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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之恋 by筱禾(监狱文+强强+be全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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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最初接下肖海的医生将我叫到办公室,他边写着单子边问我:“你带多少钱?他这情况押金至少一万,马上要手术,人造血浆静脉点滴,可能还要用新鲜血,光用库血约莫不成。” 

               
              “他能救活吗?他会不会死啊?”我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只想出了两个问题。 
               
              “不好说。”医生回答:“你要是钱不够回去取一下。” 
               
              我慌忙背过身翻出那一叠四人头的钱,从中抽出两张握在手里,对医生说:“我带的足够,我这就去交钱,您现在就给他输血,求您了,求您救他!”我在说最后两句话时一把握住医生的手,将手里的钞票放入他的手里。 

               
              那年轻的医生略微迟疑了一下,脸腾地乏起红润。他握住拳头的手犹豫着,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马上对我说:“别担心,情况还不是太严重,还有救。” 

               
              等我们回到抢救室,那里已经聚了不少的人。我看到小海身上插着管子,我呆立在那里,看着医生们说着什么,争论着什么。后来他们渐渐散去,那个跑前跑后的年轻医生拿来个单子让我签字,我不想去看那上面写的手术风险经得家属同意的字样,我要小海活着。医生问我病人的姓名年龄,我说他叫薛勇,今年19岁,正上大学。医生又对我说应该通知病人的父母,我说他父母远在海外,他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 

               
              后来年轻医生给我指了指瘦脸的中年男人告诉我那是手术主刀,可能也是薛勇的主治医生,技术在医院里是有名的好。然后他给我使眼色。我被年轻医生领到一个杂乱的地方,到处都是更衣的柜子。过了不久,瘦脸主刀进来,我马上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同样的方法将1000块钱塞在他手里,他悄悄收下了。瘦脸医生用一种很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问:“你不是当地人吧?” 

               
              “我出差来看看我这个朋友,没想到出这样的事。”我回答。 
               
              “……你帮他办了住院手续,赶紧走吧……”他迟疑着欲言又止。从他深邃的目光里,含糊的语句中我清楚地知道了隐藏的潜台词。 
               
              “我就全拜托您了!一定救救他,他才19……”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业。他应该没大问题,亏你送的还不算晚,否则真难说。” 
               
              我们出了更衣间,我眼见着肖海被送进手术室,才在年轻医生的催促下找到楼下的收款处。此时已经凌晨四点了,我拿着一大堆盖着抢救章的条子敲着收费处紧闭的小窗户。很长时间以后,当我看到它开启的时候,又一张困乏厌恶的面孔对我,我递上单据,交钱,那人说她的收款机出问题了,我透过狭小的缝隙看她慢吞吞地摆弄,换打印纸带。 

               
              终于我手里握住盖好章的条子准备往急诊走的时候,我看到一队全副武装地,端着武器的武警向我冲来。我本能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没跑出三四步,我被他们按在地下。我浑身上下被他们用脚一通乱踹,被他们用枪托猛砸。我哀叫、蜷缩着,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 

               
              那些年轻的与小海年龄相似的士兵眼里流露出兴奋的喜悦,那并非出于惩治罪恶的胜利喜悦,他们正在从别人肉体的痛苦中显示自己的权力和力量,从而获得快感,甚至获得性的快感。这样的景象我见过无数次。 

               
              我也曾打人,也曾把人打得半死,不过那多半是泄愤,也有向众人显示权力的意图,但我向来未从其中获得过愉快和兴奋的感觉。 
               
              如果我是女人,再是个漂亮些的年轻女人,他们打起来一定更过瘾,时间一定更长。还好我不是。他们停止了殴打,将我架起来,将我的手狠狠地背到后面,并铐了起来。手里的单据依然被我死死攥着,然而在他们拧住我胳膊的时候,剧烈地疼痛让我松开了双手,纸条象雪片一样散落到地下。我抬眼看到不少的医务人员在围观,我一眼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医生,突然大喊:“钱都交齐了!你们救他!拜托……”我的声音被煽过来的一掌打断,顿时我感觉耳朵象被什么堵住,半个头也麻木了,血顺着鼻孔往下流。 

               
              在他们推推搡搡将我带出医院时,我回了一下头,看到那个年轻的医生正弯腰拾起地上的单据。我心里说:海,哥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一进警局他们立刻给我上了脚镣独居一室,我背着双手,蜷着腿在那个窄小的囚室里。整整一天,他们没给我吃饭,也不让我去厕所。后来他们将我领到一个普通的牢房里。我很疑惑这里的条件竟然如此好,宽敞的牢房至少可以挤下20到30的犯人,眼下只有三四个犯人。不过我很快明白这么“优厚”的条件是特意为我准备的。我带着手铐脚镣开始被那几个人群殴,他们很“专业”,不打脸及任何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份,也不去触动装有重要器官的致命部位,他们只是在我的臂膀、屁股、整条腿和脚上下功夫。他们没忘记堵住我的嘴,以免太吵闹的声音影响到其它犯人和警察的情绪。他们折磨人很讲究节奏,打一打停一停,再打再停,好像是为了帮我适应疼痛、恢复体能。他们没忘记很体贴地往我的嘴里塞窝头并灌下些水。窝头将嘴堵满,并卡在喉咙里,因此不少的水必须从鼻子里往下灌。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们从来没问过我一句话,这不附和牢里的规矩。所以从他们开始打我起,我就知道他们是受人之托,秉公办事,然后可以得到些优待,或者少在局子里蹲几天。 

               
              第三天下午雷子开始审我。除去了手铐脚镣,我依然站不起来,不是我装蒜,我确实无法站立。他们不得不将我架到审讯室。他们把我丢到椅子上的时候我险些晕过去。 

               
              提审我的是两个便衣和一个穿制服的,其中一个皮肤黝黑,面部棱角分明,但体形略微发福的30左右岁的男人。另外两个一个比他年轻,一个比他老,但从他们对他的态度上看,那个微胖的男人应该是头。 

               
              我一上来就告诉他们我一定和他们配合,将所有的事情老实交代清楚,求他们不要再将我放到原来的牢房,其它犯人会打死我的。 
               
              穿制服的小子说:“听说你在监狱里凶着呢,而且好几条命案,现在怎么装软蛋了。”没等我回答,那个当头的不耐烦对我说如果我据实交代,他们会考虑的。 

               
              我开始对他们讲述我是如何偷了钳子等东西准备越狱,然后被那个265也就是叫肖海的犯人无意中发现,我胁迫他和我一同逃走。我告诉他们我们如何藏在厕所后面,如何剪开电网,如何在公路上劫了一辆卡车被带到春江市。我说本以为我们安全了,265求我送他到医院,于是我将他放到医院,正想着逃走,结果被他们抓获。 

               
              警察接着问我交给医院的钱从哪里来的,我回答是抢了卡车司机的钱。以后他们又问我498的案子,我依然回答是误伤。但当他们问到265一案时,我立刻承认我确实强奸了他,不过我否认指使其它人轮奸,我确实没那样做过。我在心里想也许从我和小海第一次见面,我潜意识里就认定他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接着年级最大地雷子问我是不是威胁过265,我看着那个作笔录的警员,脸上带着微笑,用一种得意的表情回答:“这事情265根本不敢承认,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是我干的。” 

               
              我立刻得到两个警察的咒骂,好像遭强暴的是他们。我问他们265是不是还活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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