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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墨回身进医院,随后捏着一摞婴儿的用品,绕过车头,轻轻敲了敲窗子,有一瞬间沈心墨不敢相信这个如此憔悴的人会是当初那个对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眉间的忧愁似乎挥之不去,下巴上还有胡渣,他何曾那样过呢?只是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如今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宁莫修听到玻璃窗被敲的声音,蓦地睁了眼,他很不开心闭目养神的时候被打扰,眉头皱了皱,只是看清来人后,眼里从震惊,变成了喜悦。。。赶紧打开了车门,“小。。。小墨。”
嘶哑的声音,哪有一分曾经的气势啊。在爱的人面前,也不过是卑微与小心翼翼。
这是他这段时间日思夜想的人,自从那夜后,他已经忘了有多少次每夜开车到她和许诺的那个家门口去守着她,就只为能够和她再接近一点点,而又是多怕她会再讨厌他,每到天亮之时,便开车返回C市。
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找不到好的方法让别人原谅。
而那次林秘书汇报的事情,根据时间推算,那是他和她的孩子,这让他又激动又开心,可是,沈心墨竟狠心至不让他知道。。。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办,看着自己的妻儿在他人的照顾下,他心就像被万千蚂蚁啃噬一般,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哪怕是有多想把他们抱在怀中。
如今她却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沈心墨眼中的冷漠,就如寒冰般,狠狠冻住了他。
“还给你。”沈心墨把手上的婴儿用品,给他推了回去,“谢谢你了。以后这些也不需要的。你走吧。再也没可能了。”沈心墨转身便走。
“别。。。别走。”宁莫修上前一把拉住她,“对。。。对不起。孩子。”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变的过大,会伤到孩子。
沈心墨转头突然凶狠地盯着他,“宁莫修,赎罪吗?你放心,这孩子不会有那么残忍的父亲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不会希望有一个杀、死、了、他、兄、弟、姐、妹的父亲。”一字一顿的话语犹如魔咒般盘旋在宁莫修脑中,手中颓然无力,却依然拽住沈心墨的衣角,眼里溢满了哀伤之色。
“走吧。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沈心墨突然推着他往前走。
“我。。。”他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曾经的伤害太深,就算时间可以冲淡,却痕迹依旧在。
“怎么跑出来了,太不听话了。”身上被搭了一件薄薄的风衣,沈心墨转眼一看,心里暗想添什么乱啊,你个死韩昨非,但是碍于宁莫修在这儿,不好发作,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而韩昨非此刻却能清晰感觉到那慑人的视线,和那来自男人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只是见过无数生死的他,依然是报以淡淡一笑,“小墨,进去吧。”转头看向宁莫修,“这位先生,孕妇是需要好心情的,但是您的到来我看她心情也不怎么美丽。很抱歉不能招待。今晚我们要值班,不打扰了。”
宁莫修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只是看着那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紧紧捏住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事儿多。很抱歉让大家等久了。
俺还是很有坑品的。
嘿嘿
改点错别字。
☆、此心无凭思无忆(3)
“天气可是越来越冷了。”小何搓着手,“外面那人真执着,都一个多月了,就那么一件薄薄的风衣,可怜的哟。你说是吧,沈医生。”这话带有明显的责备。
沈心墨没有理会,依然悠闲自得地拿起报纸翻了翻,自从那晚她赶他走以后,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没曾想过,他居然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蹲点,甚至这儿周围的大爷大妈都知道他了,更别说那些颜控的小女生们,当然也包括了最八卦的小何。更何况在知道了他是沈心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以后,更是嫉妒羡慕恨,恨的当然是沈心墨之前告诉她孩子父亲死了,怎么能诅咒大帅哥死掉,简直是不珍惜资源。
“沈医生,如果你不爱他,要不,介绍给我吧?”小何羞红了脸,开口道。
沈心墨翻报纸的手顿了顿,“好,可是我和他也不熟。你能追到他,就去吧。只是你得最好心理准备。”她追了他那么多年,都落得如今的下场,她是很想告诉她,却无从说起,只能善意提醒一下。
“放心吧。还没有我小何搞不定的事情。”小何开心地说。
“嗯。”沈心墨把报纸折了,放在一旁,慢慢扶着腰起来,“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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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饭吗?”韩昨非理了理衣服,“孕妇要多多活动一下才可以的。”
沈心墨盯了他好一会儿,确实来到这里那么久了,她还没好好逛过N市,如今有人作陪,何乐而不为呢?
“想好吃什么呢?”韩昨非为她拉好安全带后,轻声询问着。
“随便吧。”
“不是孕妇为大吗,别人怀孕的时候,都是胃口很好的,你。。。”
沈心墨挑眉看了他一眼,“韩医生好像很有经验。”
“咳。。。”韩昨非整理了下尴尬的情绪,“去吃粥吧。”
“好。”沈心墨觉得如果那些崇拜韩昨非的小女生看到他这样八卦的一面,不知道作何感想。
有时候确实是世界很大,圈子很小,更何况N市也不大,有名的粥店也就那么一家。
“沈医生,韩医生,你们也在这儿啊?”小何在他们还没踏进粥店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他们了,声音里面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啊,小何,约会啊?”韩昨非笑着问道。
“是吧。”小何羞红了脸,又想起什么,笑了笑,“喏,我都忘了介绍,这是宁莫修,这是韩昨非,我们院的主刀医生,这是沈。。。”
“你好。”宁莫修伸出手向着韩昨非的方向,打断了小何的介绍。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韩昨非。”韩昨非伸出手同他握了握。
“韩今夕是你什么人?”宁莫修冷冷地看着他。
“我哥哥。”韩昨非看到沈心墨有点疲的样子,转头对宁莫修说道,“不好意思,宁先生,小墨不可以站太久,改日再聊。”
宁莫修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原来他们的称呼已经如此亲密了,沈心墨从来不让和她不熟的人叫她“小墨”,而他刚刚已经注意到了沈心墨的不适,但是她淡漠的眼神,和不屑于他的动作,都让他的呼吸硬生生地一窒,眼睁睁地呆愣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扶着她走远。
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除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什么也不是。更何况她不也说过让他放过她吗?
相见如陌路,是她对他的惩罚。他自嘲地牵起一抹笑,原来酸涩溢满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们也去吃饭吧。”小何拉着宁莫修在离沈心墨不到一桌的位置旁坐下。
宁莫修点的菜色全是和沈心墨他们那一桌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筷子也没动,而那边的两人,却是相谈甚欢,吃的热火朝天。沈心墨哪有一点刚才的疲态,看着她虽然怀着身孕却依然如少女般开心的样子,他的愧疚与悔恨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翻涌,原来他真的不曾了解过她,她也是快乐的,脱去各种头衔,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笑有泪,有她自己的世界,原以为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却未曾料到,如今的她连对着他微微一笑也是极吝啬,极痛苦的。
他时常怀念她笑起来时候的那对酒窝,怀念着她笑起时候的弯弯眉眼,然而当属于他的一切,却给予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有多么难受,不是不甘,而是悔恨,只怪曾经的自己没有去好好珍惜。
咎由自取,作茧自缚,说的不也是他吗?她说过,不要骗她,而他怎么做的呢?他骗过她,伤害过她,所以,他活该,他一直自恃着她的爱,狠狠伤她,而当她把爱收回之时,他已没有再去靠近她的资格,没有了入场券,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垂了冠,也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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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墨是被韩昨非开车送回医院的,来了N市以后,沈心墨一直住在的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