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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适合陆暻泓这样成功的成熟男来执行,会显得打乱了这个阶层的规则。
但是他愿意这样做,就像他愿意为她收集全世界的童话和玩具一样。
苏暖试图笑一下,然后说一些话,活络一下气氛,结果她什么都做不出来,心里有些混沌,也无法好好地进行思考,只是内心深处被酸涩包围。
“嫁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法国。”
陆暻泓久久地跪在地上,他还在等她的答案,表情也一如既往的温柔,他捧着她的手凑近他的脸颊,望着她忽而暖笑:“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但我希望不会很久。”
苏暖怔怔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脸上泛起一个笑容,她的声音从灵魂深处发出,回答了他:“我知道。”
陆暻泓抱住了她,她的怀抱依旧馨香而温暖,不同于他清冷的气质,让她依赖地闭上眼,她用力地回抱了他,很想告诉他:再等等她,等她完成了父亲的愿望,就可以获得解脱,那时候她应该就能给出一个答案。
光洁的地板上,两道影子交相辉映,亲昵地拥在一起,慢慢地在晨光里重叠在一起,冬日微凉的风从窗口涌进来,拂动起一室的旖旎。
----《新欢外交官》----
生命总有它存在的意义,对于即将逝去的生命,总会抱着虔诚的祈祷,只是,苏暖永远也没想到,她也会在这个时候面临这个问题。
找不到方向地凌乱着脚步,冷清而空洞,她望着苍白的医院墙壁,忘记该走向哪里,她的大脑里还飘荡着几小时前狱警的声音:“是苏振坤的家属吗?你好,苏振坤今天在劳作时晕倒,经过医院的检查,情况不是很好,希望你能来一趟。”
她想,也许是聂晓颖又去搞了破坏,她终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在意的父亲,她不停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她来不及做任何的方向辨别,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转移了全部的注意力,肩膀上的手带着让她安心的温度,轻易地令她跟随着转身。
视线顺着手臂一路向上,直至仰望陆暻泓轮廓柔和,五官坚毅的脸,他改由握着她因为担忧而冰凉的手,而后淡淡地微笑:“怎么跑得这么快,不是说等我停好车一起进来吗?”
她的眼圈有些干涩地发疼,她无法隐瞒自己内心的惶恐,望着他回答:“我很害怕,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有事。”
陆暻泓安慰地捏捏她的小手,牵着她走向电梯,回头望着她恍惚的神情,唇角掠过一丝鼓励的笑:“你这么爱他,他不会轻易倒下去的,放心吧。”
他陪着她一路找到病房,病房外面有狱警看守着,问明了他们的身份,就带他们去见主治医生,而不是放他们进去探望病人。
这样的处理方式,隐约透露着某种不好的信息,苏暖的一颗心狠狠地纠紧,陆暻泓什么也没说,只是抓紧了她的手,让她找到一个宣泄慌张的出口。
苏暖想,上帝其实是公平的,她不肯救宁儿,所以,上帝就想了一个有效的办法来惩罚她,让她也失去她最敬爱的人。
精神恍惚地走出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苏暖坐在医院的排椅上,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的灯光,当陆暻泓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苏暖茫然无助的样子。
他的心头一震,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她却受惊似地往后一缩,然后仰起脸,望着他想要得到一点点的希冀:“爸爸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医生说爸爸会死只是最坏的打算……”
她努力寻找着句子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却发现无论说得多么自信,都无法压下心中浪涌般浮起的恐慌和失措。
明明那么健康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得了尿毒症,为什么上次来医院时,爸爸要瞒着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他已经病得这么严重?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让她知道这个实情?
是觉得她没有能力救他吗?
陆暻泓不知道怎么回答,医生的话还在耳边,他不想去欺骗她,该面对的总该面对,苏振坤是尿毒症晚期,在监狱里他一直默默地扛着病情,才会日趋严重恶化。
他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听到她哽咽了一声,没有眼泪,只是沉默地哀伤,他终于不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地拥入怀里,轻抚她的后背。
一滴滚烫的泪滑进他的衣领,她哽咽到全身抽搐,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企图冷静地陪着她,他相信自己可以冷静地处理,然而他的眼睛开始湿润。
苏暖缩在他的怀里,不久之后,她轻轻地推开他,似乎已经恢复,她抹掉眼角的泪花,站起身重新走进办公室。
“医生,是不是只要换了肾,我爸爸就可以活下去?”
医生诧异地望着这个带着坚强笑容的女孩,他看到苏暖身后追来的陆暻泓,紧紧地圈箍住她的手腕,要求她收回那样不要命的询问。
她怎么可以捐肾,她难道不知道她会没命吗?
陆暻泓冷着脸,还想阻止,苏暖却态度坚定地直视着他无法平静的眼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死去,如果我的肾可以救他,我愿意捐一颗给他,况且,医生不是说过,感染不是百分之百的,也许我会没事呢?”
------题外话------
人鱼公主篇:我爱你 第五十三章
“我已经失去过爸爸一次,不想再错失一次,如果你能体谅子女对父母的爱,别阻拦我,你该明白我的决心。”
苏暖皑皑地笑,声音里含着一丝的苦涩,她的眼睛里是意兴阑珊的雾气。
陆暻泓的喉结轻轻地动了一下,他凝眉俯望着她,手抬起到一半,最终还是重新放了回去,他怎么敢阻止一个孩子去爱她的父亲?
只是,这真的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吗?
不,他不希望她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他只想她活得安乐愉快,而不是每天活在沉重的灰暗里。
医生叹了口气,放下手里书写的笔,起身望了眼神色不明的陆暻泓:“我先带她去检查一下吧。”
苏暖笑着说谢谢,便跟着医生离开,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她虽然一副轻松的表情,但是他却看得出来她的颤抖。
他怔愣地站在那里,她跟着医生走过,朝他安抚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叫他不要太过担忧,他听到医生的边走边说:“苏小姐,等一下帮你做的检查会比较复杂,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检查结果出来,真的各方面匹配的话,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
苏暖紧了紧肩上的包带,对着医生笑笑:“嗯,我知道了,医生,只要能救爸爸,我没关系的。”
医生回头对着她笑了下,眼神里有些怜惜:“唉,怎么这么瘦,我担心你到时吃不消。”
“不,”苏暖憨憨地摸了下凌厉的短发,笑的信心满满:“我会回去好好地补补的,总之不会晕倒在手术台上。”
陆暻泓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她料峭的背影,他的心空洞一片,终是无法责怪她的任性妄为,大步追上去,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
一阵温暖渗入她的冰凉中,苏暖转头看到陆暻泓棱角鲜明的侧脸,他正视着前方,牵着她跟着医生穿行于廊间,优雅得让人感觉像一道流动的风景。
冷淡有礼地对待所有人,唯有对她,失了冷静和凉薄。
“我陪你一起去。”
苏暖露出浅浅的笑,回握了下他的手:“好。”
----《新欢外交官》----
一根钢化的针管扎进她左臂的静脉,她感觉不出疼痛,是打了麻药的缘故,血液离开她的身体发出暧昧的声音,她偏过头不去看鲜红的血流进针筒里。
她看到玻璃门外的陆暻泓,他用一种凄清而冷肃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只要她发出一点声音,或是皱一下眉,他就会破门而入带走她。
苏暖朝陆暻泓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转回头,看着医生,笑容映衬着手臂上的一管鲜艳的血:“医生,可以把门帘拉上吗?”
医生回头看了眼玻璃上倒映的颀长身影,了然地叹了口气,点点头,便过去“唰”地一声,拉上了白色的幕帘。
陆暻泓站立了很久,那片纱帘拉开,医生走出来,提着一管的血,他觉得自己的心痉挛了一下,看进去,苍白的空间里,徒留病床上一道纤瘦的身影。
他迅疾地转身,拉住医生的手臂,医生回头,看着陆暻泓脸上淌露的忐忑,无奈地摇摇头:“放心,她暂时没事,只不过是打了麻痹剂的缘故,过会儿就醒了。”
“什么叫暂时没事?我要的是她一辈子都没事。”
陆暻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