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在我旁边有个中年妇女,也在挑菜。我正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感觉胳膊上一湿,扭头一看,那女人正抄起两棵白菜甩来甩去。我朝她瞪了一眼,她似乎没意识到,还继续甩。
我赶紧向左挪了挪,谁知左脚上突然又一湿。我转头一看,一戴眼镜的憨厚大哥也拎了捆上海青在那甩水!
他发现甩到我了,有些脸红地跟我点了个头,说了声不好意思。
我心想:“哎呀,你瞅瞅你,挺大一老爷们儿,也学人家师奶在这甩水,那点水能压多少秤啊?这位一看就是学理工科的,指定不懂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是啥概念,俗啊,忒俗!”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闵娜也拿了捆菠菜在那儿甩水!
我赶紧走到她身边,低声地说:“你干啥呢啊?甩啥甩啊。”
闵娜疑惑地说:“怎么啦?大家都甩啊?”
我说:“拜托,你是做服装设计的耶!怎么说也是学美术出身,算个搞艺术的,咋还干这么没内涵的事呢?”
说着,我瞄了一眼菜贩,那可怜的大叔正满脸无奈地瞧着眼前这三位甩水的顾客。
闵娜白了我一眼,厌恶地说:“就你清高!搞设计的怎么啦?你看这菜上,被他们洒了能有半斤水,就算是达芬奇和鲁迅来买菜也得甩啊。我不是达芬奇,你是鲁迅吗?”
我……
这死丫头,居然还拿话儿呛我!
我一把将她的菜抢过来,扔到菜贩的称上,面带笑容地说:“大叔,称吧。”
还没等闵娜说话,刚才木呆呆的菜贩大叔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菠菜装进了塑料袋,憨厚地说:“两块八毛!”
我给了他三块钱,拉着闵娜就要走。
闵娜一把甩开我的手,怒道:“你也不看看称?”
我说:“看啥啊,人家还能因为几毛钱糊弄你啊?”
闵娜歪头咻地吐了口气,说:“那还有两毛钱没找呢。”
我说:“哎呀,两毛,现在两毛还能买啥啊,拉倒吧,你看这大叔也不容易。”
说完我瞄了她一眼,发现闵娜气得头发顶上有点冒烟儿……
我比你守妇道13
作者:兔一下
回家的路上,我语重心长地说:“小妞同志啊,以后你可别在我面前甩水了啊,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美好形象的哟。”
闵娜气呼呼地说:“就你大方,你高尚。”
我刚要反驳,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正在路边摆摊卖盗版碟,我赶紧跑了过去,在游戏那堆儿里翻了起来。
闵娜老大不高兴,说:“还买!你想干嘛啊!”
我见她情绪有点不对,赶紧使出必杀绝技,万分委屈地说:“我好可怜哦,在杂志社做牛做马不见天日以继夜不能寐地干了三四年,好不容易自由了,也不让我玩玩游戏哦,我的命好苦哦,呜呜呜。”
闵娜像见了瘟神似的,连连地说:“好好好,买买买。”
我嘿嘿嘿……
回到了家,闵娜跑去厨房做饭,我立刻安装游戏。
《无冬之夜》,经典啊,它刚推出的时候我就想玩了,一直没时间,现在都成老掉牙的游戏了才轮到我玩。这回我非玩个天翻地覆不可!
要说游戏这玩意,真是害人不浅啊!从序幕打到第二章,我就用了三天时间,拿鼠标的右手都整得回不过弯儿来了。
每天晚上把闵娜哄骗睡了,我就像个入室盗窃的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开电脑。
虽然她睡觉比较沉,但我还是不敢开音响,只好插个耳机听。破耳机的线还有点短,我必须半伸着脖子,要不就得掉下来。
就这样,我晚上玩通宵,天亮就睡,一直睡到闵娜下班。估摸她差不多要到家了,我就关了电脑,装模作样地捧本书看。
整整玩了一周,我这脖子越来越酸,瘾头却越来越大。
这天半夜我正打得带劲儿呢,突然听背后嗷唠一嗓子,如同炸雷:“周希!!”
我一回头,闵娜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俩眼喷火地看着我。
我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你大半夜不睡觉鬼叫啥啊?”
闵娜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有完没完啊?你说想放松,我让你玩了,可你也得有个节制吧?一个多礼拜了,我没理你,你也不自觉,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玩下去了?不找新工作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玩兴全无,心里甚至还掠过一丝烦闷。
我说:“再休息几天不行吗?我还没做好找新工作的心理准备。我不想刚离开一个地方,就立刻再换另一个地方,像以前一样玩儿命。”
闵娜说:“可你总要重新工作的吧?早晚不都得找吗?你就不能先投投简历,边找边休息边调整心态?你都二十八岁了,还以为自己是大学生,玩完大一还有大二吗?”
听完她这句话,我心中的烦躁集结得更紧,它们像一团蚯蚓,蠕动得我几乎要疯掉了。我近乎咆哮地吼道:“好,我找!我明天就去人才市场,行了吧!”
闵娜愣愣地盯了我好半天,才咬了咬嘴唇,仿佛自语似的说:“这个月的房子按揭要交银行三千多,咱存折上还剩一万多块钱,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就转身背对着我躺了下去。
窗外已有微曦,我突然觉得电脑里闪烁的画面虚幻得如同鬼境。我转身去了书房,点了根烟,缭绕的蓝色烟雾诡异地袅袅升腾,妖娆地包裹了我……
我比你守妇道14
那年九月,我休了个难得的年假,一个人跑去了内蒙古草原。
那时候,我刚从一段感情的阴霾中脱离出来。大学时交的女友突然人间蒸发,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找她,都没有结果。我每天苦闷地活着,夜夜乱梦。
半年后,她从多伦多给我发来一封信,说像我这么个期刊编辑,就算做到四十岁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富足,所以她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为此,我又用了半的时间,才渐渐把她忘掉。
那天,在海拉尔的成吉思汗广场,我举着相机别扭地自拍。可恨我胳膊太短,老是找不到合适的角度,不是脑袋大了就是背景小了。当时我也犯白痴了,居然忘了拉焦距,只是不停地后退找远近。谁知身后有个台阶,脚跟儿一磕,我就向后倒了下去。
这一倒不要紧,不偏不倚地撞到了一个人,她正背对着我端着相机拍照,被我这么一靠,她惊叫了一声,向前闪了个趔趄。结果我一屁墩儿坐在了地上,差点儿成残疾,而她手上的相机则啪地摔在了地上。
好在哥们儿我有练过,顾不得疼,赶紧起身去扶她,急切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孩的平静出乎我的意料,她微笑着摆了摆手,说:“没关系。”说完,就弯下身子去捡相机。
我正揉屁股的时候,忽然看见她紧蹙着眉头,我伸脖一看,完了,把人家闪光灯给摔裂了。
我连忙道歉,并坚持要赔钱给她,可她却一直说没事。我急了,说:“那怎么行啊?你这是什么机型?我是外地来旅游的,你知道附近哪有专卖店吗?我带你去修修。”
她还是摆了摆手,说:“真的不用了,我这是款凤凰单反,好老的了,估计都没地方可修,再说也不值得。”
我说:“那咱找找呗,万一有呢?”
女孩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为难地说:“不好意思哦,我也是来旅游的,租了车去莫尔格勒河那边,时间赶不及了。”
我夸张地叫了一声,说:“啊?真的啊?你也是驴啊?”
女孩尴尬地说:“算、算是驴友吧……”
我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立刻换了副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