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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面教材是什么意思啊,姑奶奶?”
某好奇宝宝全然不顾自己小爷爷黑得彻底的俊脸,虚心地求教自己忍俊不禁的姑奶奶,见姑奶奶没回答,便不怕死地询问陆暻泓:
“小爷爷,豆豆不知道禽兽和反面教材的意思,小爷爷可不可以告诉豆豆啊?”
陆暻泓斜睨着那张粉嫩的苹果脸,严肃了一张脸的神色,当敏感的豆豆害怕地退了一步后,竟然真的轻幽地开口:
“禽兽?你爸爸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反面教材?那你爸爸有没有说他自己可以给你当正面教材?”
“有啊有啊,小爷爷好聪明哦!”
豆豆激动地连连点头,拍动着小手心:
“爸爸说,豆豆要像他一样狡诈……唔,阴险,唔,豆豆忘记爸爸说什么了,可是,爸爸告诉豆豆,一定不能像小爷爷,不然会被那些喜欢豆豆的小姑娘吓得到庙里当和尚的。”
楼下扑哧一声笑,陆暻凝一时没忍住,忙将手放在嘴边,一边掩饰自己的笑容,一边冲打算去整理客房的佣人吩咐道:
“李阿姨,记得拿一套鸢儿的睡衣过去给苏小姐,顺便帮苏小姐也放好洗澡睡吧,我看苏小姐醉得不轻。”
“是的,夫人。”
陆暻泓静静地看着畏畏缩缩的豆豆,不言不语,抿着唇,他强大的气场很明显震慑到了还是孩子的豆豆,后者背着小手,一脸担忧且怕怕地看着他。
豆豆两瓣粉嫩的唇微微地蠕动,贼贼地瞄了眼目光冷冽的陆暻泓,识趣地扶着楼梯边的扶手,一步一步迈下楼。
“姑奶奶,豆豆好困,想要睡觉了。”
----《新欢外交官》----
别墅内的灯都已被熄灭,陆暻凝已经带着豆豆去睡觉,龙鸢一直都未回家,现在,整个空旷的别墅之内,恐怕也只有他还保持着这份清醒。
陆暻泓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清冷皎洁的月光倾洒在他颀长的身上,他的右手里,端了一杯红酒,轻摇,那透明油亮的红,在杯底轻轻地旋转。
他将苏暖放到客房的床上,便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他继续呆在那里,他看向旁边卧室的阳台,除了月光一片空寂,那是苏暖暂住的客房。
他刚才接到了外交部一位专管外派工作的同事的电话,申请驻法特命全权大使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他极有可能在几位同一级别的外交官里脱颖而出。
去法国待几年对他在外交部以后的调任有益无害,这也正是他当初盘算好的结果,只是现在他却没有什么兴奋的,连笑一下都觉得浪费表情。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距离那个因为第一次申请外派成功而开怀不已的自己已经有六年的遥远距离了,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当时的样子,就像他根本不记得瞿懿馨的样子一样。
他知道自己是个感情冷淡的男人,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热爱的,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阖上文件,他会怀疑自己所做的工作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当他在外交部坐到最高位置后,他要做些什么,他只想着怎样得到那个位置,却没有进一步的打算,那仅仅是一个愿望。
因为在他的脑中盘踞了太久,以至于现在他已经忘记了最初想要得到它的理由,一个愿望一旦坚持太久,往往会变成一种执念,或是一种……宿命。
人,往往是被强迫的一种动物,而他陆暻泓,从不会嘲弄自己的这种执念,而如今,却不得不反思,守着这样的执念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眼前忽闪而过的是那张素净而清雅的脸,然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一晚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那样贴近得没有缝隙的亲密感觉,像潮水般扰乱了他的心绪。
陆暻泓不由地低头苦笑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这样热衷于思念一个女人,并且对这种热衷感到难以言喻的乐此不彼。
他皱了皱眉头,脑海里一片混乱,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时,他已经站在了苏暖的房门前,他分不清自己心中那片诡异得无法出触摸的沉寂。
他又想起陆少帆那明里暗里的生米煮成熟饭。
不可否认,他是起了这样的心思,他知道他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那种感觉几乎要吞没掉他的理智。
也许事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他有时候也会想,也许不过只是一场而已,他渴望得到一个女人,还不确定是为什么。
恐怕只有等他真正地得到了之后,才能够领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里蕴含的感情。
当他还站在房门口纠结时,房门却突然打开,他看到苏暖迷迷糊糊地依靠在门边,她身上穿着白色的雪纺睡裙,他闻到沐浴露的香气从那睡裙里隐隐散发出来,带着湿热的气息。
苏暖惺忪着睡眼,酡红了两边的脸颊,抬手捂着嘴打哈欠,意识混沌地看着跟前的男人,迟钝了几秒,才缓过神,冲陆暻泓淡淡地笑了下。
“我有些渴,想喝水。”
有些呆憨的模样,她抓了抓脑袋上栗色的短发,便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朝着楼梯口走去。
陆暻泓偏转过身,守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当看到她身形踉跄地踩下第一个台阶时,便跟了上去,脚步匆忙而镇定,在她失手摔下去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苏暖反应迟钝地转过头,在看到陆暻泓抓着自己时,只是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指着楼下的黑暗道:
“大叔可不可以带我去喝水,我好像走不动了。”
喝醉酒的苏暖和清醒时的苏暖有着南辕北辙的区别,陆暻泓垂眸看着苏暖抓着自己腰侧的衣服,撒娇般憨憨地瞅着他的模样,他闻到她的发丝上的草莓香味。
她见陆暻泓一直未动,径直点点头,便放开他要往下走,没走出一步就被陆暻泓拉住,然后抱起来,带她下楼。
苏暖的要求得到满足,满意而含笑地抬头看陆暻泓,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依稀看到一张轮廓:
“大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感觉你这么眼熟?”
喝醉酒的苏暖和清醒时的苏暖有着天壤之别,陆暻泓并未多回应她,只是瞄了隐没在黑暗中的她,便驾轻就熟地找到了冰箱。
“大叔,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陆暻泓放下怀里的苏暖,让她靠在墙壁上站稳,才去打开冰箱拿水,刚俯低身便听到苏暖的声音,陆暻泓一挑眉梢,拿了杯冰水才站直身望向苏暖。
她的脑袋歪靠在墙上,表情有些严肃认真,盯着被冰箱里的照明灯打亮的他的脸,忽而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
“大叔,难道你不问问我你长得像谁吗?”
“像谁?”
陆暻泓顺着她的意问了一句,他其实不愿意问,他可不希望得到一个会令他郁闷一夜的答案,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两个男人对苏暖来说很重要。
一个是顾凌城,一个是陆少晨,这两个,都不是他希望想像的人。
苏暖摇曳着身形,往冰箱边走了几步,凑近陆暻泓的身体,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地面上,她伸出手指,指尖轻轻地滑过他坚毅的轮廓:
“本来以为你像我下一任男朋友,但现在一看,更像我现任男朋友。”
说着,便打了个酒嗝,陆暻泓简直要被她这副痞子样逗笑,他不得不相信,她喝醉酒的样子的确令人不敢恭维,喜欢调戏男人?
然而,庆幸的是,每一次她喝醉酒,在她身边的都是他,陆暻泓嘴角的弧度只勾起了一秒,便立刻绷直了唇线。
很显然,他在怀疑,过去那些年,他没有出现的那些年,是不是也有男人见过她这模样,如此一想,陆暻泓不由得眯了眯犀锐的眼眸。
苏暖腆红着脸,即使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也察觉到陆暻泓瞬息万变的情绪,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想拿回还搁在陆暻泓脸侧的手,却被一把握住。
苏暖有些受惊地一颤,一个趔趄地往后倒,一条手臂及时地抱住了她,紧随着响起的是玻璃杯掉落在地毯上的闷响声,苏暖只觉得自己的脚背上一凉,蜷缩了脚趾头。
苏暖惊慌地仰眸,她的一只手搭在陆暻泓的肩上,一只手还被他抓住按在他的脸颊上,她感到手心传来的热度,让她感觉胸口像被火灼烈地燃烧。
想要缩回,他却不让,借着冰箱里射出的灯光,她朦胧的视网膜上,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即便面无表情,也仍然很英俊,也很美丽。
“那谁长得像你的前任,嗯?”
苏暖倏地睁大凤眼,似乎没想到还有“前任”这么回事,现在被问起,晕乎乎的思绪立马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解释才是最好的答案。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任?”
听到陆暻泓的自圆其说,苏暖忙配合地点头,紧抿着嘴生怕再说错话,陆暻泓望着她骨碌碌转动的眼珠,低低地笑出声:
“SURE?”(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