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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笑容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却如那春日蓝天般纯澈,与他的年龄不符的干净简单,让她看得迷醉,不由得低头浅浅地笑了笑。
回去后,苏暖立刻便淡忘这件无关紧要的事,那个文件袋被她丢进随便一个抽屉里,至于模拟法庭,也不过是她随口说说而已的玩笑。
客厅里被灯照得亮如白昼,公寓外的烟火鞭炮声还未消停,巨大的落地窗被打开,纯白色的窗帘慢悠悠的拂动,深冬的空气干燥而冰凉,淡淡的,隐隐的。
大年三十夜,很难让人入眠,曾经苏暖不相信,现在却深有体会,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精力旺盛,竟然在凌晨两点时竟然还毫无睡意。
转头看着顶着黑眼圈坐在她身边死撑的陆暻泓,他一条长臂搭在身后的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架在茶几上,努力地睁着眼睛,意识却在神游太虚。
苏暖忍不住笑起来,从未见这么随意的陆暻泓,她一直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这样翘着腿,毕竟从认识他以来,他都给她优雅自制的印象。
她忽然明白,或许正是多了这样一个人陪着自己,所以才毫无睡意,虽然曾经也有顾凌城陪伴,却从没在他身上找到过此刻所拥有的安然和满足。
占据了半个墙壁的悬挂式液晶巨屏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都电影,苏暖拆开一包零食时,影片里的男主角正在时女主角说:
“老婆,明天我们带孩子去郊游。”
苏暖一边无聊地吃着爆米花,一边开始打瞌睡,然后觉得自己的脸要被灼出一个洞来。
于是转身,骤然脸色不太好看,因为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这时候却很清醒,并且一直目光炽热地盯着她瞧个不停:
“你不看电影干嘛看着我,难道我比电影好看吗?”
“嗯。”陆暻泓毫不避讳地承认,神色沉寂淡然,但耳根子却有些发红。
“油嘴滑舌。”苏暖瞟他一眼,抓起一把爆米花放进嘴里咀嚼,虽然嘴上嗔怪了陆暻泓,但心里却是美美的,对于那一句被肯定的赞美很是受用。
当世界上最后一个单纯的男人也油嘴滑舌起来的时候,苏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花花公子,似乎又多了一位强劲的对手,前提是陆暻泓决定踏入花丛。
这么想着,苏暖竟莫名地来了股子气,倏地转过身,却发现陆暻泓的视残并不曾离开她,火爆炸毛的野猫瞬间便为听话乖巧的小白兔。
苏暖也看明白了陆暻泓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很配合地将盘在沙发上的两条腿挪了挪,靠近他一点点,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陆暻泓没料到苏暖会看穿他的心思,不禁有些窘然,纤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目光闪烁,不再瞧她而是看向液晶屏幕上,但没三秒又看向苏暖。
被那样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不放,苏暖不可能完全不难受,正思量着说些什么打破这突然笼罩的尴尬气氛,她的耳畔却突然响起声音:
“老婆。”苏暖刹那被一道沉重的闷雷劈中,电光火石间,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是俊傻地睁大凤眼,视网膜上是陆暻泓严肃的神色,还有他红红的脸颊和脖颈。
陆暻泓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口齿有些不清,更像是他可以模糊的,希望他听见,却又忐忑地担心她听到后的反应,那两个字对他们来说,算是进一步的跨越。
陆暻泓装作不在意地咳嗽一声,拿起手里的遥控器,胡乱转换着频道,眼角的视线却情不自禁地投向还呆滞地杵在那里的苏暖。
在和顾凌城的婚姻里,她没有接触过这个称呼,所以当真的听到时,苏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脸也红起来。
“老婆”两个字听上去真奇怪,苏暖知道自己心跳有多快,她低头摩挲着指间的那枚大钻戒,忽然抬头望着陆暻泓笑了下;“呵呵,不错的称呼,挺新颖的。”本想要缓解气氛的一句话,却没出意料地达到了相反的放果,因为陆暻泓按着遥控器调来调去,又回到了那部电影上,然后他们听到一句:
“老公,我爱你。”苏暖的脸部肌肉有点抽搐,心里暗骂这都放的什么电影,这不是存心给她找麻烦吗?那出于礼尚往来这个道理,她该不该回叫一声“老公”?
“是不是刚才水喝多了,突然想上厕所……”
明亮的灯光下,苏暖的脸被映照得火红似血,她胡乱找了个借口,刚想起身逃走,手腕却被陆暻泓眼疾手快地拉住,阻止她龟缩的行为。
“干……干嘛?”苏暖的眼角似要淌出水来,看着同样脸色泛红的陆暻泓,望着那双流淌着深情涟涟当然眼睛,竟不自觉地双腿一软,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口努力地睢持着镇定,勾了勾腮边的短发,苏暖寻找话题想打破僵局,却听到又一声“老婆”,不是来自电影,她明确地感受到陆暻泓贴近的身体。
“老……婆。”轻轻的,轻轻的,犹如梦中情然花开时的声响,似是怕吓走她般充满怜爱。
陆暻泓的俊脸近在咫尺,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鬃边,苏暖从迷茫中醒过来,看到陆暻泓已转为灼热的目光。
电视里电影还在继续,他们却仿佛被隔绝在了两个人的世界里,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见彼此,苏暖的双手下意识地捏紧了沙发,呼吸变得炽热。
太近了,也太晚了,他们轻柔地便吻到了一起,轻柔地舔吻,轻柔地啃金,舌头纠结在一起,呼吸轻柔而急促,全身又酥又麻,脑袋昏昏沉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这冗长的一吻,苏暖趴在陆暻泓的胸口上喘气,心里迷迷糊糊的混沌着。
陆暻泓倚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环着苏暖,苏暖两腿蜷缩,像猫一样靠在她身上,没有任何的挣孔,这样的温顺让他嘴角时不时地翘起。
电影里的情节在继续,然而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面。
陆暻泓每隔几分钟,就要低下头来吻她。
苏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些吻,她无法不去投入,仰着头,去承接。
终于,陆暻泓再也管不了什么电影,他的手伸进她的衬衫里,握住了她的丰盈,低头沉沉地吻住了她,不再轻易地放开。
苏暖嘤咛一声,他们的吻变得色情起来,苏暖全身发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然而她却不想去抗拒这种被浪潮淹没的惶恐感。
陆暻泓沉稳而长久地探索着她,他比她更加投入且享受,在事情无可收拾之前,苏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喘息:
“不要在这里。”娇柔的命今更像是在跟爱人微娇,陆暻泓眸光一闪,呼吸不稳地即刻起身,轻而易举地抱起她,然后走了几步,苏暖听到“嘭”一声,某一扇门被关上。
接下来的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这个深冬热闹的夜晚,谁也无法成为一个圣人,在挚爱的诱惑面前……
苏暖惺惺松松地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大亮,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过了中午,陆暻泓趴在她身边,还在沉睡。
卧室内开了暖气,柔软的蚕丝被只遮住他净手的腰部,紧致的白皙肌肤被阳光晕上一层明媚的光泽,平日绯色的唇仿佛因为昨晚的额缱绻,变得艳丽湿润。
依稀地,空气中淡淡地详溢着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粹性感,极端诱人。
遥遥地,窗外悠悠飘来《最幸福的事》的乐音,一声声激荡着情人的心扉,诉说着迷离往事:
“……曾想家太好 历太多失意,孤单的滋味,天知我知,太幸辐的事也许要更变卦几次,方悟到珍惜的意思……”
现在对她来说,最幸福的事又是什么呢?即便将来前途坎柯,忽然她也想为之一搏,如果结局注定是灰色的,也最起码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不知几时,陆暻泓半睁着眼睛看过来,凌乱的黑发,带笑的唇角,白净的皮肤,都透着若有若无的魁惑。苏暖抛去紊乱的思绪,抿着嘴嬉笑地摸摸他的脸,俨然是风流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场景,留恋在那比女人还光滑的脸上:
“想你啊,在想是该对你始乱终弃还是负起责任。”
“哦?终于肯负责了?”陆暻泓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苏暖轻叫一声,已被他揽到胸前,敏锐地觉察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忙想起身,他偏是紧抱了不放,一脸暧昧的笑意。
“我说在考虑,没说一定确定这个答萦。”苏暖狡辩地伸手去推,触到他裸露的胸膛,柔韧而富有弹性,蓦地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放纵,不可遏制地红了脸。
“考虑?我昨晚连那两个字都叫了,你却告诉我现在算考虑?”眼看陆暻泓被子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