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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上分心。
李陵大概了解她的处境,正值筹备微电影大赛时期,他便提议她尝试,若是反响好,能够得奖的话,奖金会很丰厚。
S大的导演系早已名声在外,既然他能看得起自己,就代表可能性还是很大,姜微才答应了他。
“为了奖金。”她坦白地回答。
没什么好隐瞒的,若不是奖金,她根本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她没有学过表演,但是导演系的同学似乎都肯定了她的天赋,那段时间,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多少遍,只为做到最好,也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说她功利也罢,现实也罢,当时的她,别无选择。
听到她的回答,徐俐显然愣了愣,徐敬南则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他大概能猜到缘由,也能体会她的感受。
那时候的她,一定很辛苦。
☆、第48章
女人之间的磁场非常微妙;投缘的契机往往来得太快;建立友谊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比如此刻;徐俐已经兴奋地要拉着姜微一起去逛街了。她与姜微谈得来;一个好动,一个喜静;但又不会相斥;反而更像是互补的关系。
徐敬南见她们相处得不错;一方面觉得欣慰,另一方面又有点吃醋;因为姜微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自家妹妹逛街的要求,完全忽视了在一旁使眼色的他。
更过分的是;这两个女人甚至一致要求他不许跟着。
徐敬南挑了挑眉,却也并未提出异议,只递上一张卡给姜微;“刷这张卡。”
姜微摆手表示不需要;就听徐俐念道:“二哥!你偏心哦!”
“我的财产现在都归你二嫂保管,你如果想花;就去求你二嫂,看她肯不肯为你买单了。”
“……”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姜微非要这张卡不可,否则就是指她不愿意为他妹妹出钱了。
姜微觉得徐敬南这人不止阴险而且狡诈,他想给的,她就必须要,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一如交往那般强势。
******
姜微还记得当初以实习生的身份去面试一家类似于远睿集团的金融机构,面试官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担任市场营销总监。
她同样不是S市本地人,谈起自己从家乡到S市的工作经历,颇为感慨。从业务员做起,打电话、发传单这些最基础的工作,她都是一步步做过来,慢慢做出了业绩,工资、职位也就相应提升了。
只要你有业务能力,金融界的销售行业赚钱非常快,不失为一条好路子。当一个人有钱之后,就会觉得钱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从前逛街都是在最普通的商场,买的最贵的一件衣服价格都不超过四位数,然而现在非久光百货不去。
久光百货,姜微知道,但也只限于曾经路过时在外远远地看一眼而已。奢侈品都是最高级别,保安的防护措施也相当到位。
姜微那时候还是大四的学生,只有兼职的经验,对月薪几万根本毫无概念,只觉得这位总监所说的生活太虚,离她太远。然而,她又不禁由衷羡慕,或许她该尝试这类职业,所以后来才会一心加入远睿集团的市场营销部。
一年后的现在,她就站在久光百货的门口,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她凭自己的能力做到了,很庆幸当初选择了销售这个职业,她觉得很骄傲。
比起当初那个青涩的自己,现在的她多了一份底气,而这份底气只有自己能给。
徐俐挽着她的手,察觉到她的走神,晃了晃她的胳膊,“二嫂,想什么呢?”
姜微笑了,“你二哥不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微微吧。”
徐俐欣然答应。
一楼是化妆品和珠宝专柜,而她们是来买衣服的,也就没有多做停留。姜微走到电梯口,不经意间侧眸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倏地顿住。
徐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讶地轻声自言自语:“韩叙?”
不远处的柜台边,韩叙正陪着一位高贵冷艳的富家小姐挑首饰,侧脸满是殷勤与讨好之色。
“你也认识他?”
也?
“微微,你也认识他吗?”
姜微与徐俐转身上电梯,她解释道:“以前的同事。”
“哦,”徐俐应了一声,又道:“过年那段时间,他托朋友约我,我二哥特地吩咐我,说他不是好人,要提防点。他是你同事,据你了解,他的人品真的有那么差?”
姜微不知道还有这一茬,过年那段时间?那不就是韩叙冷着她、却不答应分手的时候?一边追求徐俐,一边不肯与她了断?
此刻想起这些,姜微心中已然一片宁静,她虽识人不清,但庆幸的是事情终究过去了。
“你二哥说的没错,韩叙人品很差。”
******
天气时冷时热,陆悠不可避免地感冒了。
她窝在暖和的被子里,因为擤鼻涕的次数太多,鼻子变得通红,泛起白皮,甚至连接触到干燥的纸巾都会轻微发疼。嗓子像火燎一般难受,她想爬起来喝杯热水。
一生病,整个人都没精打采,脸上的红晕褪了干净,只有掩不住的苍白与憔悴。
听到门铃声,她慢腾腾地走向玄关。
是徐敬东,陆悠疲惫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她就知道他会再来找她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徐敬东就已经抬起手揪住了她的睡衣领子,用了蛮力、不带一丝怜惜。
他声色狠绝,“怀孕?嗯?”
陆悠这才发现他的眼底晕染了青黑,应该是几天都没睡过好觉,而他的眼神,冰冷又锋利,直接戳进她的心里。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为他感到心疼。
看来,苏辰已经和他说开了,他会这么愤怒,那就表示她所期望的目的达到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怀孕,是她太蠢,你怪不得我。”
怀孕这两个字,对于陆悠来说,何尝不是刻在心里的伤痕?甚至比苏辰的痛更为清晰深刻,因为她至少还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而她陆悠,这辈子再无可能。
徐敬东收回手,眼风凌厉,淡淡地警告:“陆悠,别让我恨你。”
“恨?”陆悠抚平衣领,冷笑着向后退了一步,“徐敬东,究竟有资格提‘恨’的人是谁?你觉得苏辰可怜,那我呢?我为了你失去了一个孩子,甚至因为你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事到如今,你竟然理直气壮地来跟我谈‘恨’?”
提起往事,徐敬东的眼底渐渐浮现淡薄的阴霾,对于这件事,他愧疚过,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终究是她。
“如果不是你当年存心设计一切,我也不可能会让你有机会得逞,总归是我害你无法再生育,正因为心怀愧疚,我对你步步忍让,但是这绝不代表你可以凌驾于我之上,甚至是破坏我的家庭。”
“家庭?”陆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汇,笑得讽刺,“徐敬东,结婚两年多,你现在才来谈‘家庭’不觉得太晚了吗?”
没喜欢上苏辰之前,他将她视为无物,任由自己出现在他周围;喜欢上苏辰之后,他将她捧在手心,决不允许她伤害苏辰一丝一毫。这样的男人,会比她高尚多少?
对于她的讽刺,徐敬东并不想理会,“我对你的忍让到此为止,若是今后,你再敢做出伤害苏辰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的离开就像曾经单方面决定分手一样果决,明知没有后路可退,明知他不是良人,陆悠还是义无反顾地想要回到他身边。
她骗了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无法骗到他的心,事实上她从来就不曾得到过。
空荡的公寓内,只有她孤零零的身影,顾影自怜,大抵如此。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她才听见,茫然地接起来,“喂。”
“悠悠,你感冒了?”
那端的声音透着关心与紧张,陆悠的神情一顿,随即冷淡地回应,“有事吗?”
那端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许久才道:“别再折磨自己了,离开徐敬东吧,我还在这里等你。”
陆悠冷冷地哼了一声:“他都已经为我离婚了,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手?”
没有犹豫的挂了电话,陆悠缓缓闭上眼睛。她只出声一个字,他就能听出她嗓音不对劲,而徐敬东进来了这么久,只会质问她,威胁她,冷情到连一丝一毫的关心都没有。
真可笑,你得不到的人不在乎你,在乎你的人你却不想要。
******
苏辰的离开是毫无任何征兆的,或许徐敬东隐约猜到了,所以那一夜,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强撑着不敢沉睡,生怕错过一丝动静。
她还是走了,悄无声息的。他记得他是凌晨三四点才打了个盹,没想到她竟然趁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