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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嘈杂杂地声音透过木门传来出来。似乎,梳着发髻的小童是个男孩,似乎,院落内很热闹……
也许那些鸡鸣和那些狗吠都是幻觉……应该是幻觉……
再次开门,出现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穿着浅灰色的长袍,尔雅淡然,与景融为一体。
这是个让人舒服的男子。
男子温柔一笑,轻轻的几句问候,接过这个来自远方的小病人,转身缓缓地走进院落。
姜家妈妈又是欣喜,又是伤心,直直站立,不移分毫,直到看不见小小的人影,垂泪,转身下山。
木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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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某妞告诫:顶风作案要慎重!
有一些默认的规矩,无人刻意监督,无人肆意破坏。就像这座山,从不留外人。
这座山,这片屋,这些人,安静地隐藏在迷障之中。
乱世,他们救死扶伤;盛世,他们修身养性。
这个偌大的院落,似是热闹,似是静谧。动物分散在各自的归属地里,没有惊扰,它们便安安静静。
绕过院落,行走百米,走廊尽头,便是一座座精巧的小屋。
小屋四周是密布的各种各样的植物,正是初冬,有些已经凋零,又的却开的正艳。这样一个寂寞的季节,不再那么的孤独。
在一个弥漫着药香的小屋,果尔脸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持续的发烧,已经让她混沌不堪,她能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却怎么都无法睁开眼睛去真实地触碰,这是个很糟糕的感觉。她焦急后,挣扎后,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现实,忍受住孤寂,等着身体恢复的那一刻。
偶尔的清醒让她知道,有一个人在照顾她,小心地给她喂药汁,抱着她去泡药浴。这是个温柔的女子。
少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她能听到厨房里开水的咕嘟声,能感觉到空气的湿度。女子离开,又剩下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各种热闹的声音,感知着周围空气的变化,似乎没有了空虚的感觉。
每个清晨,身体的免疫力最低,也是她最难熬的时间。
又一次,这种浓重的无力感,脑浆在剧烈地流动,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似乎又少了一些东西。
昏昏沉沉,几次浮沉。自此再也没有了发烧时清醒的时刻。
日复一日,当枯燥的发尾重新黑亮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清醒的那一刻,有些承受不住的记忆已经遗失。
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发烧了整整一个月,要不是老中医用药浴吊着她的命,她早就成了肉干。
除了脸上的婴儿肥还依稀能看出以前的轮廓,整个的身体和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肥硕的小圆球成了苍白无力的小竹竿,以前虎头虎脑地精神头成了风吹就到的可怜模样。总是闪闪发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似乎呆滞了很多。
姜家众人闻讯,纷纷前来探望,更是一阵的心疼。
姜家老夫人终是狠下心来,让果尔进内山养病。而进内山的规矩便是:两年内不准病人出内山,也不准外人走进。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他们耗得起!
自从进了内山后,果尔总是一阵又一阵地恍惚,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师祖,小客人难道神智出了问题吗?她有时候不吃不喝地盯着花看一天。跟她说话,像是没听见似的,理都不理一下。”老医生最小的徒孙抱怨着,好不容易在庸级山有个比他还小的孩子,还这么呆傻无趣。
“你呀,眼睛不明,看不到大自然隐藏的美,所以,你不会了解她的乐趣。”已经九十岁的本家师祖无奈地对着他最疼爱的徒孙解释着。
“师兄,你参透了吗?这个小客人的掌纹着实的奇怪。”同样九十岁,一生痴迷于推算天命,自从七十岁后,他的推算已经十测十准,唯独这个小客人的掌纹和命盘,他怎么都推算不出来。
“放一放吧,推算不出来,也是天道所限。这个孩子……”本家师祖把刚要吐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一生救人无数,加上前人积累的功德,才在行将枯木之年有所参悟。
这个孩子——是一个意外,一边行走,一边改变着一些人的命盘,而她的命盘也在随着他人的改变而改变。
天道本就无常,也许这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一年后,果尔的身体虽然没有恢复到当初的肥硕,但也是渐渐康康的。这里最是养人,湿润清新的空气,四季如春的季候,让皮肤更是白皙娇嫩。果尔对此很不满,她渴望的是那种迷人的小麦色。
虽是不满,但她也不会为此苦恼,她琢磨着,等下了山,去海边晒两天的太阳就一切妥妥的了。
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她与九岁的小童成为狐朋狗友。
一个是娇贵的小客人,一个是师祖最疼爱的小徒孙,两个人的威力加起来,虽不能把庸级山给炸掉,也足够创造出鸡飞狗跳的画面。
在又一次的狼狈为奸后,果尔乖乖地头顶一鼎香炉,蹲在墙角,面壁思过。小童左右开弓,奋笔疾书。
“蔓菁子,你还有多少呀,快来不及了。”果尔已经听到了钟声,如果过了饭点,他们可就只能饿着肚子了。
“我知道,你别催,行不行?我正着急呢。一催,我出错了,又得再加一遍。”
果尔闭嘴,没了说话声,肚子里的咕噜声更加的清晰。
书房门开,出现的是一个踩着夕阳的男子。
男子轻缓缓地走到书桌旁,放下手中的包裹,坐在红木大椅上。
“说吧,又做了什么?我刚回来,就听说,你们又被师兄罚了。”男子笑骂,自从小家伙彻底恢复神智,庸级山就没有一天的清净,大祸小祸一窝端。
“不能怨我们,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对肉有着莫名的渴求。”果尔打算有艺术性地坦白一些。
小童团成一团,窝在角落里抄书,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庸级山,他不怕任何人,即使在师祖师伯面前,他都能肆无忌惮,唯独怕这个做事总是慢悠悠的小师叔。
“还有理了?”男子笑眯眯地瞟过去一眼。
果尔一阵寒栗,顶风作案,果然存在风险……
“嘿嘿,师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蓝姐姐一定很高兴。”拙劣的转换话题技巧。
男子不语,嘴微翘,似笑非笑。
“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天天吃素,看见肉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一个没忍住,就给煮了……”越说,果尔的声音越小。
“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吧。”男子轻轻巧巧地送出一句话。
小童手一抖,欲哭无泪,又得多加一遍……
24:装仙儿是门辛苦活儿。
庸级山,最古老的传统、最核心的人文精神,便是……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春暖花开之季,无论你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是优秀的青年才俊,全部都扛着锄头,赤着膀子去农耕。脸朝土地,背朝天。满脸沙子,满腿泥。
所以说,装仙儿的背后都是一把辛酸泪……
果尔挥着一把改造后的小厨子,倒腾着地上的药草根,刚蹲下,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迎面而来。
她就说嘛,得罪谁都别得罪小师叔,忒狠。
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翻出来两个药根,在抬头看看划定地范围,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想违背小师叔意愿的后果,一个颤栗,还会好好活着吧。
砖头,看见替牛拉犁的某只,心里顿感平衡。
春天就在种粮食,种草药的忙碌中度过。夏天也接过了春天的活计,开始指挥万物的生长。
安静的药房里,一行三人并排站立,视线下移一米,还有一只。
“哎呀呀,什么神庭呀,这是上星!”果尔把自个嘴里的馒头囫囵着吞下去后,忍不住插话。她很有节操地专注于打酱油一年三个月,每次都是随便听听,结果她记住了,蔓菁子还没记住,智商着实的让人捉急。
“啊,上星呀,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蔓菁子摸了摸耳朵,这是他每次尴尬时的小动作。
果尔翻过去个白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每次错了都是这句话,连标点符号都不带换的。
男子把陈旧木桌上药材归拢起来,走过去,摸了摸蔓菁子的小脑瓜,叹了一口气。医道,一针一命……又怎忍受丝毫的误差,总归不是学医的料。
“蔓菁子,过完这个夏天,你与果尔一起下山。”
“哦。”蔓菁子,当初的那个留着发髻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