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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您说。”西德调整了一下呼吸,声调也稳定下来。
“我这边差不多都部署好了,你呢?”司徒枫说得无动于衷,就连声音也没有情绪。
“万事俱备。”
“很好。”司徒枫闻言,满意地弯了弯嘴角,“那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二少爷,你也一样。”
“好。”司徒枫答应着,挂了电话。他习惯性地又要去烟盒里拿烟,才发现一包烟已经空了。
他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半晌,才站了起来,向休息室里走去。
*
司徒枫推门走进去,就看见秦逸仪正躺在他的单人床上。她穿的是他的一件黑色棉布T恤,大概是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穿在她身上,又长又宽松,下摆荡在大腿处,堪堪将她的臀部遮住,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
她正拿着司徒枫搁在床头的IPAD打游戏,看见他进来,只闲闲地瞥了他一眼,就又专注在屏幕上。
司徒枫好笑地走过去,单人床太小,他就挤在她身旁,一只手搂着她,问:“玩什么呢?”
秦逸仪没理他,只竖着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司徒枫低头看着,认出来是切水果,也没多说话,只伸出一只手指,和她一起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
玩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切到了炸弹,屏幕上顿时火光四溅,然后打出了大大的“GAME OVER”的字幕。秦逸仪看着,烦躁起来,用手肘狠狠地顶了顶司徒枫的胸膛,说道:“你走开点,一身烟味。”
司徒枫看着她紧蹙的眉,一手接过她手里的IPAD放在床头,改用双手将她圈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
秦逸仪被他搂着,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鼻尖全是凛冽的烟草味道,她嫌弃地冷哼一声:“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去多久就去多久,我才管不着你。”
她不是没吃过他的醋,在以前,但凡他的身边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忍不住试探,可这还是司徒枫第一次觉得她吃醋的样子可爱,他忍俊不禁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鼻头,柔声道:“还生气呢?我和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
秦逸仪一把拍开他的手,“胡说什么?我只是饿了。”
司徒枫闻言,挑了挑眉毛。他侧过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递给秦逸仪,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那个本子不厚,但一翻开,却满满地记着D市各个顶级餐厅的菜单和外送电话。秦逸仪想起司徒枫过去常常一加班就是一个通宵,吃饭什么的,大概都是靠这个本子解决的。
她想着,心里原本还饱胀的酸涩感也渐渐淡了。她翻着那个本子,选了一家中餐馆,细白纤长的手指在纸页上比着,“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司徒枫发现她点着菜都是他爱吃的,他爱恋地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给餐馆打电话,又加了几个秦逸仪喜欢吃的菜。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就发现秦逸仪还趴在床上研究着那个记事本,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挂在脸颊的两边,两条长腿向上曲着,随意地摆荡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样的性感。司徒枫挨过去,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今年跟我回香港过年吧?”
秦逸仪一愣,扭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全是不解的表情。
司徒枫伸手理了理她乱掉的刘海,说:“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妈。”
秦逸仪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生母,而非司徒杨怡,于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邀请,而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确定他眼睛里的诚恳是真的,这才微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着他,表情也很严肃,“司徒,太快了。”
仿佛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司徒枫一怔。他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柔声地说:“不快,我们……我们都在一起七年了。”
这一句话,司徒枫其实说得无比艰难,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过去的七年里,他给予秦逸仪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生活,而如今再提起,那些时光就像一道狠戾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听到司徒枫提起“七年”这样的字眼,秦逸仪却没多在意,她只是反握住他的手,说:“我过年也要回家看我妈妈,我这都一年没有回家了。”
司徒枫当然知道秦逸仪对她母亲的感情,即便不是生死两祭和清明,她偶尔也会抽空回老家榆乡,到墓地里去看看妈妈,说一些没有办法和别人说的话。
司徒枫想着,顺从地点了点, “那我们另外再找时间。”
秦逸仪看着他笑了笑,翻了个身子,又重新躺回床上,她伸了个懒腰,说:“外卖什么时候来?我都困了。”
司徒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困了就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秦逸仪闻言点了点头,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就闭上了眼睛。
司徒枫靠在床头,打量着她的睡颜,心里仿佛被春日暖阳照过一般的温暖和平静。这时,秦逸仪无意识地翻了个身,T恤的下摆翻上来,露出她带着蕾丝边的黑色内裤和半节小腹,白嫩肌肤上的一个小伤疤,就这样刺痛了司徒枫的眼睛。
他知道,那是她当时做小产手术时留下的刀疤。
司徒枫突然就想起她方才拒绝他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手背眷恋地从她的耳背滑到下颌,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地问:“逸仪,你还爱我么?”
可是他怀里的人儿,早已呼吸匀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休息室里的气氛自此陷入了沉默,并没有人回答司徒枫的问题。
*
阿Ming退出娱乐圈的消息,自多家媒体相继报道后,一时激起千层浪,炸得整个华语歌坛都哗然。
也正如秦逸仪所料,她在这个关口宣布“退休”,关于她的恶言恶语就犹如圆月之夜的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有人说她不堪丑闻压力,也有人说她倒了后台,甚至还有人说她江郎才尽,在娱乐圈里再也混不下去了。
她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娱乐圈里的众矢之的和反面教材,有娱乐节目专门做了关于她的专题,却并不是为了纪念这位也曾在乐坛名声大噪的小天后,反而是用她的事例来教育广大的青少年,尤其是那些还做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要洁身自好,不要妄想一步登天。
当然,就在口诛笔伐满天飞的时候,偶尔也有正面的声音。莫妮可就在自己新片的开机典礼上,直言那些抓着丑闻不放的狗仔无聊,而一直想把阿Ming招入自己麾下的冯亦同,在被记者问及此事时,却只是微笑地送上祝福。
至于许诺,不知道是不是被秦逸仪的举动气到了,竟向司徒枫告了一个月的长假,飞到马尔代夫去晒日光浴了。
但对于秦逸仪而言,无论是恶意的揣测,还是善意的祝福,又或者是许诺式的置之不理,她都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因为她知道,作为一个即将在娱乐圈里永远消失的女明星,关于她的新闻,无论再怎么耸动,都不会占据版面太久,很快就会有别的新闻翻上来,盖住她的风头。
这就是娱乐圈,永远不缺少捕风捉影和见风就雨的地方。
司徒枫回香港的那天是腊月二十八,D市飘起了绵密的雨。秦逸仪开车送他去机场,白色的宝莱在机场高速上行驶着,雨水迎面而来,打在挡风玻璃上,也打在她的眼睛里。
她本想将车子停在候机厅的门口的,却被司徒枫指挥着开到了地下停车场。秦逸仪熄了火,借着停车场里不甚明亮的灯光看着身旁的司徒枫,他的眼神明明灭灭的,暖暖的身子靠过来,说:“逸仪,送我到安检口吧。”
司徒枫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轻便的手提袋,他今天穿着浅褐色的皮夹克,下面配洗白的牛仔裤,显得休闲又年轻。他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一直紧紧地握着秦逸仪的手。
秦逸仪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现在走路还有点飘。也不知道司徒枫是不是为了争取多一些的相处时间,竟带她坐手扶电梯,好在他走得很慢,秦逸仪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挂在身上,被他宽厚温暖的大掌牵着,一起往楼上的登机处走去。
司徒枫换了登机牌,见离登机还有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