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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手很重,掐得秦逸仪生疼,碍于嘴里堵着东西,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时,又有一个人走过来,脚步比较轻,大概比较瘦。他走到胖子身边,压着声音说道:“大哥,俺刚又给苏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说他们的小姐正在家里睡觉,让俺们不要恶作剧。”
苏家?秦逸仪听着,蹙紧了眉头。
胖子骂了句脏话,刚想大声嚷嚷些什么,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才问道:“那谁不是说这女人是苏家的大小姐吗?”
瘦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解,“俺记得俺在电视上见过她,她好像不姓苏。”
胖子闻言,用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他突然狠狠地扯住了秦逸仪的头发,她疼得倒抽一口气,眼角顿时就有了泪花。
“妈|蛋的,你到底是谁?”胖子说着,手下更加用力,“老子他|妈的该不会绑错人了吧!?”
瘦子的声音插|进来,“大哥,那谁不是说就是她么?”
“靠。”胖子松了手,继续骂骂咧咧道:“老子还想趁机捞一笔的。”
两次听到绑匪提起“那谁”,秦逸仪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明显是认识她的人买了凶来绑架自己,而且对方很清楚她是苏炳光的女儿。
就在秦逸仪努力地盘算到底是什么人绑架自己的时候,瘦子说了一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大哥,我看这个娘们长的不错,既然捞不到钱,不如我们……嘿嘿嘿……”
胖子闻言,也“嘿嘿嘿”地笑了,他伸出自己的油腻腻手,就这样摸上了秦逸仪的脸,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让他肮脏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即刻就有了淫|笑。
秦逸仪顿时心生厌恶,一扭头就躲开了他的触摸。而这个躲闪的动作却惹怒了胖子,一阵掌风袭来,“啪”的一声,她就这样被呼了一巴掌。
胖子下手很重,秦逸仪被扇得头晕眼花,耳朵里顿时充斥着轰鸣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然后,她就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胸前即刻迎来一片凉意。
此时此刻,秦逸仪只觉得荒唐,就连那两只在她身上肆意抚摸的手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秦逸仪突然就想起了司徒枫,想起他时常冷然的嘴角与偶尔温柔的眉梢,她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丝希冀——她被绑的当下,他正在和她发短信,他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他会不会想办法来找她?
就在她的内衣暗扣被人解开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大力地推开了。还在秦逸仪身上动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秦逸仪能感受到两个绑匪顿时紧张起来的情绪。
来人的气场很强,就算双眼被蒙住,秦逸仪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绑匪明显很恐惧他,就连方才一直恶声恶气的胖子都噤若寒蝉,最后还是瘦子先出了声:“这个娘们……不太……不太老实,俺们……俺们想给她点教训。”
来人没有马上回答,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逸仪只觉得室内的温度降了好几度,然后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他说:“滚。”
然后,秦逸仪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是绑匪离开了房间。
想到自己躲过了一劫,秦逸仪忍不住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半裸着身子,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她身上的寒毛又悉数竖了起来。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男人踩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过来。高级皮鞋踩在木质地板,就像是踩在秦逸仪的心跳上。随着越来越清晰的古龙香水味,她心上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就在要断掉的那一刹那,男人却脱了身上的风衣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在秦逸仪的怔愣中转身离开了。
随着房门合上的声响,秦逸仪回过神来。此刻的她有一些糊涂——从绑匪方才的表现来看,这男人明显是雇主。可是他不为钱,不为色,到底是为了什么绑架她?
电光火石之间,秦逸仪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苏炳光之前说过的话,惊得她顿时屏住了呼吸。
可现实却不容许她多想,男人走了没多久,屋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叩叩”声,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个女人。
秦逸仪还来不及细想什么,那女人又倏地扇了她一记耳光。细如青葱的五指一点都不比男人的巴掌省力,秦逸仪被打着歪了脑袋,嘴角甚至流了鲜血。
然后,她就听到了女人踩着自己的冷笑声离开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秦逸仪只觉得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屋子里的窗户似乎没关,冷风刮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秦逸仪忍不住猜想,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手脚被缚,衣裳不整,双颊肿得老高。饥寒交迫中,她只觉得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快要消逝了。
就在她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努力地靠听力和嗅觉分辨着周围环境的时候,远处又再一次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惊,身体里好像又有了些力气,被绑在手把上的双手都攥成了拳头。
可当脚步声慢慢的近了,秦逸仪反而放松下来——
不是方才的那个女人,香水味不一样。
女人的脚步很轻,似乎有些踌躇。她走到秦逸仪的身边,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抽出堵在她嘴里的破布,送上一瓶水。
秦逸仪早就渴得失去了声音,当清凉的水顺着她的口腔流进喉咙的时候,她仰着脖子,贪婪地喝了好几口。
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和声音,秦逸仪却没呼救,只是好教养地说了声“谢谢”。
女子似乎有些震惊,微怔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仿佛是故意扁着声音,说道:“我放你走,但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秦逸仪一愣,忍着心里的猜疑和雀跃,重重地点了下头。
女子走到她身后,伏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我解开你以后,你不要回头,看见路就跑。出去了以后……不要去查是谁绑架了你。”女子说着,声音迟疑,“你能答应我么?”
虽然女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她的语气和语调秦逸仪却十分熟悉,还有那一股香水味……秦逸仪倏地就安下心来,她点点头,说:“我答应你。”
“好。”似乎是被秦逸仪口气中的肯定鼓励到,女子的语气也坚定起来,“我现在就放开你,记住,不要回头,看到路就跑。”
当身体四肢被松绑的那一刹那,秦逸仪第一次体会到了自由的可贵,她确实没有回头,只在第一时间松开了自己眼睛上的白布,然后撒腿就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么快。高跟鞋早就被她跑丢了,男人的风衣挂在胸前,随着她的步伐扬起了衣摆。
这是一栋很大的古宅,回字形的设计,整体面积比苏宅还大。此时还是半夜,长廊里没有灯,秦逸仪也顾不上夜盲,只借着窗外的月光跑得飞快,脚步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司徒,司徒。秦逸仪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名字,她在心里默念着,仿佛这样就有了力气。
她跑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楼梯。她心下一松,顺着台阶跑下去,可就在看到大门的那一刹那,后脑勺突然迎风挨了一棍子,她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
等到秦逸仪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她发现,这一次自己没有被绑住手脚,反而是躺在了柔软的复古大床上。
她的后颈几乎被那一棍打断,此刻疼得她昏天暗地,胃里一阵翻涌,仿佛稍一不小心,就会吐出来。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只是才撑起半个身子,就又虚脱地倒回床上。
她又反复试了几次,却都只是徒劳。最后,她实在累得没有力气了,瘫软在床上,绝望地盯着头顶的云帐发呆。
秦逸仪头痛欲裂,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了有谁在争吵。
“你这是在给我添乱。”男子的声音很冷,却带着愤怒,“我什么时候交代你绑架她了!?”
“最近股价跌得那么厉害,我们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引君入瓮!?”男子仿佛被女子的反驳激到,声调顿时高了起来,“你这么着急,只会打草惊蛇。”
“哈。”女子不怒反笑,一声冷哼,“你不着急?那你这么快订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