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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复又一想那聪明绝顶的公主看着碍眼,被玥大美人处理掉,倒也是大好事一桩,嘿嘿,谁让她敢来抢大爷我的风头!
梅思嫁“嘿嘿”一声冷笑。
时间差不多了,晚宴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梅思嫁的几声冷笑招徕了不少达官权贵的目光。
实际上真正找人窥见的原因不是这几声奸诈的冷笑,而是——此人是什么人?为何会站在皇上的身侧?
梅思嫁觉察到有人正在看他,立即装出了一副瘦弱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样子好比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忐忑不安地站在人群之中,让人徒生了怜惜之感。
夜冥玥觉察到了身边人诡计当下不给面子又不动声色的将其留在了人群之中,看他如何招架。
天虞帝上了王座,示意众人免礼,晚宴就开始了。其间虽然煞是无聊,夜冥玥归心似箭却又不得不沉稳地对付着这个大智慧的齐越国公主。
眼前的女子沉稳中不失可爱,睿智中又见娇可,实在是个狠角色,此次前来天虞的目的恐怕还有待研究。夜冥玥不敢轻举万动,原因无他,万一他也是冲着潭儿而来,那事情恐怕就不简单了。潭儿身上的蛊毒未解……
夜冥玥眼睛一扫众将,目光突然停顿在那有过几面之缘的靖王刘子非身上。
而此事靖王的并没有觉察到天虞帝的异样,或者说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那上位上的人,他的注意力在——定远侯四青溟身上。
“青溟,为何你见到我没有半点异样,莫非真如他们所说,你已经不再爱我了?青溟,你还在怪我吗?还怪吗?你可知我是逼不得已?”刘子非暗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正欲上前,却见一个身着梅花纹路淡青衣的小人儿先他一步走到了四青溟的身旁。
那小人儿身形娇小,眉目清秀,叫人一看便是那种疼惜不已的类型。此人是?
四青溟本有些魂不守舍,突然被人拉了一把袖子,硬是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是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可人儿。这可人儿不是小思嫁是谁?
“思嫁,你怎会再此,怎么了?”四将军有些微的吃惊,却见那小人儿从从收回抓着他衣袖的手。四将军看得仔细,那手腕上分明就是几道握痕。
“手怎么了?”四将军有些心疼,问道。
小可人儿脸上顿显惊慌之色,道:“没有,没怎么了!”
“给我看看。”四将军听他如此说更觉古怪,也跟着板下脸来。
“没有,真的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小人儿低着头,却是执意不让四将军看自己的手。
四将军有些来气:“你呀,怎是好啊,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话。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四将军见小人儿不说话,扫了一眼宴会上的众人。很快就发现一群纨绔子弟正以龌龊的眼神盯着他和小人儿,间隙还说着些什么,然后就发出了阵阵淫笑。
四青溟认得那几人,为首之人正是琉淑妃的表亲岩世子。此人仗着是皇亲国戚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竟到宫里撒野。
四将军来了气,当即带着小人儿上前理论。
那知那厮虽知道四将军的威名,但四将军如今是定远侯,说白了明升暗降,早没有兵马在手。
那岩世子仗着朝上有人撑腰他堂叔刚升了官掌着都城五千兵马,自然不把四将军放在眼里。
见那可人儿是四将军的男宠更是出言不逊,猥亵之极。
四将军大怒,想他纵横沙场数载,哪里受过此气(除了这两年喝得人事不醒的时候)。说着就要出手打人,哪知那厮仗着今日乃是大场面,料准了四将军不敢将事情做大,又出言相戏。
“四将军,偶不,现在该叫侯爷了,四侯爷听说您最近手头颇紧呐,前两天我家奴才出门上街还看见您因没钱喝久给人打了出来了,那狗奴才和我所他还顺手赏了您几两银子呢。”
“你!”四将军气极,原来他这两年来喝酒度日,早就把当年纵横沙场的威名给抹杀干净了,难怪这厮敢如此大胆。
“您别气,我就说嘛,我堂堂天虞朝的四将军怎会欠人酒钱,还被打呢?我们四将军可是武功盖世啊,且不说别的光是当年亲手抓了自己的情人换了着侯位就让人刮目啊。当日我就狠打了那狗奴才一顿,叫他有眼无珠,不看清谁才是主子!”岩世子冷笑,后面一句分明就是说给四将军听的。
“你给天借胆了!”四将军举拳欲打,小可人儿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四将军。
“将军不要!将军千万不要冲动啊!”
“小美人儿,你放开他,我倒要看看这狗奴才敢不敢打我,也不看看这天下是谁的!不过夜氏家奴!”那厮有些狂妄过头了。
他身旁拍马的人起哄了:“走走走,去后花园,叫我们见识见识四将军的盖世武功!”
“好,将军,我们就出去比画比画吧,这里有客,可不方便动手啊。”岩世子一句话唤醒了四青溟,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
“走吧,也让你的男宠看看四将军您有多么的神武!”众人龌龊一笑,看来是成竹在胸。
刘子非别的没听清,却被“男宠”两字电在当场,男宠?那小人儿是青溟的男宠?这一打击不小,让刘子非愣是没听到有人在叫他,而叫他的人正是当今天子。
“靖王爷,万岁爷问你话呢!”旁下的大臣见齐越的王爷如此不将他们的天子放在眼里,声音有些发冷,语气不善地提点道。
“啊?什么?”
“万岁问你话呢。”那大臣又说了一次。刘子非急忙回过神来,对上位者叩拜:“天虞帝恕罪,子非有些不甚酒力,没听清您说什么。”
“不碍事,王爷竟然不甚酒力,倒不如先去休息。”天虞帝的声音清悦好听,却是不带感情的陈诉,刘子非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忍不住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委实吓了他一跳——这个人!是他!竟然是他!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皇上?他分明是那日见到的大皇子的爱人,难道?难道是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刘子非这一惊不小,硬是脸色发青。
夜冥玥看出端倪,暗道一声不好。
“皇上,本王也有些不甚酒力,不如和靖王一道先走。”沉稳的声音将对视的两人拉回到了现世。说话的是当朝的阑王,皇上唯一的哥哥。
夜冥玥应允了他们去,天知道他也很想早早离场去看望他的潭儿。孰不知他的潭儿早在白天就离开了皇宫。
第六十八章
正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水司逸怎么也不会想到,初为人父的他因满心的喜悦竟一时不查栽倒在了自己爱妻的手中。
他更不清楚的是他的瑶儿原来是恨极了他,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瑶儿已经知道他喜欢上了那个人,才会……
昏暗的地牢里,水司逸横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吸着冷气,复有不甘心的扯动手脚,最终只能以喘息不止结束。
这十香软骨散好生厉害,任凭水司逸如何挣扎硬是不能动弹分毫。
水司逸兀自自嘲得笑了笑,落到如此田地总是怪不得任何人。想当初瑶儿为他舍弃公主的身份千里迢迢来到天虞,如此情深意重,自己却辜负了她。
“逸……”脆声声的女音回响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徒生悲凉。
水司逸扭过头,看着爱妻的脸上沧然欲泣,苍白的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瑶儿,你怎么来了,地牢里寒气重,你又孕在身别伤了身体,快些回去。”
水瑶示意守卫把地牢的门打来,她进去跪在水司逸的身旁,手抚摸着他的脸,虽然是微弱的暖意,却顿时蔓延至全身。
“逸,你放手吧。”
“瑶儿。”水司逸张张嘴却百感交加无从说起。
“逸,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爱孩子的对不对,所以你放手吧,只要你随我回东离,发誓再也不踏足天虞,大哥会答应放了你。”水瑶说着,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起来,手抚上肚子孕满了母性的温柔,“逸,我们回东离吧,我好想念开满打碗花的苍山。如果你不喜欢随我回皇宫,我们就在那里盖间小木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