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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一寒这才满意。
她顺口问道:“一会儿是不是约了哪位达官贵人吃饭?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应酬?你知道我酒量还不错的,能帮你挡两杯。”
他眼神闪了闪,“男人去的地方不需要你。”
她会意地笑了笑,“大中午的叫小姐不太好吧?”
知道她是开玩笑,他好笑,“神经病!”
相约的地点在公司附近的一间清幽的茶馆,贺一寒跨步进去,摆设都是些古式的青花瓷碗、瓶、壶,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对古董一窍不通,没在大厅多待。
前方仪态万千地走来一位长得相当漂亮的白衣女人,微笑着很有礼貌地将他领进了包间。
范成业正弯着腰,一手扶着鼻梁上的眼镜,一手执放大镜,眯着他的小眼睛仔细地鉴赏着一个白里透蓝的窄口宽肚瓷瓶,他听到声音直起腰来,笑道:“大侄子,你来了。”
谁是他大侄子!贺一寒很不喜欢他这个称呼,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给你介绍一下。”范成业指着刚才那位美女说道:“这位是我的小姨子白雁秋,茶馆的老板。雁秋,这位就是咱们DG金融集团的龙头老大贺一寒,他可本事,你可得好好招待她。”
“贺总,早听说您的威名了,今日一见真是我无上的荣幸。”白雁秋礼貌性地伸出手。
“白老板客气了。”贺一寒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女人,长发盘起,皮肤白皙,瓜子小脸桃花大眼波光粼粼,柳眉弯弯,樱桃小嘴粉粉嫩嫩,玲珑的身体站得笔直,双腿并拢双手轻握于身前,她很养眼。范成业老夫少妻,有个这么年轻的小姨子不奇怪,只是贺一寒仍然怀疑她的真正身份和范成业把这样个女人介绍给他的目的。
“雁秋亲手泡的金骏眉味道非常纯正,大侄子,你以后可得多来照顾照顾这儿的生意啊,有折扣是不是?”范成业斜眼看着自己小姨子。
贺一寒貌似不正经地笑说:“白老板这么漂亮,没折扣也得常来啊!”
白雁秋羞涩地微微露齿一笑,“姐夫,贺总不但人长得帅还这么会哄人,我看啊贺总肯定艳福不浅。”
范成业暗中观察贺一寒的神色,发现他似乎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总是皮笑肉不笑,说的也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于是他适时地让白雁秋退场,“说了这半天口都干了,你去准备金骏眉,我跟我大侄子谈点事儿。”
白雁秋听话地出去了。
“有位年轻貌美的老婆,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姨子,范叔,你才是艳福不浅啊。”
对不恋美色的人,范成业立马换方法,他老油条似地挥了挥手,“我老了,像大侄子你这样的男人血气方刚左拥右抱,身边多几个女人哪算什么,反而是这件东西……”
他小心拿起刚才瞅着看的白瓷壶,放在玻璃窗透射进来的阳光下左瞅右看,双眼大放光彩,兴奋地解说:“大侄子你看这成色,白里透蓝,蓝中带白犹如清彻湛蓝的湖水,在阳光下还会青中泛黄,恰似雨后青天,云开雾散始见金色阳光挥洒大地,壶壁薄如纸,轻敲声如磬,这可是宋代汝窑出来的精品天青釉。你知不知道汝窑瓷器在宋代时就已经相当稀有,流传至今真品不多,你看到的这个壶就是其中一件,价值连城,非凡尘世俗之物可比。”
比起这壶,贺一寒更注意范成业的表情,没想到他对古董这么感兴趣,说得是口沫横飞,神采奕奕,脸色竟还有些红润了。“范叔,不是我故意坏了你的兴致,我真不懂这个。”
范成业抬起眼语出惊人道:“不懂不要紧,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就好了,这壶我送你。”
这老头到底想干什么?贺一寒马上警惕起来,眼睛瞅着壶,“有啥事咱不如直说。”
范成业深味深长地笑了两声,放好瓷壶说道:“大侄子沾过洋墨水,说话办事跟外面那些大老粗就是不一样。其实我也是个直肠子的人,心里有话也老憋不住,所以老吃亏,你可别跟我似的,尤其对身边的一些人你真得特别留个心眼。”
“此话怎讲?”
范成业靠近了问:“我先问一句,我知道你的助手跟你是以前的老同学,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关系?”
☆、第48章 策反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老板和助理的关系啊,以前同学的时候也没两句话,除了知道她跟我同校;她打哪来的我都不知道。范叔;我可从不吃窝边草。”
范成业沉重地摇了摇头,“那你可真得多加留心啊。”
“留心什么?”他装傻。
“根据我的调查她跟你在菲律宾谈生意期间曾经单独活动;昊飞被捕前一整晚他们都待在酒店,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他若无其事地回应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闲着没事去酒吧坐坐;她打扮得特别艳丽;后来我说要走,她还不肯;我不知道他们那天晚上上酒店了还!”
范成业似乎仍然怀疑他们的关系;盯着他的脸好半天想瞅出些什么端倪,许是没什么发现才又继续说:“事实很明显,她有意接近昊飞肯定有其他什么目的。”
贺一寒故意嘲笑道:“嗨!这种事儿能有什么目的啊,钓金龟找点好处呗。”
“大侄子哟,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要钓金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怎么不找你?不是我恭维你,你绝对比昊飞更有资本吸引女人。”范成业探近了继续说:“我查过了,当时的保镖都说昊飞打那晚上以后就变得很行径怪异,好像见了鬼似的,一早起来喊打喊杀。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如果她只是钓金龟,会把昊飞弄成这样吗?我看她一定别有用心,她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昊飞的真正凶手。”
虽然这件事贺一寒也认定是贝嘉干的,但他没出声,他想看范成业到底知道多少。可这时候白雁秋端着茶盘不合时宜地进来了,范成业马上禁了声,贺一寒也只好先按耐下来。
白雁秋优雅地坐在茶桌边开始泡茶,腰身直挺,沉肩,垂肘,提腕,双手配合,青葱细指忙而有序,动静均匀,嘴角微微上扬,神态淡然自诺,宛如林下微风,雨后初晴。从古至今中国人审美不以貌美为最,而是姿态优美尤为极品。
不知怎地,眼前这副优雅的淡然总能让贺一寒想起贝嘉,她们有着相似的气质。
白雁秋似有似无地眼角带钩似地瞥了贺一寒一眼,巧笑盼兮,回眼下来仍继续着自己手边的动作。
贺一寒似笑非笑地回视一眼,既而专注着在杯与壶之间流淌金黄透亮的茶汤,呈满茶汤的茶杯放在鼻间,满是轻幽多变的香气,初尝有股淡淡蜜香,再慢慢转成花粉香,味感醇厚,回甘圆润,喝完以后杯底仍留香,不愧是上品桐关木金骏眉。
白雁秋冲泡完成之后互相客套了几句才走开,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
范成业立马接着说:“昊飞这小子作奸犯科当然罪不可恕,但怎么说他是我外甥,如果真是她杀了昊飞,你还别怪我不讲情面。”
“跟我没关系。”贺一寒心里不置可否,这老头说得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似的,当时他在菲律宾安装雇佣军多翻阻挠,害得贝嘉和安东尼几乎命丧黄泉,后来奸计得逞还趁机成立了临时决策小组夺了权直到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装无辜。
范成业话峰一转,“但如果她是受人指使,我想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跟我们家过不去。”
他故意试探,“听您的意思,您觉得我的助理是什么人派过来的?”
范成业放下茶杯,扶了扶眼镜,“你想啊,昊飞跟她两个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杀了昊飞不可?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根本受命于人,而且我相信背后的人就是咱们的王主席。”
果然跟他们之前的猜测一样,那伙人只会以为贝嘉是王艾莉的人而不是王艾莉,幸亏冯昊飞死得快,没把事情招出来,贝嘉这段日子才可以平安无事。贺一寒挑了挑眉,“她可以是很多人的暗哨,为什么偏偏是王艾莉?”
“大侄子,王艾莉为了达到完全控制DG的目的,耍阴谋使手段一步步地把DG都换上她自己的人,这就是杀人动机。你说这件事儿除了她还能有谁?我知道王艾莉捧了你做金融集团的董事总经理,好像很看得起你,你是聪明人,可你千千万万别被她的糖衣炮弹打中了。你想想她的名声,帕克骗局震惊世界害死了多少人?她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金融流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自己人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派个人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