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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该死的小女孩却突然跑出来了。
朱棉棉看到小宝突然跑出去,又看到后方突然冲出来的车子,眼看车子就要撞到小宝了,她没有多想,一下子便扑了过去……
☆、88、你、要干什么?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之后,朱棉棉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虽然车子及时刹住了,但她还是被撞飞了半米远,身子滚到了旁边的护栏上。
现在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是许晴晴。刹住车后,她的脸像死了一样苍白。
“妈咪——”目睹这过程的朱小宝被吓坏了,哭着趴在朱棉棉身上。
“小宝,我没事,”朱棉棉只觉得小腿很痛,大概是骨折了,手臂也擦伤了,可她最担心就是小宝,所以她第一时间安慰小宝。
不一会儿,一条黑色的人影冲出来先把朱小宝抱起来:“小宝,妈妈没事的,就是摔了一跤,去医院打个针就好了。”
“唐岳叔叔……”小宝仿佛抓住了救星。
先把小宝抱上车。再把朱棉棉也抱上来,然后命令司机风驰电掣般地往医院奔去。
朱棉棉就躺在唐岳怀里,看着他在车里联系医生,再吩咐小钊送换洗衣物过来,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异常冷静。
但是唐岳打的最后那一通电话,让朱棉棉有些后怕,他竟是打给向剑旭:“向总,你马上让警察过来把你公司门口的监控看一遍,务必找出开车撞朱棉棉的人,我要那个肇事者后悔一辈子!”
就在朱棉棉被唐岳抱上车的时候,她看得清楚,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女人,至于那个女人是谁,她不认识。可是,她看到了车后座的一个人。那人虽然挡住了脸,但是朱棉棉熟悉她的衣服,她记得武青萝穿过那样的衣服。
“痛吗?”唐岳打完电话,低头看着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的朱棉棉,不痛,那是假的。
他又吩咐司机一声:“加快速度!”
然后他再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汗,还有手臂上被擦出来的血迹。
……
医院。
朱棉棉已经被送到伤口处理室了,确认只是骨折以及擦伤,没有生命危险。
唐岳抱着小宝在外面等,小宝依然泪眼旺旺地看着处理室门口。无论唐岳怎么说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
唐岳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小人儿对朱棉棉不是一般的重要,而是非常非常重要,小宝就是她的命根子,可能也是朱棉棉这五年来前进的动力,是她坚持活下来的原因。
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早就视彼此为最重要的人了。朱棉棉爱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自然也爱朱棉棉,她们当中,无论哪一方出了事,另外一方都会害怕得手足无措。
他紧紧地把朱小宝抱在怀里,为自己这缺失的几年感到愧疚、难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棉棉终于被推出来了,手上绑着石膏。手臂上擦伤的地方也都处理过了。她坐在轮椅上,第一时间看到小宝就马上笑着安慰她:“小宝,妈咪没事了。”
朱小宝从唐岳怀里挣脱下来,走到朱棉棉的轮椅旁,跟护士一起推轮椅:“妈咪,你一要坚强哦,打针的时候也不许哭哦,等你的腿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好,妈咪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
而唐岳站在那里,此刻竟显得像个外人一样,这母女俩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亲得就像一个人,唐岳根本融不进去。
他只能跟在她们身后,直到有一个护士过来问他:“您是朱小姐的先生吧?”
“是的,我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有存在感了。
“好,这里有一些药,我告诉你要怎么服用,这包黄色的一天三餐,一次三粒……”
到了病房,那个护士又说:“朱小姐的先生,你力气大一些,你把病人抱到床上吧,省得我们护士再折腾了。”
“好,没问题,”高大的唐岳走到朱棉棉面前,低下身,再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
她的身体很轻,也很柔软,所以他抱起她的时候故意在空中耽搁了一会儿,就为了让她在他怀里多呆一些。
“唐岳,你放我下来吧,”朱棉棉说。
尽管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了,身体已仿佛干涸了的河床,但她仍然觉得不能迷恋这样的怀抱。
等他把她放下之后,她对他说:“唐总,能不能帮我把手机拿出来,我想打电话让我妈过来。”
他说:“叫我阿岳。”
阿岳……朱棉棉突然冷冷地笑了笑。
今天下午他突然出现把她送到了医院,又那么心急如焚地替她联系医生,她看到了他对她的关心,所以她心里本来是有些感动的。
可是他让她叫他阿岳……
“我可以叫你唐总,也可以叫你唐岳,但是我不能叫你阿岳,”她说。
“为什么?”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似乎有些失落。
“因为,这是范景行叫的!”她不再看他:“你忘了那年酒店火警响起来的时候,你在床上也让我叫你阿岳,可范景行回来了,后来我一直叫你唐总,你也没有意见不是吗?叫惯了唐总,还是不要改口吧。”
说完她也不麻烦唐岳拿手机了,改为叫小宝去拿。
小宝一听到朱棉棉让她做事,小小的身体顿时充满了活力:“是,妈咪,保证完成任务!”
唐岳看着静静地坐在病床上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心想,女人都是这么记仇的吗?
……
半个小时后,周善就赶来了,平时一贯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焦虑:“你在电话里不是说只是擦了点皮吗?怎么打起石膏来了?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如此。”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本来也不想叫你来的,但是小宝需要人照顾,我住院期间小宝又要拜托你了。”
“放心吧,小宝好养,”接着周善便打电话联系这家医院的院长,让院长给朱棉棉最周到的服务,让她尽快康复。
朱棉棉低下头,脸上有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以前朱曾成总是出去赌,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所以她从小就是一个人照顾自己,后来又照顾唐岳,照顾小宝,现如今她躺在病床上,有人围着她转,她突然就有了一种满足感了。
一直到周善打完电话,她才看到一旁的唐岳,不禁问:“这位是……唐岳?”
唐岳之前一直安安静静地守在朱棉棉身边,他知道周善和朱棉棉肯定有话要说,便把自己的存在感收了起来,直到周善问了,他才礼貌地说:“妈,我是唐岳,您的女婿。”
“女婿……”
……
“妈,我早就已经跟他离婚了,”朱棉棉开口道。
“其实没有,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当年是我对不起棉棉,害她一声不响就走了,所以没有正式离婚,”唐岳倒是勇于承担错误。
“法律规定,超过三年不在一起住就算离婚了,”朱棉棉说。
“不,你对婚姻法没有理解透切,我们没有按法律程序走离婚程序,哪怕十年不在一起,我们的婚姻也是有效的,”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结婚证我还保留得好好的。”
“好,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正常的离婚程序,我们按这个走一遍就是了,”她依然执意要离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听得周善有些糊涂,朱棉棉当年投靠她的时候,她说是被老公赶出来的,婚也离了,看样子不是。
唐岳最后说:“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这婚,我不会离了的。”
“当年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让我生了孩子就走,然后你跟范景行在一起。”
“我们这样争论下去没有意义,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唐岳以这句话终止了吵架。
周善这才问:“那也就是说,你们俩人到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那欧阳子宇怎么办?
……
在朱棉棉的百般劝说下,小宝终于肯跟外婆回去睡觉了,只是走的时候一双大眼睛仍然水汪汪地看着朱棉棉:“妈咪,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那明天小宝早点起床,这样就可以来医院看妈咪了。”
周善走之前,唐岳就叫小钊去买饭过来了,而且交待务必要有骨头汤,因为以形补形。
“来,喝口汤,”饭送来后,唐岳端起汤,再拿起勺子想要喂朱棉棉,。
唐岳什么时候也这么会照顾人了?
看他托着一只小碗,手指节骨分明,手腕上还戴着一个好看的手表,浑身气质高贵冷峻,却偏偏做出要喂女人喝汤的动作,换作五年前,她肯定要感动得一整晚睡不着了吧。
“你放那里吧,我自己会喝!”她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