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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休息三十分钟。”
围观的工作人员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放下手中的道具,找地方休息。小关的动作也快,短短十几分钟,便见他拎了两大袋的咖啡走过来,一边给大家递咖啡,一边道歉。
许诺连忙从化妆小妹的手里抽过来一条干净的大毛巾,把淋湿的秦逸仪一把包住。她冻的时间太长,手脚都有点僵硬了,只能任许诺扶着她,往室内走。
好不容走回休息室,许诺把秦逸仪扶到沙发处坐好,又连忙去开暖风。小关后脚也跟了进来,把一杯香草拿铁递到她手里,说:“阿Ming姐,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热咖啡的温度从指尖传来,秦逸仪低头看了看手里白色的纸杯,直到空凋暖风也起了作用,她才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缓了过来。揭开杯盖,香草拿铁的香气扑鼻而来,她却只觉得胃里一阵酸气翻涌,她连忙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转过头干呕了两声。
小关一看,慌了,连忙说:“阿Ming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再去买!”
香草拿铁一向是自己的最爱,小关没有买错,她只是……秦逸仪想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转头对他说道:“我只是不舒服,没关系。”
许诺在一旁看着,蹙紧了眉头,她挥了挥手,把一脸慌张的小关送出休息室,才拉了张椅子,坐在秦逸仪的对面,说:“阿Ming,你今天下午不是去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秦逸仪这段时间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好,睡不着,吃不下,许诺早就交代了让她去看医生。
秦逸仪脸色一僵,但很快地就在脸上荡出一朵笑容,她把咖啡杯握在手里捂着,轻声说:“医生说没关系,就是最近太疲劳了,胃的负荷太大。”
秦逸仪没入行之前,胃就不好;进了这个圈子,因为工作,生活更加不规律,胃的毛病也就越来越严重。所以听到她这么说,许诺也没起疑心。
“平常叫你好好吃饭,你就是不听。”许诺忍不住念了她两句,又看她一脸告饶的表情,只能轻叹一口气,但转瞬一想,又记起她方才的表现来,连忙道:“我看你这个状态……还是和剧组请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秦逸仪知道许诺是担心自己的表现,刚才张导当着那么多人骂她,她不是没注意到人群中有许多幸灾乐祸的表情。秦逸仪定了定心神,说:“阿诺,我可能……就要不红了。”
许诺那边厢还在揣摩一会儿应当怎么向张导请假,这边就被秦逸仪一句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阿Ming,你不要开玩笑!你是司徒总一手包装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红?”
是啊,所有人都说她是司徒枫一手包装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红?
秦逸仪笑了一下,是那种充满了自嘲的笑,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的液体,黏黏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平日里是最冷艳高贵的,今天这副落魄的样子叫许诺看着实在心惊,她连忙握住秦逸仪的手,问:“阿Ming,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诺虽然长相娇小,但是一双手却格外有力,寒冬腊月天的,手掌心却也干燥温暖,让秦逸仪格外安心。
她看了看许诺,沉吟了半晌,说:“他今天告诉我,王允皙……要回来了。”
秦逸仪此言一出,即便是成熟理智如许诺,也忍不住抖了抖双手,任两人双双跌入沉默。
许诺在娱乐圈也沉浮了许多年,自入行起,就在银翼娱乐上班。那时的王允皙就已经是华语乐坛的一姐,地位无人能及。重点是所有的员工都知道,司徒枫对王允皙的心思。大家都以为,她以后即便不做天后巨星了,也会成为自己的老板娘。只是……谁也没想到,王允皙最后却嫁给了司徒柏,做了司徒枫的嫂子。
回忆的颜色太晦暗,过了良久,许诺才回过神来,她说:“阿Ming,你放心。就算是王允皙回来,也影响不了你今时今日的地位。”
秦逸仪抬头看许诺,后者一脸坚定的表情,眼睛里是鼓励的光,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她笑了,却无限凄凉,她说:“阿诺,你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许诺心下一跳,连忙把秦逸仪的一双手握在怀里,“阿Ming,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许多很清楚,秦逸仪平日里的姿态再高,可到了司徒枫的面前,她也只不过是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朵。
看着许诺一脸紧张的神色,秦逸仪心底的那种荒凉就像大雨之后的野草,疯一般地狂长。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滚落下来,“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没有王允皙,他也根本不爱我。”
秦逸仪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滴在许诺的手背上,许诺被烫得一激灵,才反应过来——这也许才是秦逸仪今天一直说不好那句台词的原因。
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这……或许是埋在秦逸仪心底,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许诺看着秦逸仪泪如雨下,一时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从包里掏出面巾纸,帮她擦眼泪。
就在两个人相顾无言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就像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声音大不,却格外有力。
许诺嘴里答应着,起身去开门,秦逸仪连忙拿着面巾纸把眼泪擦干净。
没想到门外站的是冯亦同。
许诺开门的时候,还不能从方才五味杂陈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所以表情有一些怔怔,看见对方是冯亦同,还来不及调整表情,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
冯亦同也不介意,只是问了句:“阿Ming在里面吗?”
许诺点点头,开门请他进去。
休息室里的秦逸仪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眼泪,甚至还拿着粉盒,想盖一盖自己脸上的泪痕,可是一双肿肿的眼睛却骗不了人,冯亦同看着,微微一笑:“哟,是为方才张导骂你的事伤心呢?”
冯亦同去年才拿的影帝,能同他合作,也是秦逸仪争取好久才有的机会,而他炉火纯青的演技的确不是谬传,与他合作的这段日子里,秦逸仪进步很大,于是心下也对冯亦同十分钦佩,虽然冯亦同也不过四十岁出头,不过秦逸仪也一直叫他一句“冯老师”。
知道冯亦同是来安慰自己的,秦逸仪连忙站起来,说道:“让冯老师见笑了。”
冯亦同笑着挥了挥手,他的祖籍在北方,身材颀长英挺,保养得当,眉目间又透着一股成熟男子才有的绅士贵气,这一笑,更显得他的气质温润如玉。
他在许诺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转身对还站在门口的许诺说道:“能不能让我和阿Ming单独说会儿话?”
许诺一愣,看了看秦逸仪,看到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才放心地笑着说:“当然没问题。”说完,她转身离开,还体贴地为两人关门。
虽然自这部电影开拍以后,秦逸仪常常私下向冯亦同请教,但是这种彻底的独处却还是第一次,当许诺“嗒”的一声把门关上的时候,秦逸仪还是在心里觉得尴尬。
冯亦同倒显得自在多了,他先是环视了一下这间秦逸仪专属的休息室,然后再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递到秦逸仪面前,说:“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这个是我祖传的秘方,纯中药磨得粉,再搓成药丸,对补气活血什么的,很有功效。”
秦逸仪觉得有一些受宠若惊,她摆摆手,说:“冯老师,我不用……”
冯亦同笑着把瓶子塞进她手里,说:“不用客气了,做这一行的,谁身体上没点毛病的?再说你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好好拍戏。”
秦逸仪听着,想起刚才因为自己的表现,害得冯亦同陪她淋了好半会儿的雨,心中愧疚,握着那冰凉的玻璃瓶,连忙道歉:“冯老师,对不起,我今天……”
冯亦同却无所谓地打断她:“你不用道歉,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有一句台词四十条还不过的记录。”
他说得轻松,秦逸仪也不禁在脑中想象二十年前的冯亦同在片场是如何的拘谨生疏,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她笑了,冯亦同的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表,又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道:“阿Ming,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
秦逸仪对待工作,一向是百分之百的上心,看到冯亦同认真的神色,她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答道:“冯老师,您请说。”
冯亦同笑了一下,嘴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