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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样我都无所谓,可是,结婚?却和我有关,我送你一件礼物如何?”宁莫修脸色惨白,却仍然笑着一字一句说道。
沈心墨想要退后,却一步也挪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内心被一阵阵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给包裹住,她怕这样的他。
“我给你一个机会,好不好?”他迫近她,用手扳正她的脸,逼她看向他,蓦地,他从右边裤子口袋摸出一把做工精致的瑞士军刀,不顾她的挣扎塞进了她手中,握住她的手,轻轻呼吸着,“你不是说,我再怎么说,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孩子回不来的事实,对吧?不管我如何弥补,你也忘记不了曾经我给你的伤害,对吧?”
“你。。。”沈心墨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丝毫没有力气。
“呵呵,别怕,我做错了的,一并还给你,好不好?”那声音温柔的滴水,手上却是用劲带着她的手往他胸口刺去。
沈心墨“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用尽了全力才使得那一刀偏了位置,擦着左胸,刺进了宁莫修的肩膀。
饶是拿过手术刀的沈心墨,手也是止不住的发抖。
“没刺准,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宁莫修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脸上却是带着不及眼底的笑意,“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杀了我?”
沈心墨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流下,他是伤害了她很多,可是她也并没有想过要他死掉。
“别怕。我还你。”宁莫修抽出刀又往自己腹部刺过去,沈心墨闪电般地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快不过他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刀往自己腹部刺去。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用手捂住他伤口周围,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恨你,你怎么。。。就你知道。。。如何。。。怎么办?怎么办?”话不成句,毫无逻辑,沈心墨已经把以前的医学知识和常识全忘了,“为,为什么,你总要逼我呢?”
“别哭,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宝宝,我把命还给他,小墨,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如,如果你要嫁给别人,我这里很痛。”另一只手毫无力气地指着左胸,而握着刀子的手,又往前用了力,沈心墨已经浑身瘫软不知所措,大声尖叫,“原谅你,我原谅你,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宁莫修嘴角微微勾起,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沈心墨不知道为什么她都用尽全力捂住伤口了,还不停地冒血,那血,让她想起了那次她倒下的时候的,在她耳边一阵阵的悲鸣声,泣涕如雨,痛入骨髓,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血,极致的颜色,与医院的白形成鲜明对比,极致如殇。
她疯了似地往外冲去,打开门,与迎面而来的宁莫言和查房的医生相撞,宁莫言看见宁莫修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怒火,看向沈心墨的眼神是可怕的像要把她吞噬入腹般。
随后赶来的沈心喻、颜陌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由的心惊,这自虐的也够深啊。
而看着蹲在一边,紧紧把自己埋入双膝中的沈心墨,心里却不由的发疼,让人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或安慰,或责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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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高级私人医院半天之内几乎调动了全市最好的医资力量,用上了最先进的设备。
手术室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
宁莫言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沈心墨,一把拉起她,“你开心了?”
沈心墨只是空洞着眼神,看着他,泪水早已干涸,张口欲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我哥还你了,他的命,你要的开心吗?”
“。。。”沈心墨听到“命”字脸色一变,像个无措的小孩儿一般看向正在手术中的三个字,紧紧捏住自己的裙角。
宁莫言丝毫不怀疑如果宁莫修有什么好歹,这个女人也会随之而去。
“如果我哥哥有什么事,你用什么赔给我们?赔给宁氏?你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性吗?外面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却要不到,你却能伤他如此?”
宁莫言也是狠了心,这女人不逼一下,真不是省油的。
果然,沈心墨如他所料,浑身颤抖,而也就是此刻,手术室的灯也熄灭了,温昊辰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沈心墨上前拉住他,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可怜并带有一丝祈求地望向温昊辰。
温昊辰摇摇头,沈心墨脸色一沉,瘫软地靠着墙壁滑下去,宁莫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他,他怎样?”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是颤抖的。
沈心喻买了酸奶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赶忙扶起沈心墨,看向温昊辰,后者只是平静地阐述,“腹部大动脉刺破了,因为胃上也有出血,手术途中一度昏迷。”
他每说一个字,沈心墨的眼神就越是空洞。
“手术台上,他唯一说过的就是你的名字,和对不起三个字。”温昊辰看向沈心墨。
“别说了。”沈心喻扶着沈心墨朝温昊辰大吼,打破了这诡异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到的气氛。
“为什么不说?让他说下去。”宁莫言少有的厉色。
沈心喻捂住沈心墨的耳朵,却被她狠狠甩开,“说。”空洞的声音,彷如从远方飘荡过来般,虚无飘渺。
众人屏息以待,只听温昊辰慢慢说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有多坚强,这种情况,很少人能挺过来。”说完这句话,当事人赶忙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还在石化中没反应过来的众人。
而当沈心墨反应过来以后,脸色是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到喜悦,到平静不停地变换。。。空洞的眼神,也渐渐有了生气,根本不去计较温昊辰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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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插满各色管子的宁莫修,沈心墨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术后两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能让病人睡着,沈心墨看着病床上宁莫修清俊的面容,轻轻握着他的手,低语浅吟。
“修哥哥,别睡。我答应你,我再不离开,好不好?”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吗?从六岁就开始了哦,你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叫我“丑丫头”,你说你不会娶我。”
“还有,我们的第一次哦,你骗我说你会很轻的,说动动就不疼了,可是,你知道,那有多疼。”
你给过的疼痛,你可知道,有多疼?
可是,却依然甘之如饴,只因从未变过的爱。
走到房门前的宁莫言和沈心喻看到这个场景,都识趣地没去打扰,也许他们更需要的是时间与相处。
而从那天开始,沈心墨就像在病房里扎了根一样,寸步不离。宁莫修在她的照看下也日渐恢复。
“小墨。”宁莫修轻唤。
“嗯?”沈心墨一手弄着鲫鱼汤,一手用勺子搅凉。
宁莫修醒来后,始终不敢相信,沈心墨真的回来了。而且也迅速解除了和许诺的婚姻承诺,对他如曾经般好,但是,看着如此温顺的沈心墨回来,宁莫修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有时,明明两人正在说话,沈心墨却又突然沉默下来,或者明明沉默着,却突然开始找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来说。。。。。。
宁莫修觉得沈心墨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看着日渐消瘦的她,他只能想尽方法给她补,只是她却反过来什么都要先照顾他。
或许,爱上了就是这样。
他记得那天沈心墨从许诺的病房回来以后就是这样了,他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就像他说的,他给的伤,他会用尽一生来抚平。
叼回来,慢慢养。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她问他爱过她吗?
那时候的他,记不得怎么回答。只是如今他很明确,他很早就爱上了她,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茫然的时候。
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喝咖啡来伤自己,还是用刀来偿还给她的伤害,他赌的始终是她的心,而她却永远逃不了他的掌心。
赌徒的胜败,只在于谁比谁狠心,规矩是公平,却是谁更会出老千。
他不要逃避,去他妈的逃避,所以,这辈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