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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条斯理地说:“小彪子呀,朝鲜核问题谈的咋样了?”
蒋大彪说:“靠,你成天在家窝着看电视,这还用问我吗?我说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别磨唧。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时间嗷嗷宝贵,地上要是有张一百块的人民币,我弯腰拣一下子都亏了知道不?”
我一边把肚皮拍得啪啪响,一边说:“拉倒吧,钟点儿工都比你挣的多。电话是我打给你的,反正都是我消费,来,陪大爷再唠十块钱儿的~~~~”
蒋大彪靠了一声,就要挂电话。
我急中生智,把嘴巴稍稍离开话筒,拔高声调喊:“啊?水柔怎么着?电脑坏了啊,你等一下啊。”说完我又赶忙冲电话说:“挂了啊,有事儿。”
蒋大彪果然上当,急切地叫道:“等下子等下子,小柔在家呢啊?”
我故做敷衍的语气道:“哦,恩。”
蒋大彪说:“我刚才听说啥?电脑坏了?那我得去啊!”
我说:“得了您呐,蒋老板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哟。咱就不劳烦您老了,我来搞定。”
蒋大彪急了:“歇了吧你,就你那技术,别让电脑把你电死!”
我说:“靠,让电话把你电死!”
蒋大彪不要脸地说:“别废话,让小柔等我啊,我马上就到,打车来!”
还没等我说话,这色狼就把电话挂了。
还不到十五分钟,门铃就响了。感情这厮的瞬间移动比我玩儿的还厉害呢。
门一开,蒋大彪就扯脖子喊:“小柔,我来啦!快吧?哈哈。”说罢脚丫子一甩,两只臭鞋跟头把势地摔在一边儿,人家俩眼都没瞟我,直接就往里头走。我说:“靠!拿我当透明人啊?”这孙子脑袋一侧,象征性地点了个头。奶奶的,他也真不叫个人了。
我把两道门锁好,转身往沙发里一陷,啪啪地按电视遥控。蒋大彪推了几下水柔的房门,没推开,又起腻地喊了几声,半天没见有人应声儿,才知道上了我的套儿了。
他气哼哼地指着我鼻子说:“你是不是闲的?耍我有奖啊?”
我没理他,扭头敲了敲鱼缸,自言自语道:“哎哟,都饿坏了。”
说着起了身,打算去阳台捞点小鱼喂它们。
蒋大彪咬牙切齿地说:“嘿!你他妈还装?好,我把这鱼都给你捅咕死!”
我一撇嘴,哼道:“德行。好几天没喂了,别把你咬死是真的。”
蒋大彪跟我来劲,伸出手指往地图缸里搅和,恶狠狠地叫道:“靠,咬我咬我!捅咕不死你们!”
我憋不住想乐,这种见色忘义的衰人,不气气他真是对不起广大劳动人民。
我没再理睬他,拿起抄网转身去阳台。
我刚从小桶里捞了一网小鱼,就听见蒋大彪嗷唠一嗓子,叫的那叫个凄惨。
我赶紧跑进来一看,这败家老爷们儿正举着右手直跳脚,食指正淌血呢。
我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地图鱼真饿急眼了,见有东西在水皮儿晃悠就咬上了。
我骂道:“靠,让你他妈再的瑟!”说完赶紧领他在水龙头边用水冲手指。
这厮的指肚儿给咬了个小口儿,不大。我找了条创可贴,给他缠了上去。
蒋大彪脸都蓝了,恼恨地道:“就他妈赖你,把我忽悠来干啥!”
我说:“我让你来的啊?也不知道是谁欲火焚心,抓肝儿挠肺嚷嚷着要打车来的。”
蒋大彪气得不行,呼呼哧哧地坐沙发上怒火燃烧。
我看他这熊样儿就忍不住乐,讽刺道:“行啊你,殷勤没献着,还让鱼给咬了,你也算一人物儿啊,哈哈!不行,我得打电话给电视台报料,标题就写《某倒霉市民被鱼咬伤,当场血流不止,堪称史无前例》。”
蒋大彪牙齿咬的咯咯响,过了老半天,才忧郁地说:“你这鱼有没有毒啊?我不会感染吧?”
我说:“都是观赏鱼,有啥毒啊?你咋那么脆弱呢?还怪惜命的呢。”
蒋大彪说:“那非典禽流感啥的,不都是从动物上来的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心里没底,瞅着他的手指头说:“应该……没啥事儿吧?”
蒋大彪说:“不行,要不咱俩上趟医院吧?”
我防备道:“我现在是一家庭妇男,没钱啊!”
蒋大彪骂道:“靠,谁说要讹你了?赶紧的跟我去一趟,到大夫那也好介绍介绍你这是啥鱼。”
我心想,去倒是行,但是就算我介绍是啥鱼了,医院还能有“狂鱼疫苗”吗?
到了市医院,蒋大彪在挂号处愣了老半天,才问我:“挂啥科啊?”
我说:“废话,当然是外科了。挂妇产科你有那功能吗?”
医生是个挺胖的中年男人,肚子贼大,我看他倒应该挂个妇产科查查几个月了。
人家眼皮都没抬,问道:“怎么了?”
蒋大彪把手指头一举,粗声粗气地说:“咬了。”
男医生抬头一愣,说:“什么啊就咬了?”
蒋大彪连忙说:“哦哦,鱼,鱼啊!您看,都咬出血了。”
男医生眼睛咔吧了半天,说:“什么?”
我在一边儿都快笑吐了,赶紧上前解释。
男医生听完狐疑地看了半天,说:“头一回。我当十多年外科医生了,头一回见这事儿。哎,你这不止血了吗?别用创可贴裹着了,回头抹点红药水儿或者碘酒什么的就行了。”
蒋大彪说:“不用打点儿针啥的吗?”
男医生笑了笑,说:“不用。”
蒋大彪说:“大夫,你给我打一针血清儿吧,万一要是有毒我不完犊子了吗?”
男医生不耐烦地说:“哎呀,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挺大一老爷们儿……”
可能他看见蒋大彪满脸的委屈而动了恻隐之心,便又说道:“行行行,给你开点药吧啊。”
蒋大彪猛点头,说:“恩恩,您开您开。”
自打在取药处排队开始,我就特想骂他。针也打完了,蒋大彪直到拎了一兜子药,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下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说道:“你是不钱多烧的啊?整这些个破药就安心了?我看看都啥……正痛片,头孢,炎必消,我靠!云南白药?这他妈也算跌打损伤啊?”
蒋大彪嘴一撇,说:“你懂个屁!人家大夫开的药肯定有用。就算没用,吃了也图个安心你知道不?”
正说到这,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蒋大彪的肩膀,说:“老蒋?”
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白大褂儿的医生。
蒋大彪这时激动道:“哎呀,这不孙哥吗?”
我见他遇见一熟人儿,就笑着冲那人点了个头,然后绕到了医院门口,点了根烟抽。这天不是周末,但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却很多。看来这人吃五谷杂粮,都得有生病的时候儿,天下永远不会倒闭的地方肯定有医院一份。
我站那抽了快两根烟,蒋大彪才晃悠出来。
我刚要说话,他一把拉住我激动地说:“这趟没白来啊!”
我说:“咋地了?查出你早孕了?”
蒋大彪说:“别没个正经的。哥们儿发现一商机。刚才那小子是我以前一客户,喝过几次酒,关系钢儿钢儿的。刚才闲扯蛋,他说他有低价药品的拿货渠道,咱投资开个药店你说咋样?”
我说:“开药店?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烧啊?”
蒋大彪晃了晃手上的药袋,说:“你知道不?就我咬这么一小口子,三百多块啊!你想啊,谁平时没个感冒发烧跑肚拉稀啥的?有病了就得吃药,这多大一商机啊?”
我说:“说的轻巧,在哪开?投多少钱?怎么进货?怎么卖?你都想过了没有?再说,你也没弄过这一块儿,里头有啥门道儿你知道吗?”
蒋大彪说:“你说的那些个都可以研究和摸索啊,店铺的地儿我倒是老早就看好了一个,就在你家小区外头那条街上新盖起来的商铺。”
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蒋大彪公司里的伙计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单业务让他回去定夺一下。蒋大彪说让我通知小林子和胡学范,明儿到我家集合,开个会研究一下整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