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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说了一下,告诉她想做饭的话就动手煮好了,厨具和碗筷什么的都不缺,不用她自己另买。
在这个过程中,我又对她有了些新的了解。
水柔是从上海来的,在一家国内挺有名的影视公司做后期非线,她们的公司总部就设在这边,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就把她调了过来。她跟我解释了老半天,我才弄明白非线性编辑和我的职业不是一回事儿。
我本以为她应该和闵娜差不多大,结果一问,居然和我同岁。
我问她以前来是否来过南方,她说没有。
我说:“那你这语言关可有的过了。我都在这边混好几年了,可到现在粤语也只能听懂不几个词儿,说就更不行了,从一数到十还吭哧瘪肚的呢。”
水柔一愣,眨了半天眼睛才说:“从一数到十,肚子怎么了?”
我也一愣,既而大笑道:“哈哈哈,‘吭哧瘪肚’是句东北方言,就是‘不连贯、结巴’的意思。不好意思啊,把你整迷糊了吧?”
水柔这才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整迷糊?这句我听懂啦。看来我以后住在这儿,语言关还真的不太好过呢。”
我嘿嘿嘿傻笑了几声,说以后尽量用普通话。
正这时候,门铃响了,应该是蒋虎三儿上来了。
我一看表,这贱人来的真他妈快,以前让他来修个电脑得等俩小时,这次才二十分钟就到了。不佩服他我都有罪啊!
没多久,蒋大彪就咣咣咣地爬上来了。隔着防盗门,离老远儿我就损他:“哟,蒋老板今儿坐火箭来的啊?”
他咧个大嘴嬉皮笑脸地说:“信息时代嘛,讲究的就是速度。”说着在我胳膊旁边一蹭,像条老鳝鱼似的挤了进去。
还没等换鞋,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水柔,当时满脸的笑就僵住了。
我比你守妇道24
蒋大彪半咧着嘴,表情僵硬地朝我望了一眼,眼珠子还拐着弯儿地挖我。
我紧了紧眉毛,给他使了个“别激动”的眼神,转身对水柔说:“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蒋彪,给咱拉网线的。这是水柔。”
蒋大彪一听这话,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既而满脸谄媚地冲水柔说:“水小姐你好,更正一下哈——鄙人蒋大~~~~彪,从事IT业,旗下有家新锐网络传媒公司。”
他故意把“大”字说得很重,我憋不住想乐,心想你哪有什么旗啊你。
我说:“对,挨~~~踢界的惊~~~鹰,身上鞋印子最多的就是他了。”
水柔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说:“你们平时也这么逗啊?”
蒋大彪说:“别理他,这小子是典型的人来疯,见个生人儿就不知道咋的瑟好了。”
我说:“别臭不要脸,谁是生人啊?这是我家好不好?”
水柔笑道:“你们先聊会,我下去买点东西。”
我说:“要不要我陪你去?知道哪有卖的吗?”
水柔说:“没事儿,反正时间还早,我在周围转转,也随便熟悉熟悉环境。”
我站在阳台上大略地给水柔指了几处超市的方向,告诉她如果在私人小店里买东西记得讲价,本地人要是听出她不懂粤语肯定得多要,最后又叮嘱她如果迷路了就打我电话。
蒋大彪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行了,你个死唐僧。人家也不是小孩儿,你咋这么磨唧呢?”
这话说得我忽然脸上一热,心想也是,我的确是热情得有点过分了。
但水柔倒没在意,应承着出了门。
我愣了一下,突然又追了出去,大喊:“水柔,带上钥匙。”
待我转身回来的时候,蒋大彪正把他那臭脚丫子架在茶几上,叼了根烟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用膝盖踢了他腿一下,说:“往那边去去。”
蒋大彪蹭了蹭屁股,给我让出沙发一角,却还是盯着我。
我说:“看什么看?抽完这根烟赶紧把网线给我拉上。”
他没言语,还是往死里盯我。
我怒道:“操,我脸上有海市蜃楼啊?看啥啊!”
蒋大彪随手把烟灰一弹,嘿嘿奸笑了几声,说:“行啊老周。”
我心里有点发毛,点了根烟,瞥了他一眼说:“啥行不行的,嘟囔啥呢?”
蒋大彪凑近我的脸,说:“还装是不?”
我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是我自己找来的啊?就算我想找,能找到这么仿真的吗?说实话,她刚进门的时候我都蒙了。”
蒋大彪激动地一坐而起,叫道:“是啊!太他妈像了!简直是玖米的克隆人啊!”
尽管已经事隔多年,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冷不丁地抽了一下。玖米就是我那个大学时代的女友,当年她毫无预兆地人间蒸发,而后又远隔重洋提出分手,对我实在是打击不小。经过这许多时光的冲刷,我已渐渐地忘掉了她,甚至偶尔梦见,她的模样也是模糊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租房的水柔,竟然和玖米如此相像。
生活有时就像一部滥俗的肥皂剧,让你想鄙视都没有力气。
此时我就像一条缺氧的金鱼,缩在沙发角落满脸木然地咕嘟咕嘟吐着烟泡泡。
蒋大彪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网线还拉吗?”
香烟已燃尽至尾,我被它灼了一下,手一抖,撇在了地上。我说:“你啥意思?”
蒋大彪拍了我肩膀一把,说:“老周,我觉得你这房子不能租给她。我知道闵娜没见过玖米,可你自己不会不知道水柔像谁。日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怎么自处?我就不相信你已经云淡风清到可以视如不见,可以毫无想法。我太了解你了,你骨子里那点酸秀才死文人的东西,遇见点小雨就会发芽的。你和闵娜过几年就结婚了,这种事儿你应该躲都来不及,难道还想自找麻烦吗?”
我愣了半天,故作玩世不恭地说:“靠,这是你蒋大彪说的话吗?整这么深沉干啥?装莎士比亚呢?”
蒋大彪不屑地说:“切,怎么说咱也是中文系混出来的,虽然现在金盆洗澡,投身电子科技事业了,但瘦死的骆驼也比小林子那种骡子大啊,哈哈。”说完,他又正色道:“说吧,你打算咋办?”
我把刚才水柔给的租金往桌子上一放,说:“我钱都收了,总不能把人家再赶出去吧?我一大老爷们儿,咋好意思开口啊?再说了,编啥理由啊?”
我比你守妇道25
我和蒋大彪两个人正说话的当儿,外面忽然传来钥匙开防盗门的声音。
我刚站起身,水柔就推开了门。她大包小包地拎了好几个,许是为了腾出手开门,居然把一打毛巾夹在了下巴上。
我赶忙跑过去,接下她手里的毛巾被和稻壳枕。
待我再伸手去拿她下巴上的毛巾时,水柔轻轻地一扬头,盈光水润的嘴唇像一枚小樱桃,微微地努了努。我的脸登时腾地一下就红了,热辣辣地发烫。
蒋大彪也跑过来帮忙,边拎东西边说:“小柔,你动作挺迅速啊,这么一会儿就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我靠,这孙子动作更他妈迅速,才几分钟啊,刚见了两面儿,就改称呼了!
水柔抹了把汗,笑盈盈地说:“超市买的,想要的都有,所以没转太久。哦对,我还买了奇异果,你们洗洗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