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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你还没战斗力啊,一锅排骨基本上都让你啃了。还下回呢,我可不伺候你们了,整得我自己啥也没吃,抽了小半盒烟,肺子又黑了好几层。
蒋大彪虽然喝多了,但是还惦记着初小雯,说天太黑了怕她自己走不安全,实在不行就住我这儿得了。我说那也行,正好书房还有张床,上次我妈来的时候摆进去的,一直没撤呢。但初小雯却坚持要回去,说她认床,怕在外面睡不好。这时候孙仁贵说他是开车来的,可以送初小雯一程。
蒋大彪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脚底下直打飘,一下子没站稳,就扑到孙仁贵肩膀上了,喷着酒气说:“孙哥!那小雯我就托付给你了,你务必帮我送到!”孙仁贵边扶他边说:“你放心,我肯定把她送到地方再回去。”蒋大彪握了握孙仁贵的手,感激地说:“太谢谢孙哥了!要不是你介绍,我哪能找到小雯这么好的姑娘呢?我太喜欢她了,太……喜欢了。”话还没说完,他就腿上一软,堆遂了下去。
小林子和胡学范赶紧过去扶蒋大彪,初小雯身子倾了倾,却没有动。我注意到她看了孙仁贵一眼,而孙仁贵听完蒋大彪的话后,脸色稍微地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我说:“那希子,我就先送初小雯回去了,这边儿就麻烦你了。”我冲他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先走吧,开车慢点儿,加小心。”
孙仁贵和初小雯下楼后,蒋大彪也被小林子和胡学范抬到了沙发上,呼呼地睡得像个死猪似的。餐桌上乱七八糟,满屋子烟雾缭绕,一箱啤酒就剩四瓶了,俩“贱男春”都见了底儿。看得我这个闹心,终于知道饭店服务员的工作是多么辛苦了。我简单地归拢了一下,碗筷盘子都泡水池子里了,也没刷,只是把该扔的扔了。
整完了这些的时候,我看见小林子也似乎有点儿多了,不停地打酒嗝,于是我又给他们泡了一壶浓茶。把茶叶端到客厅的时候,胡学范瞅了我一会儿,嘴里啧啧了两声儿说:“老周,我发现你现在咋那么像我妈呢?”我伸展了一下腰背,说:“你也喝多了啊?我身上散发出母性的温柔了?”胡学范啜了一口茶说:“恩恩,我看你现在干家务活儿贼利索,刷刷几下子就收拾完了,还给我们喝多了的同志泡茶解酒,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贤妻良母的风范。”我还没等说话呢,就听蒋大彪嗷唠喊了一嗓子:“咸!”
我和胡学范都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这家伙在沙发上翻滚了起来,一边张牙舞爪地挠自己的脖子,一边叫喊:“咸~~菜良母!哎呀,咸菜……恩?咸菜和良母有啥关系?不正常!咸啊……”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骂道:“吵吵啥?起来,喝点茶完了滚回家去。”说着我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没想到这家伙一扑棱,手舞足蹈地躲闪了起来,边舞乍还边哼哼。我正想让胡学范来帮我制服他的时候,蒋大彪一脚踢到了沙发另一边的小林子身上。
小林子也刚迷糊地睡着,一下被他踢醒了,这厮腾地就站了起来,瞅了瞅蒋大彪,然后伸手照他脸就给了一拳。我和胡学范一下子就愣了,还没等明白咋回事儿呢,就见小林子冲蒋大彪说道:“你个死章鱼精,还敢跟我舞舞圈圈的,我要以正义的名义削死你!”说完扑上去就跟蒋大彪支巴了起来。俩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像小孩子打闹似的扭作一团。把我和胡学范看得这个寒呐……想不到人喝醉了居然这么有戏剧性,服了。
费了好大劲,我和胡学范才把俩醉鬼按住了,这俩败家玩意很快又鼾声大起,你一句我一句地像飚歌儿似的睡着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四十了,闵娜居然还没有回来,我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晚饭之前我给她发了个信息,说让她下班早点儿回来,好跟大伙儿一块吃饭,她回信息说好,结果后来胡学范都来了,她还是没见人。我又给她发了个信息,她说加工厂下班前刚送来了几款样衣,她正在对款,所以可能得加个班晚点儿回来,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了。
最近这半个月以来,我回家都比较晚。药店生意不好,我心里头着急,所以晚上九点钟初小雯和许淑芬下班走后,我总是要呆到十点多才关门,希望能多挣点儿是点儿。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给闵娜做饭了,整得她总是没饭吃。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但闵娜却很懂事儿地支持我,说我好不容易有个事情做了,又这么上心,她看着也高兴。另外她刚去到新的公司,很多东西还在熟悉阶段,现在又做了首席设计师,所要负担的事务也更多了,所以她每天就多加会班儿,争取能尽快地并入公司的运作轨道。
我边给闵娜发信息边问胡学范:“你们公司离下次新装发布会还有多长时间?”
胡学范说:“现在做冬装呢,最多两个月后就得开了。”
我哦了一声,说:“时间挺紧的,怪不得闵娜成天加班呢。”
胡学范看了我一眼,往我旁边凑了凑,说:“哎老周,作为兄弟,我得跟你汇报个情况。”
我说:“有啥说啥啊,咬我耳朵干嘛?”
胡学范说:“我发现娜娜和我们总监走得可有点儿近啊,而且我感觉他对娜娜特别好。”
我斜了斜眼睛,说:“你怎么跟个说长道短的大妈似的呢?总监当然和首席设计师走得近了啊,难道还成天找你玩儿啊?再说了,闵娜是他极力请过去的,当然得对她好点儿了,以后还指望我媳妇帮他引导潮流呢。你就是不服气呗,小样儿的,鄙视~~~”
胡学范身子一拧,说:“哎~~~呀,不是~~~~”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寒道:“爷,我求你了,你别拧拧唧唧的行吗?还把哎呀拉那么长,我看你这态势咋这么像东方不败呢?”
胡学范白了我一眼,正色道:“我说不好,反正我觉得他对娜娜好像没那么单纯,好几次加班儿他们都一起吃饭呢。”
我站起身来说:“这年头儿男女同事一起吃个饭算啥大事儿啊?别一惊一乍的了,我现在过去接她,咱俩顺道把这俩醉猪送家去,一人扛一个,你来蒋虎三吧?”
把这俩家伙从楼上弄到出租车里,又让我和胡学范冒了一身汗,搬运俩大活人可比整两袋百十来斤的大米费劲多了。蒋大彪趔趔歪歪地不停撞墙,把弱小的胡学范甩得跟头把势的,小林子倒是没咋让我吃劲儿,但嘴一直没闲着,不停地叫喊“好肥的大章鱼”,“我是西摩那里克星际斗士”啥的,烦得我头都大了。
我把小林子送到他家楼下,按门铃让和他合租的小伙子下来,把他扶了上去,然后我就去到了闵娜的公司。闵娜显得很疲惫,一见我就撒娇说累得快散架子了,我连忙给她按肩膀砸后背,她幸福地眯着眼睛享受按摩,说还是我的蛙蛙好哦。我看得出她也是真累了,因为上了出租车不久,闵娜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时近子夜,但这城市依然醒着,车窗外一片通明,每过几个路口就会看见在大排挡吃宵夜的人们。我一只手摸着闵娜的小脸蛋儿,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感觉。真想让这车子一直开下去,让心爱的人枕着我的臂弯熟睡,而我可以看见那窗外流淌的夜色,整个气氛温馨而缓慢,就像一场安稳的梦。
第二天下午,蒋大彪捂着腮帮子过来了,还带了两个人,从车上卸下几个箱子,说是孙仁贵给进的保健品。没想到这姓孙的办事儿还挺利索,货刚搬进店里他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嘱咐我以后见顾客来的时候多花点口舌着重向他们推荐这批保健品,并告诉我怎么定价,根据不同的人推荐相应的保健品。
放下电话后,我看见蒋大彪还捂着脸,就问他:“牙疼是咋的?我卖你两盒牙周宁啊?给你打个八折。”
蒋大彪揉了揉脸蛋子,说:“老周,昨天是谁把我送家去的?”
我说:“胡学范啊,咋地了?”
蒋大彪恼怒地说:“靠,我就怀疑是他!我模糊地记得昨天你们也不谁揍我来着,这小子准是嫌我喝多了,趁我醉得迷糊的时候削了我一电炮,脸都给我干肿了。”
我刚要说话,小林子从外头进来了,一见我就说:“老周老周,我告诉你嘿,我终于知道李白为啥能成为大诗人了!”
我被他造一愣,说:“哪儿跟哪儿啊?还没醒酒呢?大白天的说啥胡话呢,前言不搭后语的。”
小林子一拍我肩膀,说:“对!就是没醒,我中午又喝了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