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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愿意跟你走,咱们这就躲回台湾去,先把婚礼拖过去再说。”黎一听完,“还问什么啊问!”就出了屋门扯着嗓子叫管家安排飞机。这是真的急了。
黎在屋子里无微不至的照顾莉莉,我和天骏哥不当电灯泡,出去绕着油桐树想辙。
我开哥哥的玩笑:“他俩的事儿,你接受的够快啊!”哥苦笑:“说真的,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窃笑:“问你啊,黎这个花花公子的名声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觉得天生就是呢。”
“诶!再好好想想。”
“以前还没那么不乖,第一次带女孩儿回来,是十五岁生日之后吧……十五岁生日……哎!霍莉在啊!”
“终于想明白啦!”我万分得意地看他拼命回想,“那个时候,莉莉可是人气很旺啊!在生日宴上表演魔术,迷倒了一群小男生哦。”哥恍然大悟,我继续说道:“知道我平时为什么说到黎就是一口一个‘虚伪’、‘伪装’了吧?他那是什么花花公子,是个不敢承认喜欢的胆小鬼而已!”
我俩哈哈大笑。
“你可真了解他!”哥哥含嗔带怨,我不以为然:“我是女孩子,这方面本来就比你们更细心些啊。”
“是吗?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你!”我气得去追哥哥直要打他。“别跑。有本事你给我站住!”哥哥绕来绕去,我被弄得昏头转向,累得停了下来,赌气地冲他喊:
“你们是不是都只会躲啊?什么都不敢说出来,闹成黎这个样子。”哥突然不笑了,眼里闪烁着奇怪的光。
新娘突然失踪,康家辉这场婚礼,不会好过,瓒的钱已经到位,一想到霍家现在挺直了腰杆对待康家辉的样子,我就好笑。跟黎说好了等这事儿落停了,再去明目张胆地求婚,高桥家的大公子,还怕谁不成!康家辉就算知道是我们干的,也奈何不了了。
我正靠着油桐树幸灾乐祸,回头见莉莉自个儿从屋里走了出来。她面色还是惨白,我赶紧上去扶她。
“这是?”
“哦”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你……认识我吧?松雪珊!”我机械地伸出一只手,她笑着握了握,我尴尬地自嘲起来,也笑了。缓了一会儿,我试探地问:“你一个人跑到我家去还记得吧?……之后你一直高烧不醒,黎一着急,想是你并不想结这个婚,就把你带来台湾了,这是我和天骏哥这段日子待的地方。”我指了指身后房子:“这会儿,他们俩给你买东西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谢谢,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我父母……”
“别担心,高桥集团已经开始了对霍氏经济援助,好像……你不用嫁给康家辉了。”
“谢谢……”
“要谢的不是我……来,外面风大,你身体还没好,我扶你进屋。”说罢带她回去,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一下,盯着油桐树问:“这是什么?”
“油桐花。台北盛产哦!现在还不到时候,花落最美,五月飞雪,到时候我带你看。”
走到屋里,她看见小提琴,又问:“你拉提琴?”我惭愧地笑笑:“不是我,是天骏哥,喏,我弹琵琶。”我一指墙角的盒子。
“真好,我拉大提琴的,什么时候,合奏一曲。”
“可不敢,我哪有那么厉害,这还是黎前两天拿来取笑我的呢!”
听到黎的名字,她脸颊微微泛红,我心中确定,想到,她外表孱弱,却敢逃婚直接去找一个都没接触的心上人,不知是何等勇气。
黎正买了菜回来,见莉莉醒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接过菜,打趣说:“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去做!”暧昧地瞅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餐桌上,莉莉直夸我的菜做得好吃,我说那好啊,你调养身体饭菜我包了。
收拾了餐桌,黎躲进来要帮我刷碗,我打了他一下:“你躲什么?磨蹭磨蹭!这种话还要女孩开口说吗?”
“我……”他面露难色。
“我什么我!我不管啊!少打扰我和哥哥二人世界。去去去!出去!”我把他往外推,笑着喊莉莉:“莉莉。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让黎领着你四处走走,恢复快些。”说着狠命剜了他一眼,再没进展,敢回来就出不去这个门儿了。硬把他俩送出了门。
我和哥哥留在屋里,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没边儿地想象外面的场景。过了好长时间,黎他们两个回来了。我看见黎和莉莉都是面泛红光、手牵着手正聊得口角生香,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心想也不用问了。
过了些日子,莉莉说快要走了,合奏一曲吧,我们都说好啊。
莉莉拿她的大提琴,我用我的琵琶,奏了一曲《茉莉花》。
我说,正好,茉莉花的话语有纯洁的爱的意思,你的名字里又有一个“莉”字,就算是我给你们的祝福。她羞涩地笑得很开心。
我的琵琶究竟还是不靠谱,弹到一半的时候,走了个很刺耳的音,哥在一旁优雅地把自己的小提琴加进来救了场,莉莉看看我们暖暖地又笑了。
莉莉单独找到我,说:“你送了我花,我也送还一盆。”她说着把双手从身后拿出来,捧出了一个小盆。“这是木棉的种子,你们好好养,木棉的花语是珍惜眼前人,你和天骏的这盆花,就快点开吧。”她柔柔地说。
我一下子就迷茫了。我想辩解我和天骏哥就只是兄妹啊,可话到嘴边,他的一幕幕好浮现眼前,竟说不出口,就由着莉莉走了。我自己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
再收到的,就是黎和莉莉的结婚请柬,想来是很顺利啦。
“真够速度啊!”哥哥凑过来感叹。我猛一抬头,正对他含笑的眼睛,脸一红,赶快起开。
“你怎么了?”哥哥奇怪道,我敷衍地笑笑,莉莉的话,已经把我的生活都搅乱了。
时隔一年,又回大宅。
婚礼现场漂亮的没得说,最重要的,他们会一起走下去,直到永远,我已经在我熟悉的新郎脸上找到了答案。
当女方说出“我愿意”之后,我渐渐听不清司仪在说什么了,台上台下,有人在困顿地傻笑,我也是。新郎的脸也已模糊。环绕在我四周的,是被放大了很多倍的玻璃碰撞声,假笑声,还有一种夹杂烟味儿的百合香气,潮乎乎的。我想起很多陈旧的往昔。有人一直在说恭喜,有人在说不客气,有人说早生贵子,有人说早晚也会轮到你。有人接到了捧花,有人哭了。
这一直在我眼里虚假的社会,此刻变得如此真实。
那个拿到捧花的人是我,那个哭了的人还是我。
我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旁边的人说我是太感动了。会吗?
不是没设想过黎的婚礼,只是我确定自己是喝醉了酒砸场子的那个。
那是感动于莉莉吧。
那个勇敢而温柔的女孩子,下了重注,找到了守护自己一生的人,换了个浪子回头。
那我呢?我的幸福在哪呢?
前路太险恶。
我独自一人离开了会场。
婚礼已经结束了,瓒和天骏找到了黎,他们闹得正开心,但我没想加入。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你,什么时候追珊珊啊!”
我知道是谁。
心大力地跳了一下。
没有听到哥哥的回话。
瓒平静地接到:“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了解吗。你从见到她就喜欢她,一直到现在,你也该把握机会了吧。”
晴天霹雳。
喜不喜欢哥哥,我完全说不清。我从来都以为我们是单纯的兄妹,却不愿意承认我们并不是。
总之,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不能再喜欢任何人。因为Arias。
因为他为我而死,我已无权选择接下来的人生。
一切的道理都是我逃离Arias这沉重十字架的借口。
我不能。
他为我而死,我又怎么能开始另一个精彩的人生,而把最爱我的那个人永远孤单地弃于那黑暗的地下?我又有什么权利继续往前走。
那么,哥哥呢?又怎么办?我的人生,就这样宣判死刑了吗?
太乱了,我想我要一个人静一下,真的要一个人静一下,一个人……
他们还闹着的时候,我收拾了行李,留了封信,和星星一起继续踏上了征程……
杏花迷
我动身去了蒙古、草原,我想骑马,想感受一种身体带给心灵的自由。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去想。
只有一个人存在于空旷的蓝天碧草之间最踏实。
我跟一家蒙古人住在一起,他们家里的大哥巴尔斯负责教我骑马。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