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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药店开业半个多月了,几乎没啥生意,每天也就卖点日常药,进账的那个几个钱儿可怜得能挤出眼泪来。蒋大彪也不咋上心,这厮把心思都放初小雯身上了,连他那个破网络公司也不咋过去打理,虽然他那破地方生意也不咋地,但攒台机布个线啥的还是有的啊,瞅他我就来气!
我性子急,成天面对着那空荡荡的门庭,我都想支个破筐撒点谷子扣家雀儿了。有道是日久生无聊,无聊生烦躁,烦躁她老人家就生了许多变态出来。有时候我就想,哎呀,也不知道下一次禽流感啥时候来捏?到时候我就进点口罩卖,嗯,进点高级的,有图案的……不过现在养鸡场生意都不咋好,检疫局防疫站啥的查得紧,只见电视上说印尼和小日本儿正在闹,咱国内就没咋见报道,看来我也只能指望爆发“猪流感”了。那非典再来一趟也行哈,到时候我就进它几百箱板蓝根儿,嗯,再整几车皮醋,要山西的,够味儿……不过非典貌似已经被消灭了,有好几年没听人提过这茬儿了,那时候养成的动不动就洗手的习惯我看大多数人也都抛弃了。愁死我了,你说这满大道上走来走去的人,咋就都不生病呢?赶紧得病呀,赶紧得病呀……想到这儿的时候我使劲儿抽了自己一嘴巴,暗骂道周希你咋堕落成这熊样儿了呢?真是一入商道心就黑呀,太不是人了。
后来考虑分析了半天,我觉得可能是周围的居民们对我们药店的认知不够,在我们没开张前,大家都有固定的购药地方,所以形成了习惯。想到这里我决定从宣传入手,于是就把店里的主要药品名称和价格,加上几句煽情感人诚恳热情的词儿都写了下来,让闵娜给设计了一下美工,然后找地儿印刷了两千份小广告单子。
我在广告中承诺,只要是我们药店周围的那五个小区以及几幢指定的写字楼,只要单次购买的药品达十块钱以上,我们就免费给送上门儿去,打个电话就成了。别人这么干没干过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这想法挺好。人都是生病了才要买药,生病了肯定都不舒服,不乐意动弹,比如感冒发烧或者拉肚子啥的,赶巧家里又没药,如果此时能有人把药品送上门来,那和雪中送炭也差不多了,不但解决实际问题,还暖人心不是?
广告单印完送到店里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在吃盒饭,蒋大彪趁我起身给人家结账的时候叨了我一块排骨,还掩饰道:“老周,整的啥玩意啊?”
我兴冲冲地连饭也没接着吃,就把这个想法跟他们三个讲了一下。
许淑芬听完点了点头,说:“恩,我觉得小周的这主意挺好的,做点宣传总比我们每天坐在这儿等顾客自己上门的好。”
蒋大彪见我不吃,就又叨了我一块排骨,说:“宣传倒是行啊,咋发呢?站路口见人就给一张吗?”
我说:“恩,这是途径之一。另外我还想发到各个小区里去,塞门缝里啊信箱里啊什么的,因为周围的居民将是我们的固定目标顾客。”
蒋大彪边点头边把我的饭盒拿了过去,将排骨都扒拉进了他的饭盒里,说:“那咱还得雇人发传单啊。”
我说:“这么点活儿还雇啥人啊,让许姐和小雯轮班儿发几趟就行了。”
我说完这话,就看见初小雯撇了一下嘴,接着又抹搭了一下眼皮。
她已经是第二次跟我整这事儿了,我心里有点不高兴,就说:“怎么了初小雯,你觉得有啥不妥的吗?”
初小雯嘴里咕囔了几下,吐了一块鸡骨头,说:“我怎么感觉这不是药店,倒像个快餐店啊?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打电话了,我和许姐也得去送啊?”
我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眯缝着眼睛从烟雾中看了看她,说:“我正是这么想的。一会吃完饭你就先去把华影花园的发了吧,然后回来换许姐去中科雅苑。”
初小雯一听,哐地就把筷子摔桌子上了,撂了句“我又不是送外卖的”,转身就走了。
蒋大彪想伸手去拉她,初小雯一甩手,他没划拉着。
许淑芬见气氛有点儿不对,就打圆场儿说:“小周我去吧,那儿的保安我认识,进门儿也方便。”说完她拿了两沓广告单就出了门。
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瞪了蒋大彪一眼,说:“看见没,我说话好使吗?跟他妈放屁似的,都是让你给惯的。从她来那天起就没把我当回事儿!”
蒋大彪扭头朝初小雯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说:“你也是,印这玩意前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呢?现在让她们俩发个传单还行,以后要真是打电话的多了,她们俩能跑得过来吗?都是女的。再说了,你刚才对雯雯说话的口气明显有点儿针对她,她能高兴吗?”
我说:“我本打算以后电话多了我骑个自行车自己送的,卯大劲一天能有二十个打电话的吗?主要目的不还是为了宣传吗?再说了,我整这个图稀啥啊?不也是为了药店吗?现在一天到晚连个人也没有,她们都闲着,我让她发个传单怎么了?不是送外卖的,那雇她来是当老板娘的?你瞅她那德行,长这么大还没哪个女的跟我摔过筷子呢。还我针对她,我就针对了,就瞅她眼眶子发青,就看不上她了,咋地!”
蒋大彪听完我这几句话,一声也没吭。
我越说越生气,又点了根烟,再看蒋大彪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竟然有点阴沉。
我弯腰瞅了他一眼,说:“你干啥呢?说她几句你跟我酸脸子了?”
蒋大彪没吱声。
这下可把我气坏了,我使劲地把半根烟插进了快餐盒里,米饭们吱地叫了一声。
我指了指他,怒道:“蒋大彪,你可他妈有出息!得了,你们两口子玩儿吧,我回家。”
说完我把白大褂一甩,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往家走的路上我迈步很猛,踢得脚下尘土飞扬的。虽然我脾气有点急,但是很少真生气,这次可把我给气着了。想想我也真是瞎张兜,在家敲敲键盘写点稿子,没事儿研究点厨技啥的取悦一闵大人多好,非跑那疙瘩跟他们扯犊子,还穿一白大褂儿,那衣裳哪是我该套的啊?蒋大彪没啥尿性我也知道,但没想到他没得这么彻底,雍乎一女的还跟我酸唧了,太让我失望了,这回说啥不勒他了。
用钥匙打开防盗门后,我带着一股怒气使劲一甩手,把铁门咣当一声摔上了。结果还没等我换鞋呢,就听见洗手间里传出“啊”的一声尖叫,把我吓了一跳。听声音是水柔,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在家,我赶忙喊了一声:“是我,周希。”边说着,我边朝厨房那边走了过去。果然是水柔,她似乎正在冲凉,听有人走了进来,她从门缝中露出双警惕的眼睛朝外张望。见到是我,她才松了口气地直了起身子,藏到玻璃门透不出身影的一侧,隐约地说:“你吓死我了,还以为进强盗了呢。”我呵呵笑了两声,算做安慰,便没再说什么,连忙转身走开了。
回到客厅,我往沙发里一陷,点了根儿烟,随便按了几下遥控器,感觉立刻就上来了——还是家里头好啊,想咋地就咋地,在那个破药店,跟一稻草人似的往地上一扎就是一整天,还不能抽烟,更别提看电视了,简直是活受罪,说啥我也不回去了。我一根烟还没有抽完,水柔就洗完出来了。
听到她脚步声的临近,我心中忽然忐忑起来:上次我和闵娜吵架,又毁了布置一新的鱼缸,想必也给她带来了很多尴尬和难受,而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我感觉真是没什么脸去面对她。于是我只好装作认真看电视的样子,目不斜视。
“烧手啦!”水柔忽然喊了一声,把我吓得又是一惊,低头再看时,手中的烟已几乎燃尽,烟灰柱积了老长,过滤嘴也有点冒烟了。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心地抬手、缓慢地平移,生怕还没移到烟灰缸时烟灰就碎落一地。水柔看我谨慎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弯下身子伸手拿起烟灰缸,移到了我的手边,示意我扔进去。我把烟头放了进去,一抬眼,正好看见了弓着身体的水柔宽松的领口,我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水柔倒没注意,问我说:“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