是对陆暻泓说的,但因为苏暖对着那个贵哥,导致除了陆暻泓和苏暖本人,其他人都以为苏暖在安慰贵哥,包括南简心都有了这个认定。
“苏暖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现在还要勾引男人!”
南简心的怒火噌噌往上涨,忘记自己此刻也受人控制,抬脚就要往苏暖身上踹过去,苏暖想要因为行动不便躲不开,谁料那个贵哥突然一把拽过南间隙的头发往边上扯了几步,然后是狠狠的几个巴掌:
“贱女人,这里什么时候你说了算了?我看你是忘记了这是谁的场了,什么货色,阿二阿三,你们两好好给她上上规矩,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贵哥一把甩开南简心,立刻有两个男人朝南简心围过去,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一个架着南简心的胳肢窝往角落拖去,南简心惊慌失措地尖声大吼:
“你们这群禽兽,过河拆桥,我是你们的雇主,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们这群畜生禽兽,王八蛋,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呜呜……”
南简心的嘴巴被捂住,苏暖心有余悸地朝南简心被拉走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车间的角落有一张钢丝床,上方一根电线吊着灯泡摇晃着,旁边的墙上清楚地倒映出床上发生的情景。
苏暖的瞳孔缩了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将南简心的衣服撕破了往外扔,然后随处扯了根绳子将她的双手绑在床两侧,似乎听不惯南简心的满口脏话,找了块碎步堵住了南简心的嘴巴,然后欺身而上……
苏暖不忍再看下去,撇开头,贵哥便凑过来笑嘻嘻道:“看到没有,你要是乖乖配合,我保证不会动你,别害怕。”
“别靠近她!”
陆暻泓冷声警告,他已经站起来,身姿挺拔,贵哥没想到陆暻泓会突然一改那羸弱无能的姿态,回头打量了陆暻泓几眼,刚才没仔细看,现下一看,眼中不由地生出了嫉妒的光芒。
不得不他妈地承认,这个男人太出色了,即便是和他们一样站在这个脏污闭塞的废旧车间内,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和强势,昭然可见,也更加地反衬出他们这些绑架犯的猥琐和不耻。
而且,这个男人气场太强,竟然真敢单枪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