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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一族想与我大魏王朝争夺天下,如螳臂当车,痴人说梦。”
“那又怎样?”
“你不担心明月公子的安危?”
“我只是后悔,没有留下来和他一起面对。”
“哦?”公上锦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忽然看到我手中捧着的素心兰
“姑娘手中的素心兰若肯送于本王,或许……”
“不行。”
“既然如此,本王也无法再怜香惜玉了。来人,将他们押往山道。”
我第二次来到花海与山道的交界处,就算我不离想开,也会有人逼我离开。我转身看到后面站着的公上锦几个手下,不是说花海处处都有杀机,为什么迷路的我没有死掉,这些人没有死掉。我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山道入口处的一块石头上。又走出来。
“你逼我也没用,我不会去的。”我轻声说道
公上锦嘴边露出狞笑。无言手起刀落向田心烈砍去,忽见心烈一跃而起,无言的刀被他踢飞,落下的刀正插在我面前的土里,我立刻拨出横在脖子上。
“傻姑娘,你以为你能杀得了自己。”公上锦再次狞笑,心烈已倒在地上,同来的两个公上锦的人用剑指着他的喉咙。
我不听他的话,闭上眼睛,心一横用刀向脖子动脉处抹去。此时我的心是那么悲凉,有自尽的勇气,却没有留下来与月沣共担风雨的勇气,多么可笑的场面呀,我和自己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海潮姑娘,住手。”
“住手!”几乎在同时有几个人在呼喊让我住手。手上一痛,刀掉在地上。我的眼泪从闭着的眼睛流下来,泪水迷蒙中我怒睁双眼。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厉声对眼前的人们问道。“不是我要来,非要让我来,不是我要走,非要逼我走,我想活,不让我活,我想死,又不让我死!”
奇怪公上锦他们都不说话,双眼木然盯着我身后。我突然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海潮,海潮……”竟是月古人的声音,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抛下我走了吗?
“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吧。”花丛里面传出阿福冷冷的声音。随后看到阿福翩翩然走出花海。朝着我淡淡一笑。
“现在前来相送不算晚吧。田心烈所受的都是外伤,看来霍无言总算还有点良心。”
我呆呆望着阿福。
“走吧。”月沣轻轻说道。我转过头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让我说不出话来。脚步却已经跟着月沣朝山道内走去。
走了几步,才惊醒,回头对立在不远处的阿福说:“再见,再见!”
一切出奇得顺利,按照地图,我们找到山道深处盘根错节的老藤蔓下的石门,我的手分别按住三个凸起的石块,分别往左扭了三下,又向右扭了两下,便听到门发出轻微的咯的一声,噫,开了!我回头欣喜的朝月沣看了一眼,他正温柔的望着我。
“这是真的吗?”我问他,我依然不相信月沣他会回来,会与我一起走进山道,没遇到一点危险和意外。
月沣点头。
“为什么走?”
“要海潮安心回家。”
“为什么又回来?”
“舍不得我的明珠……”
我不再追问,手一用力,门露出一条细细的缝,再用力怎么也拉不开更大的空间。
“我来。”月沣将包裹和素心兰交给我,双臂一拉,门开启到仅容一人进入的空隙。“海潮,快进去”
“噢,”我顺着门缝侧身挤入,里面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梓祎,你快进来呀!”门外的月沣没有回答,忽然有一道极亮的光茫向大门袭来。在门怦的一声关上的同时,眼前弥漫起一大片红色,我扑到门前,用力推它,想看清那红色是什么,可是门纹丝不动。深深的恐惧充斥全身,月古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那漫天的红色不会是鲜血吧。我不禁尖叫月沣的名字,可是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它,这门从里面摸上去是一块平滑厚重的石板。没有任何启动的开关,它只能从外面打开,刚才按动开关那么容易。月沣,快打开啊,求求你!求求你!快打开呀。
我倚在门边一直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再没有一丝响动。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这里面象一个山洞,又象一条暗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隐隐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亮点。哪里是秘密和宝藏?这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我到处摸索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忽然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大地跟着震动起来,不断有泥土和小石子掉下来,是不是要塌了。求生的本能让我朝着亮点处奔跑,地震得越来越厉害,我几乎站立不住。亮点越来越大,我意识到那是一个出口,我拼尽全力跑到出口处,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便听到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爱意荒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苏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趴在草地上,周围全是树木,阳光明晃晃地照耀着,眼前的景象与大魏王朝的景物完全一致,难道我并没有离开古代?我想站起来,头一阵眩晕,只能暂时在地上趴着,我用手摸索包裹和素心兰,发现我的LV包挂在不远处一株女贞树低矮的枝条上,素心兰滚落在草丛中,包着它的厚布不见了。其它东西呢?一阵风过,我的眼前飘来一些残破的黑褐色布片,我抓过来仔细分辩,那可曾是月沣为我准备的大红色嫁衣,怎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在千年时光交错中残破了?我努力站起来,天呐,身上的衣服也变成破布一片片挂着,幸好穿的比较多,不然就要赤身裸体了。是不是所有古代的东西都无法带回到现代,我摸了摸耳朵和脖子,碧水环和双彩珠都在。
正在我迷惑之际,我看到远处有一条银白色的线,一辆汽车正在线上行驶……
我在失踪近两个月后,重新被人发现于栖霞风景区未开发的山林深处,成为了本城至少是本区域的头条新闻。为什么是两个月,我明明在古代呆到了秋天。现在上海还是刚刚迈入初夏。幸好爸爸妈妈对我保护得很周全,打发了一波波要来采访的新闻记者,用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大化小,小化无。
我在医院昏睡了近十天才醒,我没得什么重病,只有轻微的脑震荡。爸妈很知心的没有询问我失踪后的任何事情。古代的东西连同曾受伤留下的伤痕除了翡翠外全部消失了,但我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反而清晰逼真的刻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我清醒,它们无时无刻不追随着我。我想起了紧闭的石门,想起了那漫天的红雨,每个夜晚我都会梦到月沣,梦见我们在鱼源镇的相遇,在吴江的桃花潭牵手,在寂夜山庄的分离,那温柔缠绵的初夜……那么真切,让我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回归了现代,已经永永远远的与他分离,今生再也无法相见。
爸妈每天都来医院看我。其实我身体已逐渐恢复,没有任何病状,只是不肯说话,躺在床上出神。妈妈常常坐在床前握住我的手,什么也不说,慈爱地看着我。爸爸每次来,都会抚着我的头发,“好女儿,能平安回来就好。”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我已经能起床,和他们略微说上几句家常话。爸爸的公司正在与荷兰人谈项目,不能常来看我,我怕妈妈累着,大热天不用赶来赶去。这样也容易让姥姥发现(家人只告诉姥姥,我外去学习)。我希望能用一个人独处的时光,慢慢调理好自己的心情和精神。
初夏夜晚,新月如钩,我倚在窗前,远处灯影闪烁,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象一个巨大的空洞,天那边,梦这端,有想念的片断……我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是我一错再错,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花海,为什么要和月沣一起进入山道,是我亲手掐断了我和他之间的牵畔,我还能回去吗?我还能找到他吗?他还活着吗?
我想你,你知道吗?
我真的爱你,你明白吗?
我知道错了,你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你快回答,
你为什么不回答?
你能感应吗?
你为什么不感应?
……
心痛到无法自持,不知应该怎样排解,往事一幕幕占据眼帘,却又让我听不到、看不到、触摸不到。我从床头柜上放着的果盘里,找到妈妈白天用来削水果的刀,来到卫生间,镜子里的我,比原来要略瘦一些,眼睛显得特别大,眉间曾承载的那些幸福和忧愁都早已化作一大片空白,头发好长,从小到大没有留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