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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杰嫌恶地擦手:“口水。”
林懿的心思已经全被K歌给占据了,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开始唱:
“让眼睛关起,我不想再演戏;原谅我太独立,没有天生体贴入微。
我不知道怎样是抽离,但从你每个吻可预期;已经知道这是厌弃,其实爱下去也不过别离。
让我手松开,我不想再死心错爱;其实你怕寂寞,未见得珍惜给予你的爱。
再走多远,一样没将来,就由我带你转身下台;再想多远,也难连载,继续难被爱,仍然能自爱,别怪责我要分开。
曾经想当个好情人,舍身成仁,还爱你爱到往下沉。若要牺牲,方能拥吻,无法一起再同渡半生;如今找不到好情人,只得苦情人,就算我对你还着紧;亦无耐性陪你,浪费多十秒伤心,谁有心还要等你热吻?”
趁着间奏时间,她飞快地朝党杰抛了个媚眼,低声道:“我就是个苦情人。”
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曾经想当个好情人,舍身成仁,还爱你爱到往下沉。若要牺牲,方能拥吻,无法一起再同渡半生;如今找不到好情人,只得苦情人,就算我对你还着紧;亦无耐性陪你,浪费多十秒伤心,谁有心还要等你热吻?”
一曲终了,大家集体鼓掌。
“为嘛我们要鼓掌?”赵哲逸问王靖蓉,他大学时候跟她们几个不同校。
“这个是传统,你马上就知道了。”王靖蓉冷着脸放下手。
果然立刻就知道了原因,林应卿的一首《香水有毒》,唱得是惊天地动鬼神,说“鬼哭神嚎”那都是好的,平时说话那么轻声细语的一女人,唱起歌来就跟有鬼在嚼人骨头似的,你说她恶搞吧,她唱歌还就那声。
党杰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示意要不要切歌。
詹北义无反顾地摇头。
切歌只能解燃眉之急,一旦引起敌人反扑唱个不停那才是失策。
旋律还没响完,林应卿手上的话筒已经被抢下来了,是王靖蓉:“切了切了。”
林应卿气场不足,败下阵来,跑去跟詹北咬耳朵:“靖蓉真可怕,她刚才瞪我。”
詹北叹气:“都这么几年了,你还没习惯?”
林应卿转而对着赵哲逸假哭,控诉道:“你都不管管她?”
赵哲逸长吁短叹:“爱莫能助啊。”
几个人就瞪着眼睛看王靖蓉在唱:“是我太过爱你,愿意放生你,无谓你抱阵我也这么的晦气。
我亦算知丑,无谓强迫你,难道要我对着你句句要生要死?
就当爱错了你,就当放生你,无谓你说话里有这么多怨气。
我就放开手,无谓再忍你,明白放过你是放过自己这个道理——”
林应卿听着歌,突然冷笑了一下,从包里摸出了一包555,点燃。
“不是戒烟了么?”林懿看见她略有些生疏的动作,据她所知,林应卿自从跟着小罗在一起,就把烟戒了。
“嗯,最近又有点想抽。”
“你没事吧?”林懿直觉肯定有些什么地方不对。
林应卿笑眯眯地道:“没事,你家党杰要唱歌了。”
“哦,他唱什么?”林懿朝屏幕上看。
心如刀割。
林懿呆呆地看着党杰站了起来,拿起话筒。
“我的天是灰色,我的心是蓝色;触摸着你的心,竟是透明的。你的悠然自得,我却束手无策;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但什么让我辗转反侧?不觉我说着说着天就亮了,我的唇角尝到一种苦涩。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你是真的随他走了,就在这一刻全世界,伤心角色又多了我一个。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能给的我全都给了我都舍得,除了让你知道我心如刀割……”
詹北赞叹:“果然还是党杰的嗓子好。”
林懿笑:“你难道不知道这首歌党杰最拿手么?”她的眼角有些发酸。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我是真的为你爱了。
党杰唱完了歌,大家一片叫好,他像国家领导人一样挥手:“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又坐到电脑前去点歌。
林懿注视着他的背影,嘴角一弯,笑了。
“你有个好男人。”王靖蓉抱着手评价。
“承蒙吉言。”林懿道:“你那位也不错。”
王靖蓉看着正在K歌的赵哲逸,没说话。
K歌这事很费力气,到了半夜,众人皆倒,只有林懿还精力十足地对着屏幕唱,歌是她跟苏玫都最喜欢的《红绿灯》。
她唱得很认真,连念白也一样认真地念完:“大家望住條馬路,永遠都會覺得對面既野係最吸引既。
你衝過去對面去搵你最鍾意既人,而我就停係紅綠燈面前,唔肯定我係咪真係鍾意對面果個人。
已經第十次轉燈LA,我開始發覺自己,分唔清楚紅色同綠色,不如你提下我丫。”
喜欢这首歌是因为,她一直在盲目,前路迷茫。
子涵哥,爱到底是什么?
转身看过去,大家都喝大了,嗨够了,基本处于迷茫状态,只有党杰有气无力地鼓掌:“唱得好。”
其他的人都半睡半醒,没有回应。
林懿这种人喝过头只会更兴奋,她把歌按了暂停,跑过去整个扑在他身上:“杰杰,我唱得好不好?”
党杰被她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别玩了,靠,你怎么这么重?”
“我重P啊,到底好不好?”
“唱得好。”其实不看歌词党杰根本不知道那些粤语歌讲的是什么。
“我跟你讲,这首歌我一直都特别喜欢,我姐也喜欢,因为旋律好听,歌词又好。”
“哦……”
“你肯定都不知道我在唱什么,”林懿使劲往他身上压:“死人。”
“妈的,你再压老子要起反应了。”
林懿支起半边身子,手就摸下去了:“哪里,哪里?”
“去你XX的。”党杰含含糊糊地说,酒意涌上来,他一把把她推开;本来不过说笑,真让她摸下去不起反应才有鬼。
林懿倒在沙发上,吃吃地笑。
“离老子远点,我要睡觉。”他只觉得眼皮上跟粘了胶水一样,党杰愉快地去会周公了。
左拧右掐都没回应,林懿住了手,出门找苏玫。
结果苏玫也喝得差不多了,林懿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跳舞,钢管舞。
“我要去洗手间。”苏玫下了场子,扶着她的肩膀道。
林懿扶着她去了卫生间,两个人都吐了。这下酒意退去了许多,等漱完口,苏玫脸上的妆残了一半,两个人都看着镜子发呆。
“靠,我怎么成这样了。”眼线晕了,睫毛膏晕了,眼影也脱妆了。
“妖怪。”林懿吃吃笑。
“你也一样。”
姐妹两个互相扶着,苏玫领她到了楼上,站在阳台上吹风。
街道上很寂静,车不多,偶尔有几个飙车的人经过,那声音震得两个人神经发颤。
“X你妈的,闹P啊。”两个人都朝下面吼。
无人回应。
苏玫摸烟,林懿摸打火机。
两个人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看星星看月亮。
与浪漫无关。
苏玫的眼睛亮晶晶的:“丫头,为什么要走?”
林懿回答:“因为不想留下来。”
多么穷要奶奶的对话啊,林懿的眼睛在发酸。
“丫头,你是不是在怪我?”苏玫哭了出来,“你干嘛什么都不说?”
林懿的眼泪也掉个不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姐。”
有的秘密,越是亲近,越是不能说出口。
“你不知道,我真想掐着子涵的脖子打他一顿,真的。”苏玫很认真地说。
林懿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又哭又笑:“你神经了,你打得过他?”
更重要的是,子涵哥死了八年,剩下的全是灰烬。
苏玫也笑:“我打不过,叫凌云打他。”
“……你也忒缺德了。”
苏玫也不把烟头摁熄,就这么从楼上扔了下去。
林懿伸出手,跟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然后问:“姐,凌云哥爱你吗?”被她这么一问,苏玫晕乎乎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心里暖暖的,心却发凉,她咬着嘴唇回答:“丫头,我爱他。”
靠着冰冷的墙坐下,林懿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
太累了,都已经忘记要忘记。
那些从前,历历在目。
从前与现在
知道什么叫悲剧么?
一个人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