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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懿这才回神,又蹲下去看她的腿,一看满脚的血顿时哭了:“姐,你流了好多血。”她把苏玫扶起来,但苏玫一动,又扯动伤口,疼得不行。
“姐,你这样不行,我背不动你。”林懿边哭边道。
人群里有人叫:“打120啊。”然后开始打电话:“喂?市医院吗?”
林懿擦了眼泪,胡乱说了几声“谢谢”,然后掏出包里的纸巾替苏玫擦眼泪,苏玫看着自己的脚:“靠,我骨头疼,是不是骨折了?”
林懿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问:“怎么了?”
一双手把苏玫温柔地抱了起来。
“凌云哥,”林懿的眼泪不可抑止地掉了下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她现在已经全乱了,只晓得胡乱道歉。
“行了小懿,先把苏玫送医院再说。”凌云志果断地道:“叫了救护车么?”
“叫了,应该快了。”
正说着,马路边一辆救护车朝这边驶来。
“幸好这里离医院不算远,车来得还算快。”凌云志小心翼翼地抱着苏玫:“阿玫你怎么会伤到的?”
“我不知道,是原来常来我那边的一个客人,缠了我好久,谁知道——”苏玫现在动一下都疼,只好轻轻地靠着凌云志的肩膀,看了一眼林懿的脸色,她又赶紧道:“小懿,没事的。”
没事的。
这三个字让林懿的心痛得好像被针刺,全身脱力般地软倒下去,蹲在了路边,路边有小石子,磨得她的脚生疼。她擦着眼泪,但更多的眼泪从眼睛里涌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凌云志实在挪不出手来拉她,只是着急:“小懿,小懿,没事的,苏玫不会有事。”
可是林懿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蹲着,抱着自己的膝盖流泪,眼前模糊的一片。
苏玫会没事么?
可是他呢,大家都说他不会有事,但是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有路人把她拉了起来,她浑浑噩噩地跟着凌云志一起上了救护车,陪着苏玫去医院。护士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忍不住问:“小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懿点点头,又立刻摇头。
苏玫的手掌也有擦伤,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自己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小懿,你听我说,我不是子涵,我不会死的。”
林懿听了这话,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流泪。
凌云志用纸巾帮她擦眼泪:“小懿,你别哭。”
她的眼泪愈加凶猛。
这个世界
苏玫被送进了病房以后,凌云志才发觉坐在病房外长凳上的林懿光着一只脚没穿鞋。
“小懿啊,你的鞋呢?”他问。
一边是高跟鞋一边没穿难道不会很难受么?
“哦,拿去打人了,忘记捡回来。”看她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刚才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
“……”
凌云志看着她借用苏玫的化妆盒补妆,感叹这个造物主创造女人的时候肯定大脑在抽风,这些女人怎么各个都匪夷所思?
“那你怎么办?”凌云志道:“我现在去给你找买鞋吧,你穿什么码子?”
林懿微微一笑:“不用了。”
凌云志道:“难道你跟我见外?”
林懿摇头,伸手指指他身后,示意他看:“不是见外,我有鞋可穿。”
凌云志转过头,看见党杰。
党杰是收到林懿的短信以后就赶过来的,心急火燎地签了一份文件,在高速路上狂飙一路狂飙顺路买了鞋子然后过来。
“凌云哥?”党杰不确定地叫了声。
凌云笑着拍他的肩膀:“阿杰,好久不见了。”
党杰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过神:“凌云哥,你怎么在这?一一给你添麻烦了?”
闻言林懿脸上青筋爆,凌云轻轻一笑:“没有,小懿怎么会给我添麻烦,是苏玫出了点事。”他顿了顿:“对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党杰看着林懿,林懿看着党杰,眼神游移,飘忽。
“那个……”党杰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其实吧……”林懿说不下去。
两个人迎上了凌云志探究并鼓励(@#¥%¥#……%)的眼神,然后闭嘴了。
“你们俩?”凌云志的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摸出烟盒拿烟,悠悠然地点燃,抽了一口,笑问:“在一起了?”
那烟圈盘旋,散开,了无痕迹。
林懿呆呆地看着凌云志,然后点了点头:“我们结婚了。”
凌云志愣了,手上烟静默地燃烧着,燃到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她突然自嘲地一笑:“凌云哥你那是什么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说完接了党杰手上的鞋穿上,把剩下的一只丢进垃圾箱里,挽了党杰的手臂:“凌云哥,你陪着姐姐吧,我不想在医院呆着,你知道的吧?”
凌云志点点头:“好吧,下次再一起吃饭?”他脸上的笑有点不自然:“阿杰,好好照顾小懿。”
林懿捶了党杰的肩膀一下,满意地听到他闷哼一声:“得了,谁要他照顾?”
说完转身就走,党杰犹疑了一下,朝凌云志看了一眼,点点头也走了。
凌云志看着他们的背影,下意识地又去摸烟,塞进嘴里才发现不对,原来是方向反了,一把扯下烟揉成一团丢在垃圾筒里。
原来这么几年,果然是彼此错过的。
林懿跟着党杰坐进车里,一路飙车飙回家。党杰下来车,往楼道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林懿还坐在车里没动静,他只好又折回去打开车门:“喂,你怎么不下车。”
林懿指着自己的左脚:“我脚疼。”
“靠。”党杰骂了一声:“你转过来。”他伸手把林懿左脚上的鞋脱下来,抬起她的脚看了下:“怎么搞的?”
脚底下脏兮兮的,还在流血。
“我把鞋丢了,走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林懿轻描淡写地道。
“你这么本事,还叫什么疼?”党杰没好气,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脚,换来林懿低骂:“你轻点。”
党杰叹气,要是真怕疼,何苦要把自己弄伤呢?
他把林懿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上去吧。”
“咦?”林懿也不道谢,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一股子香水味:“你怎么也换这个了?不是说很难闻吗?”
“谁跟你一样?”党杰翻白眼:“这是别人送的。”电梯到了,把人放下来,只是轻轻地扶着她。
谁知道林懿立刻抓了他的衣领:“谁送的?男的还是女的?”
“客户。”
“你干嘛顾左右而言他,说,男的还是女的?”林懿彪悍地继续扯党杰的衣领:“你敢红杏出墙我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干嘛啊?”衣领被人拉住感觉极不舒服,“老子快被你勒死了,放手。”
“不放,你说,是男的女的?”
“女的,年纪可以当我妈了。”暂且忽略那女人充满母爱的眼神,党杰强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靠,你卖身也卖个好点的,这样我会很不爽,我难道还没那老女人有姿色?”继续使劲扯,林懿气得要命。
心想这个跟姿色完全没关系,党杰偏过头去:“喂,红杏出墙那是形容女人的。”
“这种小问题别计较了。”林懿打小语文及格的次数用一只手也能数过来,“你不为我守身我会□你的。”
“你来啊你来啊。”党杰一脸我怕你才有鬼的表情。
“那你今天晚上洗干净等着。”林懿色迷迷地摸党杰的腰:“爷晚上好好疼你。”
“喂,很痒!”党杰反手抓住她的手,但林懿反应未及,差点给吓的摔倒:“小心点。”党杰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顺势就这么靠到了党杰的胸口。
手还被抓着。
两个人都愣了,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四目相对,那么专注。
“你……”林懿脸红了。
党杰也好像突然回神,把手松开。这可苦了林懿,根本没想到他这么松手,一下就失了平衡,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脚踩在地上,伤口估计又在流血了。
“你简直是猪。”党杰得出结论。
用一种充满了深仇大恨的眼神剜了他一眼,林懿扶着电梯墙单脚站立。
党杰又道:“说你像猪那是侮辱了猪的智商,何况没有一种猪是单脚站着的。”
“你丫有完没完?”林懿嘶吼。
电梯停了,门缓缓打开。
“没完没了,”党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