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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岳怔了怔。
……
由于嬉水节已开幕,朱棉棉所负责的这个项目也已经结束了,今晚是留在阳光海岸的最后一天。
那天傍晚,朱棉棉一个人办公室往酒店旁边走,远远看到沙滩上有两个人。虽然沙滩上也有其他人,但是朱棉棉总是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认出唐岳。
唐岳身边倚着范景行。
唐岳上身穿一件花色的衬衣,下面一条沙滩裤,显得很休闲。而范景行一条长及脚。裸。的雪纺长裙,还戴着一顶小花帽。两人都戴着墨镜。
大海,沙滩,还有远处的夕阳,从朱棉棉的角度看他们,就像在看一张明信片。
她脑中不由地冒出四个字:男才女貌。
她本来想就这样默默地走过去的,但范景行却突然看到她了,范景行远远地喊了一声:“朱秘书——”
朱棉棉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范小姐,有什么事吗?”
范景行也不忌讳唐岳就在身旁,“朱秘书,是这样的,我大姨似乎来了,可是我对这个岛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商店,你等下能不能帮我买两包卫生巾?回到房间我再找你。”
朱棉棉怔了怔,心里有些不悦,但如果是以助理的身份,范景行让她做这些事又是合情理的。
“好,我等下帮你带,”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恩,那麻烦你了,对了,如果没有进口的就帮我买苏菲的,一包日用一包夜用,别忘了噢。”
“好,”朱棉棉正要转身,唐岳却把她叫住了。
“朱秘书,你等一下。”
“什么事?唐总?”
“景行的东西你不用买了,等下我告诉她商店在哪里。”
朱棉棉怔了怔。
唐岳是什么意思?觉得她受欺负了吗?
范景行显得有些尴尬:“那……就不麻烦朱秘书了,我等下自己去买吧。”
……
第二天一早,朱棉棉站在唐岳的房间门口前。
范景行大姨妈来了,那他们肯定没有做什么,但是昨晚他们是怎么睡的?唐岳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又想,他们本来就是多年的男女朋友关系,睡同一张床根本没有什么啊。
朱棉棉,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想到这,她这才敲了敲房间门。
是范景行过来开门的,她身上穿着一条睡衣短裙,露出一双长长的白白的大长腿。
“早啊,朱秘书。”
朱棉棉朝她点点头:“回市里的船是早上九点,我想过来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忙忙收拾的行李物品?”
范景行点点头:“你能来帮忙是最好不过了,阿岳有三个皮箱,我有一个,你先帮忙整理他的衣服。”
“好,”她例如公事地去整理衣服。
范景行接着去卫生间洗漱。
唐岳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听他的收音机,朱棉棉不动声色地整理他的衣物。
这两个月来,他的东西都是她收拾的,所以整理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从剃须刀的摆放,到贴身衣物的收纳,全都做得一丝不苟。
他的收音机放的是某个音乐频道,此时正插播着一首老歌,是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我才安心……
她有一点想哭。
她当然愿意放手,但他至少要跟她说点什么吧?
例如,棉棉,景行回来了,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吧。
棉棉,那天的事是一时冲动,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他却是一句交待也没有。
范景行洗漱出来的时候,朱棉棉已经把唐岳的行李物品打包好了。
“哇,朱秘书你好能干啊,这整得也太快了吧,”范景行赞道:“我就不是很擅长整理东西。”
朱棉棉站起来:“恩,我先找人把唐总的行李拿下去,你们抓紧了,记住了,是九点的船。”
“行,我会抓紧时间的,”范景行一边抹着保湿。乳。一边说。
保湿。乳。好像是韩国的某个牌子,朱棉棉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介绍。
……
虽然说好了是九点的船,但朱棉棉还是等到了九点半。
早上的太阳很大,她站在码头,开船的师傅让她上来避避阳光,她却不愿意,固执地在原地站着。
也幸好那船是不是大客船,可以随时调渡,不然要耽误一整船的人的时间了。
直到九点半,朱棉棉才远远地看到范景行挽着唐岳的手臂走来。
……
下了船,老张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
老张知道朱棉棉和唐岳是夫妻关系,所以看到范景行时,他有些吃惊。他以为唐岳跟范景行已经分手了。
等到把所有的行李都搬上车,老张问:“唐总,我们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唐岳说:“先送景行回家。”
范景行有些失落,一张十分娇小好看的脸上带着委屈:“阿岳,我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不如我先跟你回家见爷爷?”
“爷爷在欧洲。”
“那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听说爷爷不在家,范景行有些高兴,爷爷一直不喜欢她,每次见她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恩,”他点头。
“那……我想跟你回家,好不好?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真想时时刻刻都依偎在你身边呢,”范景行小嘴一撅,就撒起了娇,样子楚楚可怜,这样的范景行,哪怕是女人也不忍心拒绝吧。
“这段时间不方便,过一阵子吧,”唐岳直接拒绝了她。
范景行虽然失望,现在的唐岳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唐岳不管什么时候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
但也不得听他的。
毕竟是自己为了事业太过疏忽他了,他现在不开心是必然的。
以前他每次生她的气,总是很快就会原谅她的。
送走了范景行,车里便剩下唐岳和朱棉棉了。
朱棉棉现在坐在副驾驶室,唐岳坐在后排。
她从后视镜看着唐岳,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他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似乎一副很累的模样。
……
到了家里,老张负责把行李搬上去,朱棉棉则过去扶唐岳。
不过是隔了一天,然而再次扶着他的时候,朱棉棉却觉得感觉完全变了,以前扶他,她会很开心,现在扶他,却是堵得慌,很想哭。
“唐总,往前直走……到石阶了,抬脚……到院子了……”
她又开始称他为唐总了。
唐岳默默地走着,她就例行公事地指着路。
把他扶回房间,她说:“唐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直到这时,他才突然说了一句:“朱棉棉,对不起!”
对不起……
这算不算是一个交待?
她站了一会儿,才说:“不用,不用说对不起。”
随后,就没有了下文。
……
……
一处大排档里,朱棉棉一杯啤酒接一杯啤酒地喝着,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瓶子了。
“雨芳,你怎么不喝了?”朱棉棉夹了一筷子冷吃兔用力嚼着,一口兔肉一口酒。
而刘雨芳则使冷冷地盯着她:“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耸呢?不就是老公的初恋情人回来了吗?至于你伤心成这样?至于人前欢笑人后哭泣吗?”
朱棉棉喝着酒:“我没有哭,也没有伤心,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影子,一睁开眼睛就想看着他。”
“那你想怎么办?离婚吗?”
“我等他开口,他让我离我马上就离。”
“猪头,你是不是还没有分清楚状况呀?现在你才是原配,初恋情人又怎么样?在你面前,初恋情人也只是个三儿,你应该像宫斗一样斗智斗勇,把那三儿给赶跑了。”
朱棉棉听后愣了愣,随即又傻傻地笑了:“雨芳你别逗了,我可没有半点原配的底气,在他们面前,我才是个三儿,我应该偷偷走掉,走得远远的!”
刘雨芳一把将她的酒瓶夺过来:“你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别管我,让我大醉一回!”
刘雨芳知道朱棉棉的软肋:“好,你醉你醉,不过你要是醉了,你们家小岳岳晚上就没有人照顾了,他一个瞎子,万一有什么闪失,在家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多可怜。”
一提到唐岳,朱棉棉突然间就马上有精神了:“是啊,他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他水杯的水喝完了没有,我今晚好像没有给他做饭,万一他饿了怎么办?”
说罢,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