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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已经到了现下这样的地步,叶淮容这才随手将自己的面罩拿了下来,之后示意了下边上的几个大汉全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围到角落里的安安身边,还有一个人则是去开了大门。
夜色如许,靳斯南就在那月光中一步步的迈了进来。
“斯南?”相比叶淮容的淡定无感,徐程婕眼下见着靳斯南倒是立马无比慌乱的起身,显然她是不愿意靳斯南见着她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的。
“程婕,说到底你和我还不是一样?”叶淮容忽然讥笑起来,见着徐程婕步步后退过去,他又继续说道,“你也别傻了,既然大家都凑齐了,今天我就让你看清楚你所谓深爱的男人为另外一个人可以舍命到什么程度?”叶淮容说完后朝边上的其中一个壮汉挥了下手。
那壮汉立马走了过来。
眼下桑桑和安安都在这里被挟持着,靳斯南自然是毫不还手的。
只听得数声沉闷,那壮汉身手本就可以的很,眼下能解决掉隐患自然是最好,下起手来格外的拳拳到肉。
靳斯南没一会就被揍得有血水淌出来,也不知道是哪里被砸到了,那壮汉还不罢手,顺手抄起旁边的实木板子,猛地朝地上的靳斯南身上砸去,那力道之大,木板随即就被砸的四分五裂了,连着木屑都四处飞扬起来。
“叶淮容,你疯了,还不让他住手?”徐程婕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淮容,求求你快点让他住手吧?”原本在边上奄奄一息的池桑桑不知何时也踉踉跄跄的奔到叶淮容的前面,早已不顾脸面的央求起来。
“桑桑,好歹我们也算是尝试着相处过的,可是你何曾为我心疼过,哪怕是一次,一次都没有——这么多年,我待你的情谊也不算薄吧?”叶淮容说时忽然一把握住桑桑的下巴,就像是嗅到了毒品的气息似的,忽然伸出舌头在桑桑方才因为和徐程婕打斗的满是灰尘的脸上慢慢的舔了过去。
就仿佛是在桑桑的脸上一点点的吻过去似的。
叶淮容说话的时候,原本那个负责收拾靳斯南的壮汉倒是忽然停歇了一会。毕竟叶淮容是他的雇主,他也得看叶淮容的意思办事。
桑桑也知道现下决定权都在叶淮容手上,眼下即便是浑身颤抖着也是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明显的抗拒起来。
“桑桑,我几时变得让你觉得这么可怕了?”他突然又叹了口气,这才从桑桑的脸上挪开了。
等叶淮容放开了桑桑后,才见着原本靠楼梯拐角的边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人,此时正拿着一把枪指着围在安安边上的龙伍身上。
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叶淮容倒像是后知后觉的抬头朝楼梯上看了一眼,大概对方就是从二楼的窗户里翻进来的。
方才他们只顾着靳斯南这边的动静,竟然忽略了还有援手会从楼上冒出来。
“离我远一点!”厉寅北手上的枪口正对着龙伍,他倒是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帮打手中,叶淮容只是出钱托人办事,真正这帮黑道上混的打手中那个叫龙伍的才是老大。
果然,见着厉寅北的扳机都已经扣动了,旁边那几个壮汉也是心头大骇起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厉寅北见着他们退出了几步之外,这才弯身下去一把抱起了安睡中的安安在怀里。其实就在他弯身的瞬间,方才被他枪口指着的龙伍早已一记勾拳过来,那厉寅北仿佛是预见着对方就会有这一招,抱起安安后快速起身时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状况,早已一记飞腿扫了过去,面前自以为会趁机占到便宜的龙伍应声落地,等他正要奋力跃起时,厉寅北手上的枪口早已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过是数秒的时间而已,厉寅北动作之快,边上的那几个壮汉眼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毕竟老大被人拿枪指着脑门,他们也忌惮着不敢轻举妄动。
“安安——”桑桑见着安安已然被厉寅北抱在了怀里,这才喜极而泣的喊道。
她刚出声的瞬间,方才忽然迟钝了下的叶淮容才猛地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池桑桑。
只不过他刚出手的瞬间,原本还趴在木板废墟堆里的靳斯安忽然一跃朝前,一阵风似的扑向叶淮容,直带的一地的木屑和灰尘也跟着漫天洒落起来,他这样直面实扑上来,其实是最最没有技巧的打斗方法,却是最最管用的法子,那力道之大扑的叶淮容也是脚步踉跄起来。
靳斯南趁着叶淮容力道松动的瞬间早已一把将桑桑揽在怀里,自己背对着叶淮容朝地上伏地滚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子弹的力道冲的靳斯南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了下。
随即就响起枪支落地的清脆声音。
方才叶淮容的那一枪是打在了靳斯南的身上,不过眼尖刚带到他出手掏枪的厉寅北早已扣动扳机,下一秒便将叶淮容手上的枪支击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恩靳先森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第103章
方才叶淮容的枪支刚被厉寅北击落在地;厉寅北的手法倒是快得惊人,不过是一晃神而已,他面前的龙伍正要出手;他那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归位重新顶在了龙伍的面前。
饶是在黑道上混了大半生的龙伍也是心知面前是遇上高手了;他这么一想着,竟然也跟着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来。
那叶淮容手上的枪支虽然是被厉寅北击落在地;连着零件都散落了一地,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身上,不过他的手心也是被震的麻痛起来;大概是自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眼下甚至顾不上还麻痛厉害的右手,忽然改而扑向了角落那边过度惊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徐程婕。
只是;他还没靠近徐程婕,前方忽然袭来一个不明物体,他耳边直觉得风声将至,下意识的扭头朝身后望去,果然正有一口破碗朝他脸上砸来,是刚赶到的陆可非见此情景立马就猜中了叶淮容的打算,正好见着门口边上有口残缺的破碗,他这才骤然弯身,起来时手上的那口破碗已经甩手出去。叶淮容自然下意识的朝边上避了下,那口残缺的破碗立马跟着应声落地。
叶淮容这么一停顿,下一秒,陆可非早已奔至他的面前。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结局的了,叶淮容这才颓败的坐到了身后的长椅上,方才还穷凶恶极的他此时突然抽搐起来,而且连着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陆可非见着里面的人几乎都被控制住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后,早有警车呼啸而来,警察同志立马跟着纷至沓来。显然,先前厉寅北他自己过来时就已经通知警方的了,只是怕警方动静太大功败垂成惊动歹徒才让警方暂缓过来善后的。
池桑桑方才被靳斯南混乱中硬拽到怀里,之后顺势就朝地上翻滚而去,她这半天来精神本来就高度紧绷着,方才只听得那枪声,仿佛心头那根脆弱的弦终于是轰然断裂,一时间大脑里空白的仿佛是游离出了身体之外似的。
直到觉着身上的靳斯南忽然将自己扶起了点,正无比焦灼的问道,“桑桑,你有没有事?”
“斯南,我没事——”说也奇怪,这么大惊吓过后,眼下又这般真切的听到靳斯南的声音,一直晦暗的重压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着神智都没有缘由的清灵起来,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这才留意到靳斯南身上的衣服似乎湿漉漉的,她下意识的伸手碰触了下,随即就看到自己手心里的血渍,下一秒早已惊恐万分的喊道,“斯南,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靳斯南大致看了下桑桑身上,知道她并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势,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头早已放松下来,许是见着桑桑对自己还是无比紧张的,他突然就朝桑桑咧嘴傻笑起来,而且因为方才打斗间,他也早已是灰头土脸的,这么咧嘴一笑,只见着一张黑脸上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反倒是不合时宜的显得滑稽起来。
“怎么可能是皮肉伤,刚才那个人下手那么重——”池桑桑不用想也知道靳斯南肯定是说谎的。
“老婆你终于知道心疼老公了,回家后——”边上纷至沓来的警察同志正拿出明晃晃的手铐给那些个同伙拷上带走,许是劫后余生的缘故,靳斯南却还是心情大好的说道。
“刘队,赶紧的,给我把前面那个都重伤了还不忘调。情的傻小子送上救护车!”边上的厉寅北大概是听得耳朵发痒起来,眼下没好气的和附近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交代道。
“就过来了。”那个叫刘队的体型颇为魁梧,长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