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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好~~~~”他……竟然会开口邀自己一同前去?乐得合不拢嘴的樊易当然一迭声说得仿佛除了“好”字外,世上已无其他词汇。
“走吧……”看着那欲举步前行又忍不住皱眉的袁无涯,樊易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悄悄地在他耳边道:“在林里子没有人的时候,我抱着你走,好不好?”
“你……”为自己既将能见生父的愿望得以实现而高兴,现在看什么都觉得顺眼的袁无涯红着脸,点了点头……
堕天
笑笑江湖(18)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官道上?”被樊易抱着在密林里穿梭着,从日正当中“走”到了日影西斜,不得不开始怀疑他居心叵测的袁无涯推了推眼前的胸膛,低声地问道。
“啊?……啊,我是在林子里沿着官道走的啊……”好不容易能这样亲热的抱住心爱的人儿,只盼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樊易当然很“体贴”地绕开了大路,宁愿选择在密林中曲折地朝着已隐隐可见炊烟的城镇进发,“今天晚上到前面找个集镇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买辆车子下江南去……说到这个,你那里还痛不痛?腰还酸吗?”
“你……你累了?”闻言,袁无涯的耳朵马上就烧起来了,努力地让自己不去为这个总是话言直接的人而感到不适,小心地揣测着他这句话里想要表达的原意。
“不累不累!!!我是在想刚刚我还是太急了,竟然弄痛了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真的,我保证!”
“你……就不能不想这个吗?”天!这抱住自己的人在全力施功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呀?!袁无涯脸上一红,挣扎道:“放我下来。”
“我还想了其它很多呀,比如说,见了你爸爸后要跟他怎么提亲,以后我们两个要不要一起跟爸爸在江南定居……”更紧地拥住了那个害羞的人,樊易笑嘻嘻地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你胡说!”虽然这第二次的交欢自己多少也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在以为要失去他的时候,心底涌上了一阵强烈的害怕与不安,所以宁可做这种丢脸的“舍身”相报也不忍让他死去……但是如果把这种关系暴露于阳光下换来的会是什么呢?袁无涯大急地攀住了那个强健的背脊摇着那个口水欲滴的人道:“你不可以这么做,我……我刚刚只是要报恩而已,以后我们还是一样的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樊易赶紧停下身形打算好好地跟他再次确定一下他们两人的关系,“小圆……无涯,我已经对了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办法跟你只做‘朋友’,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试着授受我呢?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在骗自己?原来我是中了媚药,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情,你为什么愿意答应救我?你知不知道,当你以为我死了是那么着急的时候,我是多么开心!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你又为什么要为我担心?我是个粗人,不知道你们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一套,我只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死死的注意别人的眼光呢?难道非要我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你才肯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爱意吗?”
“我……”为什么这个拓然的男子在说着这绝对是叛经逆道的话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天经地义?从未见过樊易如此正经神色的袁无涯为之语塞,怅然了半响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我跟你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知道你想说我虚伪,我也讨厌在别人的冷眼里还要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也看不起的人,可是这样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你是一个意外,我从没想过的意外……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你的情意我知道,你也为我想一想好吗?”
“他还是逃不脱世俗观念的看法?也还放不下快意恩仇的江湖?”怔怔地看着那愁眉不展的脸,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语,良久,沮丧了一下的樊易又发挥出打不死的蟑螂的信心:“从自己喜欢上他至今,从开始的形同陌路到现在,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只是袁无涯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心意罢了。自己一定要‘三心二意’——有信心、有耐心、有恒心、有毅力、有忍力地等到他回心转意!当然,在这之前就算死缠烂打也要跟着他,这样让他想出轨也没有机会,赖到底最后还是不是自己的吗?嘿嘿嘿~~~~”
“喂?樊易??”回过神来后眼前的又是一张放大的痴然笑脸,袁无涯倒是生怕这个人是不是在一再的受挫之下给气傻了?
“小圆圆,我们走吧,快点下江南,让你放心也好!”是啊,还忘了加上一条——如果小圆圆的爸爸、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要是对自己“泰山大人看儿婿,越看越满意”的话,那么到时父母之命,小圆圆不依也得依了!!哈、哈、哈……
“……”看着那张傻笑的脸上嘴角越裂越大,最后竟然大笑出声好象乐不可支了,袁无涯伸手在那满是心心的眼前晃了几晃,无论如何都招不回他的神智,只好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闷在一旁等他回从那神经兮兮的病态中回复。
于是……两人就在这吵吵闹闹中一路向江南进发。当然,从也中间或出现这样的对话:
“为什么这次又只订了一间客房?”
“呃,你要知道,我们的钱不是很多,当然能省就省着点花嘛!”('堕天':才怪,那几万两的银票就放在你的兜里。)
“那为什么还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房里只有一张床呀,大家挤一挤要什么紧,你别睡地上……你就当我天生身体虚弱,没有人的体温就睡不着,做个善事好了!”
“你……”
“小……无涯,上次人家被你打了以后就一直没好,现在我心口好痛……你都不休谅一下下人家……”说着,还不知从何处掂来一条巾子,佯拭着眼眶里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这样的争执在他们下到江南前共发生了26次,对樊易来说是20胜6负,负的那6次是因为在月亮分外明亮的夜晚,樊易体内狼人基因发作,兽性大发还未得逞就理所当然地被踹到地上去了,其实真的不是他的错,全是月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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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六月的扬州,草长莺飞,绿柳绕堤的池畔开满了粉的、白的荷花,在接天无穷碧的荷叶丛中传来了暖味的低语。
“樊易,你觉得怎么样了?这边呢?感觉好些吗?”
“嗯……唔……不要……”
“那这里呢?”
“啊……我……我不行了…………”
“你忍着点……”
“唔……呜…………”
“这位官人真是好笑,这么大个男人坐船也还会晕船啊?”纤手持橹的船娘掩嘴而笑,看着那个上了船后就全身不自在,吵着挪来挪去换位置后还是忍不住扑到船舷边干呕不已的人。
“喂,我不是说了你受不了就别跟着出来吗?你又非要来!”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个晕船晕得脸色寡白的樊易,袁无涯伸手在他背后轻拍着帮他顺气的同时抬眼望向那船娘道:“船家,现在离落梅山还有多远?”
“现在我们才要荡出河去,大概还有二十七水里,今天辰时前怕是赶不到了。”顺手采下一只碧青的莲篷,剥开莲衣后把那白嫩的莲子递给凭风而立的袁无涯,那年青的船娘圆亮的大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这位官人说你们刚从长安来到这里,怎么急急忙忙的就要到落梅山去啊?如果专程到江南来游玩,扬州城里好玩的地方多得是,怎么又巴巴儿赶到那闹鬼的荒山中去呢?”
“闹鬼?”难怪自己开始在码头好说歹说别人都不愿送他们去,最后是以天价才买动了这对父女的船,并答应只要他们送到山脉下便可立刻回航才算是得以成行。
“是啊,二十年前,落梅山也是我们这里的一大景点呢,每到寒冬的季节,那满山的梅花都开了的时候真是非常的漂亮。我们这里少下雪,大家都说那山里的梅花纷落的时候就象下了一场雪。雪落如梅,梅落如雪,这就是落梅山名字的由来了……可惜在十九年前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山里的梅树一夜间全被打折了,庙里的长老们说是有妖孽在作祟,大家都不敢再到那边去了。”
“这样啊?”失望地听着这船娘述说着那满山梅花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