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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发现自己的食物不能再食用后,更是抓狂。想了半天,决定只能摘果子吃,几天沉默寡言的我终于开口阻止:“这雨林的果子,大多都有毒,再加上补充不了多少能量,恐怕你就撑不出去了。”一阵慌乱的质问声,我右手一抓,一只雨蛙,匕首在它下颚处轻轻一滑,拨开一个缺口,利落地将皮除去,就放在刚生的火上烤。几人面面相觑。其实我也不想吃这种东西,可是,为了活命,雨林里的蛇啦、白蚁,才是最佳的食物,该说的我说了,随你们了。我这也是栗原教的,不知算不算作弊?还想着,Susan率先上前一步,也抓了一条死在一边的蛇,处理几下烤起来,我暗叹,一时竟很不愿意看这个可人儿吃这些东西。其余几个人只好效仿起来。
在即将走出雨林的时候,我们才遇到了一直提防的敌人:水蛭。还好,得其要领,拿火接近身上的吸血水蛭,烤死就好,也有几个人身下留下了伤口,幸亏处理及时没有溃烂。十天期限终于到了。完好走出雨林的那一刻,我想每一个人想的都是不会再进去。
John把我安排给一个叫瑾丽的女警官做助手,她是代号为桔梗花的一支队伍的队长,这只小小的队伍是直接隶属于ICPO总部的,用于处理和组织对抗的灰色地带。最重要的任务,是暗杀。暗杀那些背地里阻碍警察对抗组织位高权重却一时无法制裁之人。
可惜我见到这位赞誉极高的中日混血女警官时,她只是一个刚刚因爆炸案丧夫的准母亲。
人是极好的,只是被深爱的丈夫在爆炸案中逝去笼罩着一层阴影,看到她对身怀六甲的腹部寄语无限哀思希望的眼神,我似曾相识。因为经常受她教诲照顾,我干脆称她学姐,连带那位我未曾谋面的她牺牲的警察丈夫,我也敬称为学长。
很快,桔梗花同时接到了两项任务,时间紧迫,需要分组完成,而我们,从来不过问缘由。
除了我和学姐,其他几人都被派去协助伏击组织,据说是组织一场即将进行的交易被察觉到了。
掐准会场灭灯的时间,我趁着监控器起不到作用,套上手套,一个闪身拿下了装饰铜像上的匕首,把早就做好的赝品放了上去,熟练地冲下地下室,两刀捅死了暗杀目标,随手拿出两张餐巾纸擦干血迹,又趁灯灭将真品放回原处,赝品尽毁,脚上的新鞋更不会出卖我,灯再亮起,我已全身而退。
钻进车里,学姐驾车立即离开:“珊珊,你还真行啊。”我按住颤抖的双手,行!能行吗?我冷笑。杀人……是这种感觉……
去伏击组织的队伍,全体牺牲……
事前不在编制内,事后不被承认,我们就是这样一支见不得光的队伍,只剩两人,Steven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预备解散桔梗花。
学姐火急火燎地找到我:“珊珊,大事不好,前两天暗杀的那个人,不知为什么日本警方加大了搜查力度,Steven不方便替我们出面,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被发现啊!好在没留下什么可查的证据,为今之计,只有毁了监控录像……”
“不用说了,交给我。”我打断学姐的话,即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动身了,好容易找到警局主机毁了录像,出路却被堵住,情急之下,我选择从窗户外面一层层往下落,仗着自己臂力好,着实赌了一把,直到落地才感到后怕,刚才要是一个不准,这几层楼也可能摔断手脚啊!拔腿刚跑,身后枪响,一回头,只见到擅自赶来接应我的学姐已应声倒地……
警局医院。
医生急急逼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保大人,这是通常的选择吧,可想起学姐那哀痛却充满希冀的神情,我做不到,她已经失去了深爱的丈夫,再失去孩子,要如何自处,又拿什么坚强?学姐,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人母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保孩子。”
淡淡的声音,耗尽了我毕生的力气,已经昭示了又一个生命的消失。
学姐已经停止了呼吸,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14、5岁,眼神却透着不同与常人的阴冷,直直向我走来:“是你决定保孩子的?”周围有人低声道:“是瑾丽那个妹妹……”我心痛地点了点头,她一把把我推向墙角,力气大得惊人,我一头撞在墙上,失去了知觉。
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包着厚厚的东西,没有一点光。我想动,一句冷静熟悉的日文在耳边响起:“撞到了头,伤了神经,眼睛暂时性失明。”
什么意思!
觉得脑子空空的,有些该记得的事,记不起来了,记得的事却不对。
静默了好一会儿,床边人感觉出我的不对劲,急急请了医生来,我感觉到医生诊断之下有些大惊失色,忙下意识拽住一人的手臂想听到诊断:“怎么回事?在我面前说。”又是迟疑了一会儿,身旁的人开口道:“你能听出我是谁吗?给你训练的时候,注意到你的听力也是极好的。”训练?这是在说什么?隐约觉得陪在我身边的,应该是……哥哥……啊……可又觉得不对……一片黑暗中,我越发心慌惶恐,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手却不松,嘴上应着:“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啊!”明显感觉到身边那个男人身体一僵,仍试探道:“我是栗原星啊!你真的不记得了?”我摇摇头,不知道。他轻叹一口气:“医生说你伤到了头,加上受了太大刺激,失去了部分记忆,好像,只记得5岁到15岁……那大概,是你最快乐的日子吧……”女医生补充道:“你脑部受伤其实并不严重,选择性失忆,很有可能你只是不愿想起来其余时间发生的事,慢慢来,都会好的。”我感觉到自己拽住的那个栗原星又抖了一下:“你第一次见到我都没有疏远我,相信你现在也可以信任我的,尽管不记得了,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我会护好你。”
几天的治疗,眼睛上的纱布终于得以拆下,重见光明,我的心稍微安定,那种黑暗,今生都不想再承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脸,带着罕见的担心,我对着还不熟悉的栗原,僵硬地笑了笑,多亏他这些日子一直陪在我身边。
一个舒缓的下午,栗原照例带我去户外坐坐。我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幕求婚,眼前的场面与以前的一个场景重合,丢失的记忆在脑子里重新放过,我终于结束了不知身处何处的惶恐,也重新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Steven亲自任命我成为了正规的国际刑警,给我升职,阿星也因为组织在日本行事越发猖獗暂留日本,家又有了些从前的样子。学姐的女儿,阿星送回了美国交给同一家警察夫妻照顾,和我的女儿作伴。
“星君,问你一件事,能不能帮我办到?”阿星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什么事?”我讨好道:“Steven说要我挑一个助理,你帮我找个人吧,和我一同接受雨林任务的,有个叫Susan的女孩子,我想要她。”
没过多久,那个明媚的女孩子就来我办公室报到了。
不愧是响彻警界的阿星,有时候比Steven这个明面儿上的总部头头还厉害。
John偶尔会出现,四人一起工作不久,破了几处案子,升职信又到……
莫问奴归处
组织?集团?犯罪团伙?总之,警局都戏称这个难缠的东西为“百花会”,很搞笑的名字,那是因为,组织里每一个人的代号都是一种花名!难以理解,数十年前靠贩毒、杀人、造假钞、洗黑钱从一个小公司发展到今天的组织boss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个女人?
现在让人疑惑的是康家辉和他们的关系,如此桀骜的组织不会受制于他那样的人,却在不同情况下支持着他,让人生疑,让人不敢对康家辉轻举妄动。
反正,灭不掉组织,松雪珊的存在定会让康家辉故伎重演甚至越演越烈而再伤害到家人,所以,她只有孤军奋战,至死方休!
警局三楼拐角。
一个清瘦高挑的女人沉思着走了出来,脚下皮靴踩得咔哒咔哒响,布满厚茧的手中捧着几打文件。长长的秀发已过腰际,却并不怎么修理,指示低低地象征性系了根素色的绳子,像汉朝发饰一样任其披落,青丝飘扬。这看似不经心的举动,令她气质脱俗。右脸上的刀疤是多年前一场爆破案中凶徒所留下,没用什么妆容来粉饰,类似的伤疤,身上还有无数吧。她身披一件男人的黑大衣,显得与这栋建筑格格不入的高深莫测。腰间,时刻别着那把心爱的M92F手枪。唯有左手无名指上紧戴的戒指亮了一抹粉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