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事的话,你平时就不要出去晃了,不安全。还有,我让相田负责保护你。”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有机会走出这个院子,我倒觉得,这个禁足令顶多算个软禁,比想象中的好些。对面坐着这么个人,吃起饭来还真是恶心。
我靠在床上看着书,听得几下敲门声,我心生警惕,只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康家辉?干什么?”那声音极尽无赖地说道:“让我进去啊。”我心里一沉:“这是我的房间,出去!”一只手已经别住了门,他懒洋洋地说道:“我们是夫妻~”我眼睛一立:“夫妻?我有说过,这是一场很真诚的婚姻吗?现在告诉你,我们只是举办了一个仪式,以后的日子,互不干涉。你可以去找你那些情妇,而我,不会成为其中一个。”说着,我已经扭过那只手,将他整个人扔到外面,反手把房门层层反锁。带着几分决绝地回头,心里一惊,竟然忘记了相田还在屋里。冷声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他竟然扬起了淡淡的冷笑:“房门被你锁了,我又出不去。”说罢随意地躺在外屋的沙发上:“今晚你要是不想放康家辉进来呢,我就在你这沙发上过一夜了。”这好像是他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吧,奇怪,和以往那种严肃的感觉颇有不同啊,他可以不帮康家辉,不愿意听康家辉的?“为什么要帮我?”他恢复了阴冷的神情:“我没有帮着任何人,我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这些,也不是我的工作。”
“你到底是谁,什么人?”他闭口不谈,只是眼神像两道利剑直直地盯向我:“有这个时间,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吧,这里是康府,你又是新娘。”我冷哼一声:“看来康家辉的脾气你没我清楚。毕竟都是在大企业工作,我从小也算和他打过些交道。这是家务事,他只会自己对付。而他,打不过我。”康家辉的势力撤出了中国,松雪家却拜他所赐重新如日中天,我们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他伤害不了他们也威胁不了我。简单明了,虽然我也清楚,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这房子里的压抑,足已窒息。相田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闪过一种不同的情绪,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好奇?来得快去得快,无从考证,我倒是更好奇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不知为什么,我习惯对他直言不讳。有他在前厅躺着,我倒莫名地安心了不少。摇摇头,不理会外面的嘈杂,回到里屋又关上一层门躺下,毫无睡意,使劲往枕头上一靠,“哎呦”,什么东西咯了我,摸出来一看,竟是一把匕首,难道,是他?我看向房门紧闭的前屋。
来这里三天了,我就这样站在窗棱前凝视着院内茂盛的梧桐树。初春的午后,树影剪切下破碎的暖阳斑驳地映照在我脸上。我就这么迎着晒人的阳光,回想起天骏曾经可爱地拿手来挡住发呆的我头上的太阳,又是一阵心痛神伤,暖阳,已经不能再给我带来温暖,曾备受赞誉那俊俏的脸上,透着噬骨的冰寒,桀骜阴冷。哀,莫大过于心死。
这几天,康家辉意外的安静,让我隐隐不安,笑面虎,最是可怕。
身后,讨厌的声音又这么传来:“这几日,待得可好?”好不好,你比我更清楚,瞪了他一眼,我转身往外走。手腕却被反手抓住,突如其来的剧痛,我霎时脸色惨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哼一声,已经冷汗直流。从来不知道他手劲儿这么大,是我终于惹怒他了吗?阴冷的话语贴着我的耳朵:“我这几天没有什么时间陪你玩儿,你却得寸进尺,怎么,想连相田都收服吗?我知道,你收服人心很有一套,只是,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我心里慌了一下,听他的口气,很是担心相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名正言顺?正不正顺不顺你我最清楚!”他的大手再次用力,只听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我压抑地低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但是,绝不,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卑微而狼狈!论武力,我也不见得会差。我奋力将手中的瓶子砸向他的头,与此同时,他一掌重击在我的肩上,胸口闷痛,康家辉也被我这一下打得眼前一花,我趁机把身体抽离了出来,本能地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伺机出击。他冷笑一下,竟然收了手。这个男人倒是奸诈,知道眼前情形,格斗断然打不过我。我自然知道,这种为难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找了两个人把我扔进屋里,再没出现,门从外面锁紧,看来,这几天我是出不去了。右手早已痛到麻木,不去碰它甚至连知觉都没有,胸口闷得像被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去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泪默默地流淌着,沿着我消瘦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上,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真希望永远睡去,脑子里混沌地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爸妈、哥哥们都在身边,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就在我想永远沉溺的时候,耳边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天骏、家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个男人蹲在身边。相田!吃力地起身一看,我已经离开了冰凉的地板,正躺在床上,是他帮我的吗?“何必呢?现在你我都是自身难保,离我远一点吧。”他冷哼一声,表情不见一丝惊恐,我心里一惊,反而确定,康家辉根本支配不了他,为什么,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帮我?正在苦想,听到他一如既往冷静的声音:“我仍然是看护你的人。”说着端起我的胳膊,骨头又是清脆的一声,胳膊已经复位,我疼得满头大汗,怕惹麻烦拼命忍住叫喊,暗自调息了好久才恢复平静。冷冽的声音又道:“肩上那一掌,暂时没办法,你只好挺挺,不过你的能耐也不小。康家辉脑袋伤得不轻,最近是没什么时间找你麻烦,但他也说了,不给你送吃的。”意料之中。“我会想办法帮帮你。”淡漠的语调,我倒是一愣。身影已经走远。我苦笑,不必的,没人注意,从来到这儿,我就是吃什么吐什么,已经被折磨个半死了,如果能饿死,倒还好。
不出所料,接着这些的,是连续不断的监禁、虐待、暴力,不过好像,我从来没让他占到什么便宜,不伤得比我重,已是万幸。我缩在墙角,冷笑。
旧伤刚好,我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疲惫到麻木。
“当心点。他的几个大案子都谈崩了,借酒浇愁呢。”相田似乎一脸看好戏地进来,虽然那种情绪极淡,我失笑:“关我什么事。”觉得有趣地看向相田,他难道不知道,虽然是偶尔冒出几句中文,相较初见时他生硬的发音,他的中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进步这么多,更明显吗?“不关你事?你们每天打得乌烟瘴气的。”是啊,打架很累人的,我嘴硬着:“我又不是他的出气筒。”可这种争斗于我,也是耻辱。就这样度过一生吗?这场游戏,开始和结束都由不得我,我却不肯认命。打打架也好,心里的痛,说不定会轻一些。身体上的痛苦和心灵上的折磨比起来,还重要吗?相田摇摇头,只能离开。我这种女人连他这么冷淡的人也会头疼了吧。起身往里屋走去,门“砰”地被撞开,我眉头微蹙,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紧紧抓住我的脖子。对上康家辉暴虐的眼,我已濒临窒息,毫无反抗余地:“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这样下去再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一命呜呼了吧,五指攥住的疼痛、窒息、死亡的恐惧袭来,我想我已脸色发黑,脖子上的力道松了松,“因为我恨,恨你们这些自以为天生高贵的人!”只有这一次,他没有挂着可怕的冷笑。我气氛于这种态度,就算是死,也不能忍受这张无理取闹令人作呕的脸!“我就是高贵!我生下来就和别人不一样!我所接受的教育,所接触的社会,决定了我高贵的人生!”脖子上力道更紧,他真地要掐死我!我用尽力气,一口向他那只大手咬去,求生的意志比康家辉的仇恨要猛烈得多!可他并未完全放开我,而是直接把我向床上压去!
“咚、咚、咚”,门外传来与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极其不符的敲门声,康家辉斟酌了几秒,还是起身,拽着我的脖子把我猛地往阳台上一摔,夺门而去。头上磕出了血,我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扶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整个人已经崩溃……迎着漫天繁星,我眼中噙满泪水,对不起,Arias,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好好活下去了。要么,我就这么行尸走肉一辈子,要么,就结束吧。徐徐晚风吹向我,鬼使神差地,我爬上了阳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