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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托起他的大手亲了亲他的手心,然后腼腆地点了点头,喏聂道:“别走…我又不讨厌你…”
惹得秦靖扬不由得失笑一声,狭长的眸子往水里的春光瞄了瞄,“现在不害羞了啊…不介意我看啊…”。
遂心歪了歪头,咬了咬嘴唇,又点了点头。
他伸出右手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可是我会忍不住。”
“医生说不行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去拿浴巾,不泡了,看你脸都泡熟了。”
他走出浴池拿了浴巾先把自己的身体擦干,换上了浴袍,又走过去将遂心从浴池里捞了出来,仔细地帮她擦干身子,然后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轻语,“我们结婚吧,不分开了,好不好?”
遂心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失神,眼睛慢慢地湿润,头靠在他的胸口,双手抱紧他精壮的腰身,轻声道,“嗯,我不要分开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
翌日清晨,遂心很早就醒了,发现自己半趴在他胸口,突然就安心地轻叹了一声。
他在他身边,呼吸绵长沉稳,应该还在熟睡中。他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长长有力的手臂,就这样放在她的腰侧。
她微微抬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睡颜。这样的时候,他毫无防备,竟然还有一点孩子气。睫毛长而浓密,鼻子直挺,薄唇很性感,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一个男人容貌上该有的优点,他其实几乎都占全了,只是更为硬朗。
想着,便偷偷凑上去轻轻地啄了一下紧抿的薄唇; 便又靠向了他结实的胸膛。
突然他动了动,翻动了身子,将头埋在她的颈边,贴着她披散在枕上的模糊长发,深吸了口气,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早上好。” 声音低哑性感。
遂心往他怀里钻了钻,抬手轻轻地抚上他胸口处的绷带,”疼么?”
“还好,不疼。” 话落,他抬手捧住遂心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随即柔柔的轻吻落在了她的眼眉上,鼻子上,逐渐向下…
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在她的脸上,惹得遂心拼命躲着他,咯咯地笑着。
窗外的一道道光线倾泻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记录着这一刻的甜蜜与美好。
…………………………。
“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再出现一个年雪…”
“啪啪”,诺大的舞蹈室里,四周的墙壁都是镜子,地板光滑洁净,倒映着纤细的身影。
黄老师关掉了音乐,拍了拍手走了过来,“今天怎么了,好几次都走神了啊。”
“没有。” 遂心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再来一次吧。”
其实这个舞对她来说并不难,难在她目前离那个神韵欠远。
离上次被困酒窖又过去了两个星期,这期间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按照王微澜的意思,她上周就开始调进了总公司,因为先前没有任何做项目这方面的经验,她最近的工作并不是一帆风顺。
而每天晚上,她都会抽三四个小时来这里练习,因为距简寻说的那个日子并不远了。
“去休息一下吧,伴奏的人选决定了么?”
遂心喝了口水,用毛巾擦了擦被汗沾湿的鬓角,“已经考虑了几个人,都在联络。”
“嗯,也好。”
苏若也走了过来,“其实为什么非要你跳啊…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不出钱请个有名的舞蹈家不就行了么?”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简学长的意思就是这样。”遂心放下水瓶,“没关系,其实并不累,也顺便活动了筋骨。”
“但是你白天还要工作耶,你最近也挺累的,感觉总是再加班,还要来练这个,你身体吃得消么?”
遂心看了看镜子里的身影,又看着刚才用手机录影下来的片段,确实和当时母亲的感觉差别太大,总是缺少了一种味道。
只是荒废了两年而已,终究那么难补回来么?在天分上,她真的远远不及自己的母亲。
想到尹卿舞,遂心的心脏又隐隐地疼。
她不会成为第二个年雪,她不会。
“你也别太有压力,反而会使得自己不能投入,动作僵硬。” 黄老师拍了拍遂心的肩膀,”我那边还有你妈妈原来跳舞的录影带,明天我带来,你回家好好研究一下。不过那场表演演奏的人非常天才,是…”
“‘筝坛圣手’聂辛?”
“你有印象?可惜,天妒英才,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当年他能够为卿舞伴奏,也是非常机缘的。世界上再也不会再有一个聂辛了。”
“聂辛…”
…………………
晚上十点多,从舞蹈室出来,不但黄老师面露疲色,连一旁作陪的苏若都神情恍惚,直到听到要去私家餐馆吃夜宵的时候才恢复动力。
“你最近在找工作?”
“是啊,投了100封简历了,有接到面试通知噢,嘿嘿,我想要不要去杂志社试试看。” 苏若谈起工作精神就来了,“其实报社也可以,我大学专业怎么说都是新闻…”
关遂心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望见了靠窗座位上的季漠北,以及一个侧脸面熟的女人。
“怎么了?诶,那不是季三么?那个女的是谁噢?”
遂心看过去,直到那个女人也发觉了她的注视,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聂云深。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愉快
关遂心 (女主) 秦靖扬(男主)
苏若(女孩好朋友) 年雪 (女2,反派)
☆、60
一个人如果离开一个世界很久;她还会想重返那里么?
关遂心有些走神;直到王沥手指轻叩了叩办公桌;唤回了她的目光。
昨天她没有走过去跟季漠北他们打招呼,苏若还以为她和季三是不是吵架了。
“回哪个世界?”
遂心抬眼,“重返浮华。”
“那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王沥翻了翻文件;又放下;又沉思了几秒;像对她的形容不可置否,“这些日子还适应么?”
“没我想象中那么容易。” 遂心客气地笑笑;“我之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确实有些吃力;有些报表我不太懂。”
“比我预期的好。” 他将文件递回给了遂心;“你知道王微澜、关鹏山还有你母亲的事情了?”
“才得知。” 她的眼眸平静。
“那你就没有想过…”王沥似乎在斟酌用词。
“想过,但是我没有能力做到。这个世界有它的法则,很多人曾经因为懂得权势的力量所以利用得很好,并且不断攀爬,也有人同样深知它的残酷,而不得不低头。大多数人都知道不可能只靠内心的恨意就能去改变现状…不过据说有种方式,虽然曲折了一些,但最终可以取得胜利。”
“滴水石穿?那需要太长时间。” 王沥坐在办公椅上,稍稍后倚,笑了。这个极有野心的男人,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地准备扳倒王微澜,终于到了一个成熟的年纪,眼神眼神精明又犀利。
“不过似乎等得已经够久了。” 他似是在喃喃自语。
“显然你已经做好足够的准备了。”
关遂心蓦得从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蓦得心里也有些柔软。
“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力的。” 关遂心起身,笑得沉静温暖,“也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这样曾经低头的人也可以有机会去碰撞曾经遥不可及的力量。”
“其实如果不是王微澜和关鹏山,这里的一切也许都是你的。” 王沥非常的直接,也并不掩饰。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且就算有如果,站在这里的人,也并非是我。” 她轻轻转身,语气很淡,没有波澜。
人生本身就是一次单程的旅行,她曾以为自己的人生不会有选择…
……………………………。。
午休的时候刚走出大楼,她就被一个迎面而来的毛球给拦住了。
关遂心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孩子半分钟才开口,“苏婧?”
“小姑姑…”苏婧一头红色头发,穿着黑色蓬蓬纱裙的突然得出现让着实让关遂心吓到了。
“你不是在英国么?怎么回来了…”
“爸妈出事了,外公不让我回来,我偷买了机票,但是他们都不让我见我妈妈,怎么办…小姑姑,你帮帮我。” 苏婧是关熙芸的女儿,一直在英国念书。
关遂心一下明白了苏婧的意思,可是关熙芸的官司马上就要开庭,原本就在关押不能保释,如果要去探视的话…
“求求你,我只想见我妈妈一下下…就一下下。” 苏婧毕竟只有十七岁,没说几句,又来了眼泪攻势。
遂心有些头疼